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旋律在車內流竄,歌曲的主唱者是赫連湘湘最喜歡的女歌手李度,李度渾……圓的歌聲詮釋出這首歌里描述女人的心酸——
你何苦要我還愛著你這麼多
愛分明沒有,你深邃眼中流露著寂寞,那不是為我
你眉目深鎖有心事洶涌,在我觸踫不到的你心中為思念牽動…………
自由還我,放手飛走,決心不回頭
犯愛的錯我知道,是我愛,是我恨,是奢求,我都承受詞/劉思銘
赫連湘湘在心里對于這首歌所道盡情感世界的起伏,她嗤之以鼻,暗自思量著;她這輩子絕對無法經歷歌詞中所傾訴的種種心酸。
活了二十九個年頭,從沒談過愛訴過情,她的感情生活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如果分階段討論情愛的話,她可能還處于嬰兒階段,連爬行都不會更遑論用走的,就像她根本從沒爬進過初戀的門檻,如何走進那種刻骨銘心的苦戀呢!
赫連湘湘苦笑著。她的兩個妹妹還說她這輩子不可能會談戀愛了,如果照她身上這一百零一套鐵灰色套裝和平底鞋,加上臉上這副笨重的粗框眼鏡……她想談戀愛?再等八百年吧!
看來只有乖乖的等著奉父母之命和相親對象結婚,乖乖的為夫家傳宗接代,生兒育女扶持家庭,別妄想轟轟烈烈的談場戀愛。
眼看著黃燈將轉紅燈,赫連湘湘慢慢的把車停了下來。
她從照後鏡中審視著自己。難道自己真長得那麼差勁?她自問自己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缺陷,如真要說缺陷,那就是她臉上這副厚實的眼鏡。
她將眼鏡摘了下來,雖然她的眼楮並不是很大,但終歸是有神的;身上衣服的顏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這個顏色她知道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它,但她卻覺得它帶給她很多安全感。
穿平底鞋是為了讓自己工作方便,她不想穿著高跟鞋工作來虐待自己的腳,頭發盤踞在頭頂上,讓她可以不用為了整理她那一頭長發而浪費太多的時間。
種種打扮加在一起是沒什麼吸引力,但這些都不是導致她二十九年來沒談過任何一場戀愛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她一和自己欣賞的異性說話,就會不由自主的結巴,這才是主因。
「叭——叭——」
車後一聲聲催促的喇叭聲驚醒了沉思中的赫連湘湘,她趕緊重踩油門加速駛離。
這一幕幕影像全落進停在她後方的一輛加長型勞斯萊斯的車里,一雙冷峻無情的眼眸正蘊釀著一項陰謀。
喜之沙國際化妝品公司
赫連湘湘走進公司,搭乘電梯來到她所屬的部門——企劃部,當她一走進企劃部,辦公室內原先愉快的交談全停了下來,每個人都有些錯亂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專心的工作。
這種種景像看在赫連湘湘的眼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她這個經理的頭餃讓人不敢和她打成一片,對她有所敬畏;她也知道她那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和做人處事原則,會讓別人不想和她交朋友,以至于她在這間公司工作了七、八年仍交不到什麼知心的朋友。
但是,她多想和公司里的同事打成一片,上班的時候和他們聊點生活上的事,下了班大伙兒一同去吃飯、去看電影、去唱歌,她不喜歡同事們把她區隔在他們之外,每個人和她交談的內容僅是工作上的事,談話間只有冷漠的應對。
每個人看她的表情只能用冷淡兩個字來形容,讓她有時接收到他們冷漠的眼神,會有種想哭、想大叫的沖動。
他們無情的對待讓她在他們面前更不能示弱,她強打起精神,眼神中流露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嚴厲,她的辦公室變成了她在這間公司的避風港,唯有躲進這小小的斗室,才能讓她放松自己,讓自己柔弱、小女人的一面盡情的展現。
「湘湘,大家等著和你開會。」于海晴是赫連湘湘的秘書,也是她在這間公司唯一的朋友。
通常在私底下,于海晴才會直呼她的名字,在同事們的面前她都以職稱與她交談。
于海晴是個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女孩,小赫連湘湘兩歲的她在公司擁有許多的朋友,這和赫連湘湘相比,赫連湘湘就變得弱勢多了;兩人有如天壤之別的性格和交友狀態,讓人很難將這兩個人聯想在一塊,更別說是讓人相信她們竟是好朋友!
「海晴,你先把資料整理一下,過個十分鐘我再出席,叫A小組先行檢討一番。」
「我知道,下午營業部的邱經理要來和你討論一下新產品的整體概念。」
「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糟了,她的胃病又犯了。赫連湘湘皺緊眉頭,手揪住胃。老毛病又犯了,藥也吃完了,改天得找個空檔再去醫院拿一次藥。
「你的胃又疼了?」于海晴關心地詢問。
「嗯,老毛病了。」
「該不會又沒吃早餐就先喝咖啡了吧?」
「沒辦法,昨晚熬夜,今天差點起不來,眼楮又酸澀的睜不開,只好喝咖啡提提神,而且我也沒吃早餐的習慣。」今天一大早還得開車上班,為了怕自己打起盹來發生車禍,她只好喝點咖啡提提神,加上她又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所以就只好委屈那可憐的胃了。
「習慣是可以改的嘛!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哪天病倒了,你是想讓我們這些下屬群龍無首是嗎?」于海晴心疼的看著赫連湘湘。她也知道湘湘在公司里沒什麼朋友,沒人會關心她的身體,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公司里的人都沒發現湘湘的好呢?赫連湘湘是她見過最不會擺架子的主管,她會在他們的面前擺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態度,還不是因為被他們處處排擠的行為傷透了心,這一切只是她的保護色而已啊!
「都已經習慣了,一時之間也改不了。」今天胃痛得特別厲害。
「看你,臉都已經糾結成這副德行了,還死命的硬撐。等著,我去幫你買胃乳和早餐。」
「不用……」
「不行,你等會兒非得把我買的東西全吃下肚去不可,否則我就打你美麗的『臀部』。」于海晴嚴厲的打斷赫連湘湘的話。
赫連湘湘被她的話惹得哭笑不得。「我真懷疑凌運承怎受得了你這恰北北、管家婆的性格。」
「別扯開話題,在這里等著別想『落跑』,我一會兒就回來。」于海晴說完迅速的離開。
如果說赫連湘湘不被于海晴的關心所感動,那是騙人的。她很感謝也很感動于海晴對待她的種種令人窩心的舉動,只差沒跪下來痛哭流涕一番了。
如果沒有于海晴的關心,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間公司待下去,還能不能承受得住同事們的排擠。
于海晴十分鐘之內將兩樣東西擺在赫連湘湘的桌上。「要吃完哦!」
「你動作也太迅速了吧!?」赫連湘湘被于海晴迅速的動作嚇住。
「笑我!?別以為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就能唬住我,把它們全給我吃下肚,十分鐘以後我進來,如果沒看到它們的包裝陳尸在垃圾筒里,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你知道嗎——」
「嗯?」
「你愈來愈像我老媽了。」
「赫連湘湘!」
「是是是,親愛的『老媽』,我一定會將你奉上的食物全吃進肚子里行了吧?」
于海晴滿意的離開赫連湘湘的辦公室,在臨關門之際,她又不放心的提醒著說︰
「記得十分鐘以後——」
「我會讓它們的包裝漂漂亮亮的陳尸在垃圾筒里的,管家婆。」赫連湘湘愉快的打斷于海晴的話。
和于海晴說話,是她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時光,也是她能盡情放松自己的時候。
而每天,不論她們工作到多晚,她和于海晴都會到常去的PUB里去喝一杯,徹底的放松身心;于海晴的男友就是那間PUB里的酒保,他們就是在PUB里認識的。
相戀兩年,兩人至今仍沉浸在甜蜜的熱戀中,他們避開世俗的眼光同居在一起,彼此相信唯有真心的對待對方,才能不在乎別人不能苟同的看法。
凌運承小于海晴三歲,這看在別人眼里無疑又是一對老少配的組合;女大男三歲,不是任何人都能認同,至少雙方家長就不能認同他們。
所以,兩人只好搬出來同居在一塊,才能維持住彼此間的感情不被挑撥。
赫連湘湘思及此不免苦笑著。她是不是真如她那兩個妹妹所說的,不可能嘗試到如于海晴和凌運承這般刻骨銘心的愛情呢?她真的可憐到連結婚的對象都沒有,僅能從一次又一次的相親中,找到適合結婚的人,在毫無任何感情為基礎的情況下,奉父母之命結婚?
她咬下一口三明治,愛情是否如這個三明治般甜蜜,又是否如咖啡般苦澀、傷人呢?
赫連湘湘坐在辦公室里忙著公司最新一季推出的化妝品企劃案,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她還不肯下班,決定將今天開會所擬出來的企劃案做最後一回的修改,明天就得交到執行部去,所以今天非完成不可。
她只要一加班,連帶著于海晴就得跟著她加班,對于海晴,她心中充滿著歉疚;于海晴跟著她加班的結果是和凌運承相處的時光減少,還好,凌運承在PUB里工作,每天都得工作到很晚才能下班,而她們每天不論多晚都會到PUB去一趟。這多多少少讓她心里的歉疚減少了一些。
「海晴,每次都讓你跟著我加班,真的很不好意思。」赫連湘湘對著坐在她對面審著企劃書的于海晴,抱歉的說著。
她們得趕在十點凌運承交接班的時候去FLYPUB。
「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又不是在做白工,照樣有加班費拿啊!」
「可是……」
「還可是什麼?你再不快點,等我們到『FLY』去的時候運承就下班了。」這樣她和他就只剩下在家的一點點時間能相處了。
「把B-1的部分拿給我。」她得加緊速度,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于海晴和凌運承的相處時間僅剩下晚上睡覺的時候。
FLYPUB一如往常般人聲鼎沸,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台上駐唱的歌者隨著音樂唱著動人心弦的情歌,赫連湘湘和于海晴走到吧台的地方坐了下來。
「來晚了,喝點什麼?」凌運承拿著抹布在她們面前擦拭著桌面。
「蘭姆費斯。」說也奇怪,她和凌運承說話就不會結巴。
「海晴呢?」
「生啤酒。」
赫連湘湘專注的看著凌運承調著酒,耳朵听著美妙的音樂,心想,這才是她想要的愉快生活,放慢腳步的享受生活,沒有任何壓力。
倏地,一陣渾厚低沉的薩克斯風吹奏聲震撼了她的心,聲音中傾訴著無限的柔情;她轉過頭去注視著台上。
在她的眼中,她只看到一位長相俊逸的外國男子,專業的將手中的樂器吹出動人的旋律。
赫連湘湘的心中莫名的像被人重重捶了一下般地撼動。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覺得奇妙極了。
「他……」
「他是我們店里新來的薩克斯風手,今天第一天上台。如何?還不錯吧?」
赫連湘湘的舌頭像被咬掉般無法言語,看得于海晴訕諷著。「喂!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在公司里也只有她知道赫連湘湘這奇怪的毛病,一遇到心儀的異性居然會結巴!?難怪她會一直交不到男朋友。
「我……我……」
看來她是對他有興趣了。于海晴曖昧的看著赫連湘湘,看得她是臉紅脖子粗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任由于海晴肆無忌憚的瞅著她瞧。
當歌曲終了時,凌運承開了口︰「我叫他過來和你們認識認識——」
赫連湘湘想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他吆喝著︰「Dick——」
赫連湘湘根本不敢往回看,閉緊雙眼無力的抱著頭,讓額頭抵在吧台桌面上。
于海晴受不了赫連湘湘的動作,大笑出聲。
「嗨!」
「Dick,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女士們,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我最親愛的老婆海晴,而這位抱著頭當鴕鳥的美女叫赫連湘湘。」
喔!懊死的凌運承!赫連湘湘在心里低咒著,放棄的抬起頭,無力的對著背後英俊的外國男子笑著。「你……你……你好。」
「你好。」Dick友善的朝著她笑。
「Dick,你是哪一國人啊?你的眼楮好漂亮耶!是不是,湘湘?」
她是故意的!赫連湘湘怨恨的看著于海晴,從她的眼中明顯的可以看見那一絲捉弄的光芒。「是……是……」
「答一次就好了,不需要回答兩次啦!」
懊死的于海晴!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麼赫連湘湘眼中那懾人的光芒,足夠殺她個千萬次還綽綽有余。
話又說回來,他的雙眸確實很漂亮;水藍色的瞳眸,深邃的眼眶像漩渦般強烈的吸入她所有的知覺。
嘴角微上揚,一抹笑漾開在他性感的薄唇,她有些克制不住的好想伸手觸模他那兩片紅潤的唇瓣,更想用自己的唇去體會它的柔軟……天啊!她怎麼會失控到有這種邪念!?
赫連湘湘急切的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想藉著酒精消去她腦中那個邪念。
「湘湘,喝慢點,這樣你會醉的。」凌運承擔心的看著赫連湘湘危險的舉動。
「不……不……會……」
「不會?我看你待會兒怎麼回去。」
赫連湘湘嫣然的朝于海晴和凌運承笑了笑,細致白皙的臉龐漸漸泛上一層紅潮。
「運承,再……再給我一杯蘭姆費斯。」
「別再喝了,湘湘,你的酒量不好一杯就醉,別再喝了,否則待會兒你要怎麼回家?」凌運承有些擔心赫連湘湘反常的舉動,通常她到這里來也都只點一杯酒喝,今天居然已經點了第二杯。
「別管了啦!再來一杯……」赫連湘湘明顯的已經醉了八成,講話也不再結結巴巴。
「湘湘……」
「凌運承!」赫連湘湘揪住凌運承的衣領,不悅的大吼。
「運承,她要就給她,她想回不了家是她的事。」于海晴有些不悅的看著赫連湘湘,搞不清楚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凌運承迅速的調了第二杯的蘭姆費斯放到赫連湘湘的面前,赫連湘湘一手搶過酒,又是一口飲盡。
「赫連湘湘!你鬧夠了沒?」于海晴搶過她手中的空杯子。
她干嘛那麼大聲吼叫?「嗯……」赫連湘湘趴在吧台上,甜甜的朝著Dick笑。
看樣子她是真的醉到不行了,于海晴無奈的搖首。
「待會兒她要怎麼回家?」凌運承問著。
站在一旁久未出聲的Dick終于出聲。「我送她回家吧!」
「這樣子不好吧?」于海晴不放心的想,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她怎麼放心讓他送不醒人事的湘湘回家;何況,以他一個外國人對台灣的路熟嗎?
Dick像是洞悉于海晴的想法,再度開了口。「我在台灣已經住了兩年,台北的路我還算熟,不用擔心。」
「運承……」于海晴求助的問著凌運承。
「就讓Dick送湘湘回家吧!放心。」私心的他也想多和自己親愛的女朋友共度二人世界,原本兩人見面的時間就少了,總不能連晚上這一段一同度過的時間都被喝醉酒的湘湘所佔去吧!
他和海晴兩人,一個上白天班,一個上晚上的班,兩個人空余的時間很難交集在一塊,唯有海晴每天晚上到FLYPUB喝酒等他下班的時間才能享受二人世界。他是真的很自私。
「那……Dick,就麻煩你了。」
「不會。」
如果于海晴和凌運承發現Dick並沒有送赫連湘湘回家的話,不知會有多大的反應?
Dick帶著赫連湘湘回到自己的公寓,赫連湘湘一到他家就馬上在他的衣服上吐了一大塊污穢,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著,手卻不安分的扯著他的衣服,想將它月兌下。
「怎……怎麼這麼難月兌……」
他皺緊眉際不悅的看著嬌小的她,雙手反握住她柔女敕的小手,讓它們遠離他的身體。
「安分點。」
「我好乖耶!我只是想幫你月兌衣服而已嘛!」她甜甜的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挑逗的輕舌忝著唇瓣。
哇!好棒的感覺,他的唇果真如此柔女敕!赫連湘湘緊抱著他的身軀,不要命的動著手輕解羅衫,當她玲瓏的曲線呈現在他眼前時,惹得他的月復部一陣燥熱。
他回吻著她,讓舌尖在她的嘴中和她交纏,吸吮口中的蜜汁;他激動的咬著她紅潤晶瑩的下唇,當他離開她的唇回顧著她時,發現她的唇瓣已被他激情的咬紅、咬腫。他推開她的嬌軀,低聲咒罵。
赫連湘湘不滿足的想再度吻上他,但是卻沒如願的侵襲到目標,她皺著眉山。
「我要……」
他抱著她進入臥室將她拋甩在偌大的雙人床上,赫連湘湘一觸及床榻柔軟的被子,馬上申吟著拉起被子往身上蓋,舒服的閉上眼楮。她好想睡覺喔!
「好軟……」
她該死的挑起他所有的反應後竟想蒙頭就睡!?
Dick望著自己身上一身的污穢,咒罵著。
她竟想就這麼睡著,好像他身上這一身髒衣和她八竿子打不著關系似的。Dick忿忿的掀開被子。「喂!」奇了,真那麼好睡?「喂!你睡死了?」他粗魯的踢著床邊,想震醒她。
「別吵啊!」
他真的火了!Dick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他就不信叫不醒她。
他將她塞進浴白里,拿起蓮蓬頭又將水龍頭打開,冷水頓時傾瀉而下,澆醒了赫連湘湘滿腦子的睡蟲。
「你做什麼?」她冷死了!
赫連湘湘抱緊身體,直打哆嗦。
「你看看你的杰作,吐的我一身都是。」
Dick不滿的叫囂,要不是她枉顧她對他所做的好事,想倒頭就睡,他也不會憤怒到澆冷水叫醒她。
她哪里看到他的身上有髒的地方。「沒有啊!」她望著他身上那件煞黑的緊身T恤,皺著眉。
「沒有!?」
赫連湘湘大膽的離開浴白往外跨,誰知卻不小心的被絆倒,身體往前傾,眼看著就要和地板玩親親了,Dick迅速抱住她往下跌的身子。
她的臉色一陣難看,像瓶顏料罐似地,從白到青再到紅。「你……你……」完了!她又開始結巴。
望見她那一臉的難堪,他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事;他居然捧著她堅挺的雙峰,難怪他會感覺柔柔軟軟的,而且依他男性的大手都還只能剛好罩住她結實堅挺的雙峰,可見有多傲人。
「放……放……手……」她現在是羞愧的無地自容,而他的雙手還流連在「那個部位」不肯放手。
他扶正她的身子,僅讓雙手離開胸前到胸側,兩人之間距離不到五公分。
原來抱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美好。
他一手攫住她的後腦,一手托住她結實的臀部,雙唇充滿佔有性的封住她的紅唇。
赫連湘湘一時還不能反應,閉緊雙唇瞪大著瞳眸直望進他眼中那一池藍色的漩渦。
她緊閉的雙唇惹得他皺緊眉山不悅,他一個使力讓她女性的嬌軀緊貼住他那一身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她能感受到他身體明顯的yu望,她羞紅著臉,閉緊雙眼不敢讓他看見她眼底的尷尬。
他不能在這里佔有她,氣氛不夠。
他將她抱離浴室,往臥室乾軟的床榻走去,雙雙跌在柔軟的被子上。
他滿月復的yu望急欲得到紓解,急切的褪去身上的髒衣,著她的頸項和柔軟嬌軀。
他讓性感的嘴唇代替雙手輕咬,吸吮著她白女敕的頸窩,留下一個明顯的齒痕和一串串紅紫的吻痕。
赫連湘湘被他的動作惹得輕顫著,全身打著哆嗦。
「我……我……要……」
現在的她是什麼矜持,什麼道德都消失不見,僅剩下滿腦子有顏色的激情畫面;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竟那麼大膽,那麼不顧後果的想偷嘗禁果。
或許……就偷吃這一回吧!就讓自己縱欲這一次吧!
他將她剩下僅有的貼身衣物褪下,玉體畢露的她耐不住的嬌吟出聲,一聲聲浪語沖毀了他腦中僅有的自制,感受著她身上逐漸升高的體溫和迫切的身體反應,他讓自己深深的和她合而為一,翩翩遨游無邊的yu望天際。
闃黑深幽的穹蒼,高掛星斗和皓月,微涼的風陣陣從窗口飄進,惹涼了滿室的溫度。
無聲的室內,漸漸的飄起一陣陣的煙,一雙冷峻無情的雙眸讓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輕顫。
深邃的藍眸射出冰冷的眸光,一張森冷陰沉毫無任何表情的俊逸臉孔,輕輕的揚起了一抹淒厲陰冷的笑容。
冷然的吐露出一聲聲吊詭的笑聲,震落滿室的無聲。
他拾起話機,播了一通電話。
「游戲開始。」淡淡的告知對方這句話後他便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