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直射到行人的肌膚之上,使人一陣生疼。時至中午,一個讓全國都陷入恐慌的爆炸新聞搬上了電視屏幕。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直盯電視,祈禱受害者里沒有自己的親屬。主持人凌雪一臉正容的現場直播此次由聯合國出動的各國特種精英,合力蕩平恐怖分子的大窩點。
鏡頭隨著主持人凌雪冒著生命危險跟隨特種精英一路直播,近千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手執槍械的有序進攻,真槍實彈的場面使人一陣緊張壓抑。
凌雪是一名剛出道沒兩年的新人,可就是這麼一個新人卻創下了全國收視率的新高,這全歸功于她有著一副顛倒眾生的臉孔和魔鬼般的身材,當然,與她的專業水準和一口標準動听的漢語也有很大關系。
她今天穿著由電視台量身定做的一套黑色制服,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段倍添誘惑,垂至香肩的長發只用一根黑色的橡皮筋束到腦後,把她那驚心動魄的玉容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電視機前,使緊張的氛圍中夾雜著一份醉人的刺激。
凌雪用她的天籟之音專業準確的實時直播,雖然香汗淋淋,但從她堅定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到凌雪是個非常專業且不懼危險的俏麗主持人。當鏡頭從一座廢棄的工廠移到離地表最少有二十屋深的龐大地下實驗室時,所有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被這宏偉的場面驚的不能動彈。
足以做一個標準大小的足球場的實驗室里擺放著各種儀器設備,有許多大型設備仍在運作,發出刺耳的聲響,特種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逐一佔領最佳方位,隨時給敵人致命一擊,可遺憾的是實驗室里早已空無一人,看來這次的掃蕩行動又要以失敗告終。
經過查證,此次的窩點已經確認是全世界共同打擊的頭號恐怖集團號稱「魔狼」的神秘組織,該組織財力雄厚且神秘恐怖,多年來的國際聯合也只是窺探這組織的冰山一角,只知他們販賣軍火、走私毒品。
但負責此事件的內部人員們都知道一件事情,這個組織絕非像表面那麼簡單,在幾年前的一次火拼中,國際聯合軍駭然的發現他們使用的武器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各國最尖端的先進武器,就連機器戰士都被他們發明創造了出來。
就這一事件可以斷定,這神秘的組織已經威脅到了國際安全,普通百姓只會以為這事件只是一次聯合軍在掃平恐怖分子的失敗行動,茫然不知這組織的威脅所在。
全權負責在中國掃蕩這神秘組織的最高軍官楊若惜一臉愁容,看著從各個機床里搬出來的百多名受害者的冰冷尸體,她忍不住的打了個顫。從尸體上便可直觀的辨別出這些受害者全是死于某種藥劑的實驗品,否則絕不會出現那種猙獰恐怖的表情。
正恍惚中,一名德國精英戰士如風一樣的急跑過來,迅速標準的行了個軍禮,額前的冷汗狂冒不止,他無暇擦拭,用一口地道的漢語快速匯報︰「報告長官,有個不名物體正在倒計時,經確定,極有可能是一個可自毀實驗室的爆炸裝置,請長官指示。」
楊若惜能坐上這個位置可絕非走後門或者出賣她動人的身體而得來的,別看她僅有二十三、四歲左右,她卻有著無數的大小軍功,掃平過好幾個排在國際前列的恐怖組織,這種軍功就算是同等級的好幾位男軍官也是難以望其項背,可謂是榮耀于一身。
高級軍官楊若惜剎那間恢復神情,指揮若定的帶著眾兵士全體撤離,本想把這些先進的儀器設備搬回去加以研究的想法全給放棄。楊若惜搖頭嘆息,在這種準確的情報和嚴密的布局之下依然讓他們逍遙法外,可見自己還是還是棋差一招,落入下風。
果然不出所料,在全體兵士的撤離後,整座宏偉龐大的地下實驗室開始劇烈顫動,連帶著方圓好幾百丈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這強烈的震波,長官楊若惜立即命令大部隊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退到數公里以外。
猛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實驗室和表層上的廢棄工廠轉眼間化為灰燼,並且還散發出強烈的致命輻射,慶幸的是這個廢棄工廠建在離縣城較遠的偏僻地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在這爆炸的同一時間里,一個有冰箱大小的長方形物體如炮彈般被彈射了出去,直射到離廢棄工廠有百丈遠的一處雜草叢里,強大的撞擊把這長方形物體的外罩震裂了一個大口子。
從這裂口往里看去,竟然發現里面平躺著一名全身**的年輕小伙子,小伙子年約十八、九歲,長得很清秀,劍眉星目,只是身板比較瘦弱,**的上身插滿了線路,就像幾十條大蛇纏繞在他的身上,也算另類的壯觀。
太陽漸漸西移,美麗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在這全球氣溫上升的夏季里,傍晚是最舒適的時候,平靜了幾個小時的長方形物體忽然開始晃動,原來是平躺在里面的小伙子開始痛苦掙扎。
幾經折磨和掙扎後,小伙子終于下意識的拔掉身上所有測試數據的線路,從裂口處鑽了出來,只是腦袋依舊漲痛昏沉。
小伙子叫陸青,是這縣城一中的高三尖子生,也是全體老師的驕傲,多次差加過全國各科的競賽,每次都能捧著獎狀凱旋,只要高考那天他不缺席,誰都相信他必能考進清華或北大這讓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大學府。
陸青捂著漲痛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向前走著,耳內傳來身後電流啪啪的聲響,還沒走幾步路,又是一聲爆炸,頓時長方形的物體被炸的個粉碎,碎片四射,有好幾塊碎片擦著陸青的皮膚而去,把他還算白皙的皮膚割出了幾道口子,絲絲的鮮血從口子里流淌出來。
疼痛使陸青終于從恍惚的精神狀態中月兌離了出來,待看到自己竟然光著身子不著片縷的時候,陸青連忙叫了起來,可不管陸青如何叫喊,如同惡夢的事實已經發生在他的眼前。
精神狀態好了許多的陸青,捂著鮮血在周圍找了數遍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校服,他忍不住的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陸青最傷心的是自己剛從銀行取出姐姐寄給他的五百元生活費,五百元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個可有可無的數字,而對陸青這種單親家庭來說,五百元已經夠陸青近二個月的生活費。
父親在母親重病的時候,竟然狠下心腸的與母親離婚,與一個大城市里的美麗少婦攜手離去,僅有十二歲的陸青與比他大二歲的姐姐在苦求下依然無力阻止這一場家庭的悲劇。
在姐姐讀初三的時候,聰明懂事的姐姐自動退學,連十六周歲都還沒到的姐姐竟然悄悄的離開家里,獨自跑到城市里幫別人打工掙錢。
這麼多年下來,母親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更不能下田干重活,無奈下只好的把自家的田地全承包給了別人,每年拿的糧食只能勉強維護一家人的基本生活,至于學費和生活費只能苦了懂事的姐姐。
陸青也想輟學外出打工和姐姐一起挑起這支離破碎的家庭,可姐姐幾番痛斥下,陸青只能用成績來報答讓他敬愛的好姐姐。
回想到這里,陸青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滑落下來,天色漸黑,幸好陸青來過這里,知道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垃圾場,想要在那里找一套別人丟棄的破舊衣服還是能辦到的。
上天總算同情了陸青一把,沒費多少功夫就讓他找到一身適合他穿的仿冒名牌的運動服,並且還簡單的包扎好了幾處小傷口。陸青連衣服上的泥污都沒去處理就徑直的跑回宿舍。
一中是縣城里的重點中學,每年考進名校的學生也比同在縣城里的幾處中學要高出許多,一中中學坐落在縣城最繁華的步行街路口處,佔地面積極廣。從校門進去,路兩旁種植了許多樹木,綠化程度很理想,再加上近兩年來,建了不少教學和一個不小規模的多媒體教室後,頗有大學生活的味道。
洗過澡後換下了撿來的運動服,穿上了最後一套用來換洗的校服後,陸青仰躺在宿舍靠里邊的下床上,輾轉反側,思潮起伏。
陸青努力的回想,只記得昨晚剛離開銀行的ATM自動取款機後,就被從後而至的一名男子用電擊棒給擊昏了過去,醒來時就是今天的模樣。
陸青作過N多種的猜測,最終還是確定這是一起搶劫事件,只是讓他模不著頭腦,為何他們把自己的錢搶走後還要月兌去自己的衣服?難道他們連那身不值錢的校服也感興趣,時間就這樣在思來想去中悄然度過,直到沉沉的入睡。
這一夜,陸青做了個很可怕的惡夢,夢里面有一個刺耳難听的聲音一直重復著說些生澀難懂的話語,聲音忽遠忽近,帶著金屬感的音質讓人一陣牙酸。忽然,那令人厭惡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片刻的安寧還沒有享受,一串串復雜難明的公式數據如決了堤的河水狂涌進陸青的腦海里,不管他死活的往他腦海里鑽去,直到陸青的腦袋快被撐破了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