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夫人要出嫁 第十六章

作者 ︰ 香彌

第八章

「娘子是不是覺得為夫十分英明神武?」

听見夜離這番話,讓莫雨澄方才腦海里的想象全數破滅,適才在殿下面前分明還一派的溫文爾雅,怎麼一回到寢房,他那令人欽慕的風采在瞬間恢復成邪肆的輕挑樣。

「娘子,你怎麼不說話?」他還等著她夸贊他呢。

「相公英明神武、智計絕倫、無人能及。」她敷衍地贊了幾句。

他眯了眯眸,十分不滿,「就這樣?」

「你還想怎麼樣?」

他指點,「你這時不是該上前主動獻身,來表達你對我滔滔不絕的欽佩之意嗎?」

聞言,她嘴角一抽,頓時明白他說了這麼多,真正的目的何在。

「這會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他要發情總該看時辰。

「亮一點好,如此才能瞧得清楚。」

「瞧清楚什麼?」她一愣。

「自然是娘子你。」他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里,興匆匆要開始剝著她的衣物,「我今兒個到少尹書房看了些他暗藏的秘戲圖學了幾招,咱們來試試吧。」

她按著衣襟不讓他月兌,听見他居然跑到侯爺書房看秘戲圖,她臉頓時一黑,此刻眼前這人哪還有半分智計絕倫的風采,分明就一副急色鬼模樣。

「你正經點成不成?」

「做那事太正經可不行,娘子肯定也會覺得索然無味,為夫還不是怕被娘子嫌棄,所以才孜孜不倦的學習秘戲圖上的招數。」她不讓他月兌衣裳,他索性當著她的面挑開自個兒腰間的織帶,長指慢條斯理的扯開衣襟。

半敞著衣襟,若隱若現的肌膚,可比月兌得精光還更引人遐思,他長睫半掩,夜星般的眼輕睞著她,唇畔似笑非笑,長指輕輕摩掌著下額,眸中情思流轉,勾人心魂。

她面頰發燙,身子的溫度不停往上直竄。

明知他在刻意誘惑她,她的眸光卻不受控制的直勾勾盯著他,心音隨著他的輕聲淺笑而劇烈鼓動著,當他伸出皓白的長指輕輕劃過她的耳垂時,她身子敏感的為之一顫,本能的想要他更多的撫觸。

不能,要堅持住,不能這麼快便被他的美色給迷惑。

可當夜離傾過身,氣息輕吐在她粉頸時,她背脊登時泛過一抹戰栗,她想退後躲開,但他伸手摟住她的腰肢,不讓她退。

他輕耐著她的唇瓣,如蝶翅般一下一下很輕的晚吻著,逗弄得她心癢難耐,想要他更多的吻。

她張著唇瓣想加深這個吻,但他卻退開了,轉而吮舌忝著她的耳垂,她的身子禁不住他這般挑逗,輕輕顫悸著,她抬起手試著想推開他。

「你別……這樣。」

「好,為夫不踫娘子就是。」他沒再踫她,卻握著她的手,領著她撫向他赤|luo的精實胸膛。

掌心沿著他白瓷般的精實胸膛一路往下撫著,來到他結實的月復肌處,她呼息頓時有些急促微窒。「現在還是大白天……」

她想收回手,但手卻仿佛有自個兒的意識,遲遲縮不回來,粘在他身上,流連不去,也不知是她的手在發燙還是他身子滾燙,掌心下的溫度高得驚人,那股熱氣從掌心一路竄進她身子里,令她全身宛如要著火了。

「我上了門閂,不會有人闖進來。」他如箏的嗓音低喃著拂在她耳旁,「娘子羞紅臉的模樣真好看。」他輕笑。

她臉兒紅通通,惱他老愛逗弄她,忍不住張口在他頸子狠狠咬了一口。

「嘖,原來娘子的牙也挺利的。」他絕魅的臉龐笑得像春風拂過,橫抱起她走向床榻。

拉下床帷,密密遮住兩人的身影,不讓床榻里的旖旎春光泄露分毫。

因莫雨澄的爭取,鄭保松可在護衛的看守下,每日有半個時辰能從廂房里出來透透氣。

除去被關押無法自由之外,樂平侯並沒有虧待他,以錦衣玉食招待他,三餐十分豐盛,幾日下來,他憤怒不平的情緒已漸趨平靜,但每日莫雨澄來探望他時,他仍是會再三詢問,那些人究竟何時才要放了他,可莫雨澄總是一臉愧疚,無法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隱約明白自個兒怕是卷入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里,所以那些人才會關著他,只不過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他唯一知道的是,他那日若別認出莫雨澄,就不會遭遇今日這種事。

這日晌午,他在園子里隨意走著,這園子雖然很雅致,雕欄玉砌、水樹亭閣、虹橋流泉,但逛了幾日也全逛遍了,無意間瞥見池中錦鯉又肥又大,他聞著無事便蹲在了處假山旁,伸手逗弄著池子里那些金色鯉魚。

此時假山那端,接了聖旨準備趕赴都城的聞人尹剛好見到顧隱,正在向他交代別苑里的事。

這處別苑除了樂平侯府的人,夜府的護衛與一干親信的家僕也全都撤來此處,目前別苑的安全便是由顧隱所率的夜府護衛負責。

「這別苑雖說有一大半皆是夜府的人,但依我師兄那懶散的性子,只怕也懶得打理,我離開之後,這別苑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

「對了,那莫家被抄家彌門之事,師兄告訴嫂子了嗎?」

「應是還沒有。」夫人這陣子神色如常,顯見仍不知情,否則听聞親人發生如此大的事,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那麼快就冷靜下來。

「師兄不說,嫂子早晚還是會知曉家人已全被處死,與其從別人口中知道而氣師兄的隱瞞,還不如盡早讓她知道。」聞人尹很納悶夜離為何一直拖著不說,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理該盡快告知莫雨澄才是。

「這事屬下不便多說什麼。」

這時扮成護衛的牧晨瑞走過來,「尹大哥,都準備好了,咱們該起程了。」

「好,我這就來。」

假山後的腳步聲漸漸轉小,顯然他們漸去漸遠,確認後方不再傳來聲響,鄭保松才一臉驚疑的慢慢站起身。

天哪,他方才听見什麼?莫家被抄家滅門了?!

那日雨澄來探望他時,他親耳听見侯爺喚她嫂子,侯爺話里提到的嫂子家人不就是雨澄的家人?被抄家的莫家就是雨澄家。

這事得快告訴雨澄。

「保松哥。」莫雨澄每日都會在午後來探望鄭保松。

「雨澄,我有事告訴你。」見房門開著,他急忙上前將門掩上。

「什麼事?」見他一臉神秘,坐在桌前的莫雨澄有些不解。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低聲開口,「我今早听說莫家被抄家滅門了。」

聞言,她怔了怔,「保松哥,你在說什麼,莫家怎麼可能被抄家滅門?」

「是真的,我今天在園子里親耳听見那個侯爺提到的。」

「你是不是听錯了?」她仍是無法相信,好端端的莫家怎麼可能會忽然被抄家滅門,必是保松哥弄錯了。

為了證明自個兒沒有亂說,鄭保松連忙說︰「你若不信,可以去找侯爺求證。」

「他今日晌午出門了。」樂平侯這回去都城,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鄭保松焦急得板起臉孔,「雨澄,這麼大的事,你想我會隨口編造來騙你嗎?」

「不會……」她驚疑不定,倏然站起身。「保松哥,我去找人問問。」

她快步打開房門走出去,心中不斷暗忖這不會是真的,莫家又沒有犯事,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被抄家滅門,八成是保松哥听錯了。況且若真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夜離沒有理由不告訴她,再說他這幾日的神色與往常一樣,沒有一絲異樣,一定是個誤會,她安慰著自己。

但當她趕回他們住的寢院時,夜離不在。

她在屋內屋外焦急尋找,直到看見玉露,她語氣急切的詢問︰「玉露,有看見相公嗎?」

「主子他剛出去了。」見她面露焦急之色,玉露擔憂問道︰「夫人有什麼急事要找主子嗎?」她是夜離的侍牌,當初跟著迎親隊伍隨顧隱他們來到臨兆城,在莫雨澄和夜離來到這里後,便被派來繼續服侍他們。

見不到夜離,心急如焚的莫雨澄只好先向玉露打听,「我听說莫家被抄家誠族,可有此事?」連保松哥都听說了,也許玉露也會知道這件事。

听見她的話,玉露驚訝的睜大眼,「夫人,你從哪听說這件事?」主子早已叮囑過他們,任何人皆不準向她透露這件事。

見到玉露的表情,莫雨澄黑瞳倏地緊縮。

「難道這是真的?!」她如墜冰窖,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仿佛凍結了。

瞅見她慘白的臉色,玉露一時慌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會這樣?為何莫家會被抄家滅族?!」她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顫聲問。

「這件事奴、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這就去找主子。」說完,玉露急急忙忙的奔出寢房去搬救兵,這種時候她什麼都不敢多說。

玉露找得滿頭大汗,終于在書房里找到夜離。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觀看秘戲圖的夜離,懶洋洋地抬頭標了侍牌一眼,「你喳喳呼呼的在吵什麼?」

「夫人她知道了!」

「知道什麼?」他眼楮盯在一幅圖上,漫不經心的問。

「知道莫家被抄家滅族之事。」

聞言,夜離神色候變,抬起眼,喝問︰「是誰告訴她這件事的?」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夫人一回房,開口便詢問奴婢這件事,您快回房看看,夫人臉色很難看。」

夜離立刻起身,走回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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