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新娘 第九章

作者 ︰ 雅雯

刁家堡的東翼,刁震天的寢室里,濃情蜜意的夫妻倆是夜夜春宵,快樂得不得了。

每個住在東翼的下人都看得出來,堡主俊顏上的冰霜,已被夫人陳水柔融化了。他對堡里的管事或下人,雖嚴肅卻不苛刻,所以早已贏得每一個人的尊敬和愛戴。

尤其陳水柔的善良、包容和體貼,更使整個東翼從總管到下人,無不團結和樂,而那股無人能及的向心力,更讓西翼的老夫人嫉妒得要死。

也因此,一波波因妒忌而起的陰險破壞逐漸醞釀。

「夫人,堡外有個姑娘,說有事要求見堡主,可堡主正在書房里忙著,吩咐不準打擾,小的只好來請示夫人,要不要接見她?」

吐出一口氣,陳水柔自認為她的小刁相公所教的這一招功夫,她今天練得差不多了,這才停了下來。

「夫人要接見堡外的那位姑娘嗎?」王福再一次恭謹的詢問,臉上全沒有因為等陳水柔太久而顯出不耐,反而在看到她練功夫練得全身是汗時,還趕忙命下人去擰濕巾、端冰鎮酸梅湯。

陳水柔對所有東翼下人的好,大家有目共睹,受惠者更是族繁不及備載,贏得所有人的愛戴自是理所當然。

尤其是身為總管的王福,正值不惑之年,雖少年有成卻抑郁不得志,又因家貧而未娶妻。自刁震天對他賞識倚重,聘為總管後,才讓他得以申志。至于娶妻,那更是有賴夫人陳水柔的大力促成,而他年老的母親,也在她的首肯下住進東翼,讓他們夫妻倆方便照顧,以頤養天年。

扁是這份知遇之恩、再造之情,就夠讓王福對刁震天夫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王福,你看我今天練得如何?」

全身已經弄得髒兮兮了,真不知道陳水柔是在練功,還是在踢灰和泥;但王福還是真誠的回答她︰「夫人大抵已練有五成樣了。」

「才五成呀,這麼說,我還有五成要奮斗嘍!」真泄氣,都練這麼多天了。

「夫人慢慢練即可,這套防身功夫要完全練好,可是不容易的。不過,有堡主和我保護,你不用怕的。」

上次老夫人來欺負陳水柔的事,他雖然正好出堡辦事不在,但回來後也听說了。所以,不待刁震天交代,他早已下令要東翼的所有人保持警戒,尤其夜晚更是要加強巡邏。

現在,別說是西翼的人想進來,就連東翼自己人進進出出,都會被看個仔細呢!之所以會那麼慎重其事,據王福對刁震天的解釋是,怕西翼的人會混進來搞破壞。

「我不是怕,只是練著好防身而已;萬一哪天有人想欺負我,而小刁又有事正好不在的話——」

「放心!堡主不會離夫人太遠的。」打斷她的話,王福肯定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小刁會一輩子保護我,不會讓人欺負我,所以我是說萬一嘛!」真是的,王福干嘛那麼嚴肅緊張?還有,他做什麼一副她一旦練好武功,肯定會惹事生非似的。

她哪會呀,不過是有點想而已嘛!

當然,她不是想惹事生非,只是單純的想學好武功,好痛宰那些不長眼、想欺負她的人罷了。

唉!這麼簡單的心事,怎麼就是沒人能懂?

只要她的小刁相公有事去處理,或只是一下下不在她身邊,總會有人來照顧她;雖然她明白他們都是好意,且是為了避免上次她被人欺負的事件再度發生,可是,這樣她真的很不自在耶!

不對!至少她的小刁相公懂得她的心事,要不然他也不會教她武功,不是嗎?

所以,只要她趕快練好,那所有刁家堡的人就可以不必那麼辛苦的看顧她了!

不過,說真的,練武還真是蠻難的耶!瞧她剛剛練功的時候,不小心踢壞了好幾個花盆,還因為沒站穩,而壓壞了剛發芽的花圃……

「這就是你們刁家堡的待客之道嗎?」

才想著干脆要她的小刁相公教她一些再簡單一點,至少也稍微好練一點的功夫,免得她老練不成不說,用來練功的後花園原本美美的花圃,搞不好還會被她給毀了。

可一路喳呼而來的女聲,卻硬是把陳水柔的思緒給打斷。

隨著雜沓的腳步聲和勸阻聲,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青衫的大美人已由回廊的轉角處,氣呼呼的出現在後花園,且劈頭就罵︰「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水柔還來不及出聲,只見王福一閃,已擋在她身前,厲聲道︰「站住!誰準你進來的?」

那威厲的聲調,大概除刁震天無人能及。

呵呵!看來她的小刁相公還真是訓練有術吶!

「王總管,對不起!這位姑娘等不及你通報,硬要闖進堡里,我們本可以攔阻,可她又說自己有了身孕,而且還是堡主的孩子,所以我們……」家丁之一面有難色的說,在看到王總管愈來愈暗沉的臉色時,更是手足無措的說不下去了。

「不是的,王總管,我們其實並沒有相信她說的話,也有出手阻攔她,可這位姑娘卻……剛剛王總管也看到了,她故意用胸脯頂開我們的阻擋,我們為了避嫌,又怕她進堡後亂闖惹事,只好帶她往這里來。」

另一名家丁雖比較勇敢,但在把話說完後,仍顯得局促不安。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違反了命令,放人進堡了。

「哼!這就是你們堂堂刁家堡的待客之道嗎?把一個可憐的弱質女子丟在門外不理不睬?」看似柔弱的她,言詞卻是相當犀利。說自己可憐?瞧她氣焰高張的樣子,跟這詞根本搭不上任何關系。

「姑娘到刁家堡來,有事嗎?」

要比武功,她陳水柔是真的不行,不過應該很快就行啦!因為她正在努力練習嘛;然而要比犀利,那她可是信心十足了。

「你是誰?」李雲仙斜瞟著陳水柔,目中無人地道︰「我是不跟一個丫頭說話的。」

「正好,我也不喜歡跟些閑雜人等說話。王福,送客!」她跩,她就比她更跩!誰怕誰?

「喂!你……」

「我怎樣?」

閑適的拿起桌上的冰鎮酸梅湯再喝上幾口,陳水柔一方面是潤喉,另一方面當然是想氣死眼前這個擺明了是來找碴的女人。

「你這個髒丫頭,敢這麼囂張,看我見到刁堡主後怎麼告狀!」

想她李雲仙在雲仙閣可是第一名妓,不只男人對她服服帖帖,姊妹們更是對她恭敬有加,生怕得罪了她,會被她告嬤嬤一本,而被處罰。

誰知道在刁家堡會遭到如此的待遇,難怪李雲仙會氣得只差沒鼻孔噴煙、頭頂冒火。

「那就請便。」

「你……你不怕?」

「還好。」真的是還好,她的小刁相公是嚴肅了點,可是不會對她凶啦!

「我告訴你,我可是懷有刁堡主的孩子,將來還有可能是堡主夫人。」眼看前一招無效,李雲仙自然得再出一招,這叫連環招。

「喔?你只是將來有可能是堡主夫人而已嘛!可我現在正是。還有,我告訴你,你肯定認錯人啦!你肚里孩子的爹一定不是我相公。」

「誰說不是!」李雲仙傲眉一揚,暗忖眼前這人若是堡主夫人更好,看她怎麼刺她,這也是她來刁家堡的目的之一。

「你看看你,全身髒兮兮又長得這麼丑,肚子也不爭氣,難怪刁堡主不喜歡你,而愛上我這個雲仙閣第一大美人李雲仙,然後又讓我有了身孕。」

李雲仙像唱戲似的,說得流利極了。

當然啦!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她這個雲仙閣的第一大美人,可是應刁家堡西翼老夫人之托,來東翼做挑撥離間的工作的,不搞得東翼天翻地覆,或堡主夫婦反目怎成?

「呵呵,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喔!」

「既然這樣,你還不讓位?」

本來她是沒有這樣的計劃,不過能撈個堡主夫人的位子坐坐也無妨,何況刁堡主俊逸無雙的事她早有所聞。

「是想呀!」陳水柔說得既無奈又哀怨。

「你真的願意?」

奇怪!這任務怎麼會那麼簡單?老夫人不是說東翼的人都很難纏嗎?

難道是她的演技太高竿了,還是她的點子太棒了?

「當然。」陳水柔笑得滿心歡喜。接著她又帶著淡淡的哀怨道︰「瞧我,做什麼堡主夫人嘛!每天被規定要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不說,還被迫得洗全堡里所有人的衣服,且挑糞、種菜這種小事更是不能一日不做。還有,堡主有很多特別的癖好,像是冬天睡覺不能蓋被,因為他說這樣才能鍛鏈身體,晚上也常常夢游,把我當成敵人踢打。大家都知道堡主武功好、手勁又大,結果……我想你也都看到了。」

陳水柔指著自己明明是剛剛練功跌倒弄髒的衣衫,再拉拉不小心被濕巾沾濕的袖擺,抬抬沾了泥土的繡鞋,還有出示上一回爬樹留下來還未消的瘀痕,再加上符合一切的瞎掰,听得李雲仙一愣一愣的。

尤其在一旁的王福等人強忍住笑的痛苦表情,都被李雲仙當成是他們認同她的話的可憐樣,大大提升這件事的可信度,害得李雲仙在信與不信間拼命掙扎。

「還有呀,我家相公也許是練武過度也說不定,已經不行啦!我說姑娘,你明不明白什麼叫不行啦?就是舉不起來!」看李雲仙似乎受驚過度,直翻白眼,一副快昏死過去的樣子,害陳水柔要笑又不能笑的,差一點得了內傷。

最後,只听得李雲仙喃喃自語︰「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洗全堡人的衣服、挑糞、種菜、冬天睡覺不蓋被、夢游打人……」愈說她的臉色就愈蒼白,「還舉不起來?老天!那她嫁過來干嘛?做苦工?守活寡?」

最後,只見李雲仙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陳水柔看在眼里,覺得自己應該好心的再送她一程,這樣才算對得起自己剛剛被貶、被損的自尊。

「我說姑娘,你再告訴我清楚一點,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我好讓相公明天過去下聘。當然,你肚里的孩子也不能拖……啊!我看,還是待會兒等我相公忙完,馬上要他過去你家把你娶過門好了,這樣你就可以馬上接替我做……」

陳水柔眼底全是藏匿得很好的狡黠,而刻意放緩的音調,更有著增加對手負擔的效果。

早就被嚇得快不行了的李雲仙,這會兒就算要不抓狂都難了。

只見她花容失色,忍不住狂號出聲、落荒而逃,真是好不淒慘呀!

「不要呀!謗本沒有什麼孩子,我也不想做什麼堡主夫人,更不要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也不要洗全堡人的衣服、挑糞種菜,更不要冬天睡覺不能蓋被,還有被夢游的人踢打……救命呀!我不要守活寡,我什麼都不要呀!」

「咳!咳!」

一連串咳嗽聲,終于把一票笑得前俯後仰、亂沒形象的人們給拉回神來。

「呀!是小刁,你工作忙完啦?」

自動窩回刁震天懷中讓他擁著,陳水柔笑得好開心。

不只是因為剛才嚇得人落荒而逃的事好笑,重要的是,跟刁震天相處的每一天,她都好快樂!

「水柔,告訴我,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問你工作是不是忙完啦!」

她的小刁相公說話的口氣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好像還咬著牙耶!會不會是犯牙疼?

「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小刁相公的牙齒一定很痛,瞧他連眉頭也緊鎖在一起了。

「小刁,你是不是牙——」

「我問的是稍前,你對那個著青衫的姑娘說了什麼?」

哇!頭頂怎麼突然閃電、打雷,外加刮風下雨?

她完蛋了!

「小刁,你不是都听到了嘛!」她想給它蒙混過去了事。

「沒听清楚,我要你再說一遍給我听。」

「其實也沒說什麼啦!」哇!瞧小刁相公的臉臭臭的,且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這次她恐怕真的是死定啦!

「沒說什麼?」

「哎呀!人家忘了說什麼了嘛!」

討厭!小刁相公干嘛不干脆失去這一小段記憶呢?

「你說我欺負你?」他的臉龐逼近她。

「哪有!」嘴里說沒有,但那雙靈動的眼楮,根本就淘氣的藏不住心事。

「你說我要你天天砍一百擔柴、挑兩百擔水,還要你挑糞種菜、洗全堡人的衣服?」忍住笑,他凝視著她,端詳著她不住顫動的睫毛,和震驚的瞳孔。

「小刁相公,我、我只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他當然知道她是說著玩的,但她居然這樣說他!他不處罰處罰她怎成?

「對!真的是說著玩的。」陳水柔努力的點點頭,外加肯定的回答,卻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說著玩,也包括我讓你冬天睡覺不能蓋被,還夢游踢打你?」

「你真的全听到了?」陳水柔有點泄氣,她的小刁相公沒有她希望的得了失憶癥。

「你把她嚇瘋了,是不是?」

這場戲他早到場了,剛開始是震怒,居然有人敢說懷有他的孩子到刁家堡來撒野,後來忍住沒出面,是因為被水柔的處理方式給深深吸引,尤其是她編的那套情節,幾乎讓他哭笑不得。

最後,他看到那位姑娘被嚇得面如死灰,活像見鬼似的逃離刁家堡,口中還不停的念念有詞,就算不瘋,恐怕也半狂了。

「她活該!呃,我是說她應該沒瘋,不過大概要收驚就是了。」陳水柔只是陳述,可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你太皮了,水柔。」

「才沒有咧!是她先惹我的,不信你可以問王福、小翠,要不也可以問小香,還有守門的家丁。」

被點名的人,一個個突然低頭,活像地上有銀子可撿似的。

在刁震天面前,誰敢多話?何況是涉及他們夫妻倆的事,就更沒人敢吭聲了。

「喂!你們怎麼都沒人說話?」陳水柔不解的看著剛剛還一起大笑的同伙。

「堡主,王福還有事要辦,先告退了。」

「是呀!我們也該回去繼續守門了。」

「對了!我得去看看點心準備好了沒。」

「哎呀!我忘了洗衣服!」

就這樣,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證人全走得一個也不剩。

陳水柔這才知道,刁家堡的下人,幾乎每個都很怕刁震天,但像這樣集體落跑,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其實她的小刁相公只是外表嚴肅一點而已嘛!內心真的是很溫柔的。

「都是你,把他們全嚇跑!」輕捶刁震天厚實的胸膛,陳水柔噘唇抗議︰「真的是那個女人先招惹我的啦!」

「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又損我,又說要當堡主夫人,你瞧,就算我沒嚇她,她原本也算是半瘋的嘛!」

「這麼說,你是有理的嘍?」

「本來就是!」陳水柔得意洋洋的抬起頭,「小刁,你不怪我了,對不對?」

「嗯,是不怪你了。」

刁震天暗忖,換成是他來處理這事,也未必能如此精采,最重要的是不知能否永遠斷絕後患。

至少,李雲仙大概不敢再來了。

「耶!萬歲!」自動捧起自家相公的俊顏,陳水柔喜孜孜的對著他吻個不停,然後才听她迭聲道︰「我就知道小刁相公對我最最好了!」

「好了,水柔,福嫂把熱水準備好了,咱們去洗澡。」將她抱回房里,刁震天輕聲命令道。

「我自己會洗,你出去吧!」陳水柔將刁震天往房外推。

雖然明知道他是自己的夫君,而且兩個人還天天在一起做的事,但要叫她就這樣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還是會覺得非常羞人。

「不行!你剛剛把我的衣服也弄髒了,所以我也要洗,而且是和你一起洗!」

「你等一會兒再洗嘛!小刁,你住手!你不可以在我面前月兌衣服喔!」語畢,陳水柔羞紅著臉,伸手替刁震天拉上已月兌了一半的衣服。

可刁震天卻存心捉弄她似的又將衣服給月兌下;就這樣,兩人戲鬧似的一拉一扯,玩得不亦樂乎,陳水柔更是不自覺的早被刁震天給褪盡衣衫。

終于,她感覺身體漸涼……

「呀!小刁是大!」隨著這一聲驚呼,陳水柔顧不得再去拉刁震天身上的衣服,迅速收回雙手掩住胸脯,然後趕忙跳入水都快涼了的澡桶里,嘴里還不饒人的直罵道︰「討厭!臭小刁,偷月兌人家的衣服!」

「大不了我也月兌給你看。」他故意逗她。

看著陳水柔的羞容與那憨直的模樣,想著她不同于常人的個性,喜怒隨性、哭笑不拘,更是激發刁震天早已溢涌的滿腔熱情。

他怎麼可能不愛她?

「我才不要看!」雙手掩面,陳水柔是羞于去看。

「真的不看?」迅速月兌衣,刁震天挑逗的再問。

「不看!」陳水柔背轉過身去,以示不看的決心,卻在刁震天也浸身進澡桶的同時,滿臉霞紅的回顏瞪視。

「小刁,澡桶太小了啦!你……」

推拒不開刁震天的抱擁,還有他亢奮的貼近,陳水柔幾乎一下子就癱軟在他懷里。

「小才好,這樣你就逃不了了。」他的唇就貼在她敏感的耳際,故意吹氣道︰

「我還沒懲罰你呢,小頑皮!」

「懲罰?為什麼?你說你不怪我了!」

「是呀!所有的事都可以不怪,只除了一項。」放開一只手,他攀上她的雙峰,來往的逗弄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哪一項?」陳水柔微喘著氣,像是承受不了太多的激情,微顫不止的嬌軀更證明她被撫弄挑起的情潮已達高點。

「小頑皮,你真的忘了嗎?你居然跟一個外人說我不舉!」放開雙手,他的手沿著她的嬌軀旋轉游走,再以輕探的方式下滑至她雙腿間的密林深處。「你說,為了這事,我該不該罰你?」

「我……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只是隨便說說,嚇唬那個囂張跋扈又不懂得禮貌的女人而已嘛!又不是真的。」

「沒錯,我也只是想證明那不是真的而已。」

「小刁,你干嘛?不可以喔!現在還沒晚上吶!不行……小刁,我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嘛?」躲不開刁震天熱情的進攻,陳水柔只好迭聲討饒。

「當然是做的事,沒什麼不可以,管它是不是晚上;還有,不管你下次是不是還敢再說我不行了,現在要做的事還是不能免!」

回應陳水柔的話後,在澡桶的水波蕩漾中,及陳水柔驚惶之際,刁震天一挺腰進入了她,共赴星光點點的情海……

在激情的頂端,他更在她耳邊不斷細語︰「我愛你,水柔,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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