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國都在為張強的逃跑而鬧的沸***騰的時候,張強已經來到了賜予他無數奇跡的神農架。回魂丹總共需要九種極為名貴的藥草,張強就好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到處搜尋著。諾大的神農架,植被何其豐富,就好像是在一片大海中找出一滴與眾不同的海水,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轉眼間又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張強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不要錢似的驅動女媧神力,早已經讓他到了虛月兌的邊緣。唯一能夠讓他感到安慰的就是懷里多了八種功能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奇藥材。這既是藥草同時也是希望,雖然說只要他願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間監獄能關的住他,可是那樣的話他將成為一個不被社會所承認,只能生活在黑暗角落里的幽魂,即使是取得了再大成就也難以掩蓋他身上屈辱的逃犯字眼兒。
「已經八種了……只剩下九天回仙草了,可惡,到底在哪里呢?」張強急切迷茫的遍撒神識,在廣袤的神農架森林里,一寸一寸的搜尋著。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做了。他只知道,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如果今天還不能找到,那麼他將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煉制回魂丹,到時候一切就都晚了。可是,九天回仙草就好像是特意跟他玩起了捉迷藏,張強越是找的著急,九天回仙草就越是不形跡。
耐心一點點的被消磨殆盡,張強的心情越來越急躁,脾氣也變的越來越暴躁。「啊!!」張強猛然一聲怒吼,撒出去的神識如退潮一般的迅即涌回到他的身體里,張強就好像是一顆被射出去的炮彈,拔地而起,躍只至半空,澎湃不可抵擋的力量宛如瀑布一般的從天而降,方圓一公里內的樹木瞬間被這股強大的力道連根拔起,筆直的沖向天際,隨後再無力的散落下來。一分鐘前還郁郁蔥蔥,充滿生機的土地,此時卻變的一片狼藉,生機頓絕!發泄完之後,張強心中涌起一絲謙然,緩緩的降落回地面,當他的腳踩在那些殘枝敗葉上時,他甚至能感受到這些植物在哭泣。
「天那,我都干了些什麼!?」張強懊悔不已,垂首捧起一把散落的樹葉,生命的痕跡還沒有從它們的身上退去,依然閃爍著生命的光華,只是不知道這光華還能閃爍多久,但是一定不會太久了。張強忽然打了一個激靈,心神劇烈一抖。在女媧關于回魂丹的記憶中,雖然紀錄了九天回仙草的名字,但是卻沒有關于它們形貌的描繪。然而其余的八種藥草不但有詳細的注解,甚至還附帶了圖形。也許是因為慣性的作用,張強只一味的尋找,卻忽略了這個微妙的差別。
「怎麼會這樣?」張強愣住了,不知道九天回仙草的樣貌他怎麼可能找的到?一切的希望頓時在這一刻化成了泡影,張強全身的力氣就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身體一軟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兩只眼楮中的神采悄無聲息的退去,變的茫然而空洞無神。「九天匯聚,三日成丹,丹成造化,天憫獨生……」張強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回魂丹的總綱,心里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久久不能平息。
「天憫獨生……獨生?」張強又念叨了一遍,苦笑一聲自語道「回天丸能讓人起死回生,到時候,天下再無必死之人,有情人海枯石爛,萬年不朽,又怎麼會獨生?啊!……」張強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停的嘀咕著「獨生,獨生……難道是……」張強的心頭猛烈顫抖起來,就好像是在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他整個人顯得空前的興奮。
「是啊!回魂丹本就是違背自然法則的逆天之物,它的存在本就不合理!既然逆天必定要受到某種禁制!獨生?難道是說,一顆回魂丹只能救一個特定的人的性命……可是,回魂丹又如何來區分服用者是不是它該救之人。莫非這回魂丹和被救者之間存在著某種特定的聯系?可是到底是什麼聯系呢?」張強的腦袋迅速的轉動著,不消片刻就想到了第九種沒有圖形標示的藥材,九天回仙草。
「如果回魂丹要和被救者產生某種聯系,那麼回魂丹中必然含有被救者的某樣東西。難道這九天回仙草根本就不是草,而是被救者身上之物?」張強的腦袋一陣陣發麻,不停的有電流在他的腦袋里穿梭,讓他的頭發都要樹起來了。「頭發!?」張強猛然的吼了一聲,人的身上最像草的就是頭發了。而且在女媧記憶中也曾經提到過頭發。頭發是人身上最具有靈性的東西,它們朝天而生,位于人體的最頂端,牽一發而動全身。並且,在人死後,人的魂魄就會藏在發絲里,一直凝聚七天七夜而不散,難怪回魂丹只能在七天中有效。如果人的魂魄散去了,那即使是回魂丹也沒用了。張強越想越是開朗,因為興奮,忍不住仰天哈哈長嘯起來,結果驚動林間野鳥,走獸無數。想通了各種環節,張強再也不肯耽擱一分鐘,運起身形,如閃電般的向著都市掠去。
在醫院的上空,張強俯身看去,只見醫院的門前人山人海,顯得異常的熱鬧。因為是晚間,無數的百姓手里捧著蠟燭正在為那保安守夜。張強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些市民是善良還是閑的沒戍干!至于那麼痛恨自己嗎,只不過是被自己錯手打死的保安,竟然受到了如此之重的英雄禮遇,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尤其是听到這些人呼出的口號「打倒張強,維護法律尊嚴!」更讓張強覺得自己是一個萬惡之徒。
搖了搖頭,張強瞬移繞過了人群進入了醫院的內部。只見醫院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整個醫院走廊點綴的氣氛有些駭人,嚴密的把守著保安尸體所在的太平間。張強皺了皺眉頭,推門走進了身旁的一間醫生值班室,里面的一個醫生一邊做著值班紀錄,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您有什麼戍嗎?」張強輕笑了幾聲說道「我想向您借用一樣東西。」「什麼?」醫生依舊沒有抬頭。張強倏然伸出手刀,劈中了醫生的脖子將他劈暈,隨後月兌下他的白大褂笑道「借你的衣服穿穿!呵呵……」
穿好衣服之後,張強推著一輛擔架車,鎮靜的向太平間走去。「干什麼?沒有秦書記的命令,誰也不能進這道門!」一名警察看到張強立即攔住他說道。張強咳嗽了一聲,將口袋戴的更嚴實點兒,說道「是院長讓我來的。到太平間里取一具尸體火化。那具尸體已經放了快幾個月了,一直沒有人來認領,再放下去恐偶要發霉了……」那警察似乎是很不喜歡听,是啊,又有誰原體听關于尸體的戍。急忙擺擺手說道「那你行動快點兒!」張強點了點頭,推著車子快步的走進了太平間。
來到太平間,張強很快就找到那具保安的尸體,因為有自己的神力護持的緣故,雖然已經死去了多時,但是那保安依舊是栩栩如生,膚色如常,就好像是熟睡了過去似的。張強沒敢多耽擱,先是小心翼翼的從保安的頭上剪下了一縷頭發,拿在手里端詳了片刻,干笑了一聲嘀咕道「九天回仙草?女媧娘娘的想像力果然不是普通的豐富,呵呵……」將頭發和另外其他的八種藥草收在一起,張強將保安的尸體放到擔架車上,推著離開了太平間。
來到走廊上,那些警察大概是不想離已經放了幾個月的尸體太近,隔著老遠就捂著鼻子躲開了,張強得意的笑了笑,推著尸體大搖大擺的走著。眼看著走廊的盡頭在望,猛然一聲沉喝將他喝住。張強心里一哆嗦,有些郁悶。秦瓊就好像是他的克星似的,總在他不希望見到的時候出現。秦瓊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看著張強問道「你是什麼人?這推的又是誰?」張強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名警察就走上來說道「書記,這是一具已經放了幾個月的尸體,您還是離他遠一點兒,萬一有什麼病毒……」
听了那警察的話,秦瓊的眉頭皺了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張強幾眼,擺擺手說道「走吧。」張強轉身剛要走,秦瓊好像忽然反應過來了似的,猛的上前兩步,一把將蓋在尸體上白布掀了開,速度之快,讓張強都來不及反應。「啊!」看到那尸體竟然是那名保安,所有的警察立即緊張了起來,同時拔出了槍瞄準了張強,將他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這家醫院的太平間床位一直緊張,怎麼會讓一具尸體放了幾個月才處理掉?好了,現在把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是誰?」秦瓊瞪著張強沉聲問道。張強苦笑了一聲,沒忙著摘口罩,而是呵呵的笑問道「我就納悶兒了,你一個省委書記怎麼對一個醫院的情況也這麼熟悉?」秦瓊笑了笑說道「只能算你倒霉,我的孫女正好在這家醫院住院!我時常來看他,這個醫院對我來說就好像是我家一樣熟悉。」張強怔了怔,無奈的說道「看起來,我最近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說著將口罩輕輕的摘了下來。
「張強!果然是你?」秦瓊一看到張強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張強苦笑了一聲說道「干嗎這麼驚訝?你應該感到興奮才對?現在我可是全國聞名的大惡人,抓住我你可是立了大功了,相信外邊的那些百姓非得把你當成是守護神一樣供起來。
秦瓊並沒有張強想像中那樣流出狂喜的表情,而是有些遺憾,滿是落寞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該從警察局里逃走!你這樣做不但是把你逼上了絕路,也讓我們警察的處境變的十分被動。如果我們不能將你逮捕歸案,那全國人民光用唾沫星子就能把我們給淹死,你明白嗎?」張強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明白,可是我有不能不這樣做的理由!」秦瓊嘆息了一聲說道「你的理由就是要把這具尸體偷走?你不會是想要毀尸滅跡吧?」
張強哼了一聲說道「有那個必要嗎?我殺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尸體照樣判我的刑!」「那你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將尸體偷走?」秦瓊很是疑惑的問道。張強張口道「那是因為……算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麼多。」
秦瓊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對不起了,將你逮捕歸案是我的職責,我只要命令他們拘捕你了!」秦瓊揮了揮手,十幾個警察立即向前踏出了一步,將包圍圈縮的更小了。張強冷冷的打量了四周一眼,忽然嘴角兒流出一絲有幾分詭異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就憑他們想抓我?還差的遠呢!」說完,張強猛然抓起擔架車上的尸體,攔腰抱在身前,長吸一口氣,一個縱躍,如飛鳥一般的躍出了包圍圈,隨後雙腳在天花板上連踏了幾下,飛也似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眾警察看的是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過神兒來,秦瓊吶吶的說道「他……他就這麼飛走了?」警察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楮里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和深深的驚駭。「難怪林常委說他不是常人,不能用常人的目光去看他,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假啊!」嘀咕完猛的瞪了警察們一眼喝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