我娘說︰白天想什麼，晚上夢什麼。
這話一點不深奧，卻很精闢。
在我人生的第一次「美夢」中，第一個搶先出現的女子是紅心。這一點毫不奇怪。我知道，我在最近的白天里並沒有念叼到過她。我也知道，這臊丫頭爭做我夢里的「第一個」女人絕對是名正言順的，因為我正八經看到血緣之外的第一個女人就是她。
在纏纏綿綿的夢里，我看見的還是那個沒有長大的紅心，這個不知害羞的小臊丫頭蛋兒，她*著瘦瘦的身子，站在一條清澈透明的河水中，一會兒向我揮揮手，一會兒沖我回眸一笑，不知不覺中便將我引進了河水里。
河水不深，剛好抹腰，正露出了肚臍。河水似乎也很暖，輕輕地拍打著身子，感覺不到一絲涼意。河水的浮力很大很大，慢悠悠地托著我的身子，自由自在地將我向前推去，一點一點靠近了紅心，不一會兒，我就劃到了她的跟前，甚至都觸模到了她那羸弱身子上散發出的熱氣。
我心中大悅，彎下腰來舀起一捧水，興奮地向紅心的身子潑去，四處飛濺的水珠頓時形成了一層霧幕，也遮住了我的視線。須臾間，霧散去了，眼前是一片水茫茫，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頓時，我的心一下子掉進了冰水里，拔涼拔涼的，只覺嗖嗖地涼風吹打著我的身子，冷極了，似乎肉皮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一個聲音在呼喚著我。
這聲音是那麼耳熟、那麼親切，它由低到高，由遠及近，很柔很柔，我听得十分真切清晰——
「憨弟呀，快過來吧！到三嬸的被窩里暖和暖和。」
我轉過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遠遠地看見三嬸躺在一張浮在水面上的大床，她那張美麗的臉沖我微笑著，還不停地在向我招著手。
忽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了我的身子，將我托出水面，我輕松極了，一劃動起雙臂，我競飛了起來，直向三嬸飛去……
三嬸的動作很麻利兒，她伸出雙臂一把接住我，將我抱進了她的被窩里。接下來，三嬸不由分說，攥住我的家什器就往她那旮旯兒擱，可是，我咋擱也擱不進去，急得我的心慌意亂、如火如焚……
「這樣做！」
突然一聲，美麗的三嬸不見了，黃大麻子的前小老婆卻現形了，她把我奪了去，將一張白花花的大沖向我，我往里一探，「哧溜」一下進去了……
我醒了，伸手往命根兒那一模，涼絲絲，粘乎乎……
我用褲衩擦了擦，便起了床，因為掃胡同的時間又到了。
就是從這一天起，我瞧女人，不再單單看她們的頭發、臉蛋兒和胸脯；更多的時候，是將目光直勾勾釘在她們胯部中間那旮旯兒地方。
後來，我在石五兒家看到一本《人類生殖學》的時候，我崩潰了，已經到了不能左右自己的程度。
甚至有一段日子里，我無論是走在街頭，還是躲在家里，只要一閑著，我便無法控制自己的昂奮，那不听話的家什器更是反應靈敏，時常不分場合地點便鼓溜兒起來作祟。
冬天還好，有厚厚的棉褲遮擋，這家伙沒有過多的給我添彩兒作亂。
不過，還是有一回，好幾個人圍著一棵大樹尿尿，我的尿水還沒有尿出一滴，家什器卻突然*，如同一根豎立的香蕉，直指藍天。眾人見了，轟然大笑。
石五兒說︰「尿憋的吧。」
我點點頭，算是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