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不答,一枚飛刀早已從袖中飛出,堪堪擦過那個說話人的耳際,束發的緞帶借著飛刀的力量從頭上褪下,只眨眼間,那個少年已是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其余四人見此情形,不敢怠慢,紛紛使出看家絕技向引月襲來,而引月只借力打力,順便用了先前少年的短刃,瞬間割破了兩個人的腰帶。沒了腰帶的束縛,褲子直直滑落,兩位殺手不為所動,卻被皇帝喝住,退下場去。
作為殺手,其實形象根本不重要,可是作為皇帝,卻非常注重面子,若是再打斗下去,褲子掉下來,景昭絕對看不下去。引月便是抓住這一點,面對接下來的人都很是游刃有余,只抓空擋,專卸衣服。因此五人很快敗下陣來。
引月這才丟掉手中的短刃,拿出她的武器——白銀軟劍。
齊頁對她點頭,拿出一柄一丈多的黑金刀,神色肅穆。
「老師,盒子里的東西我勢在必得,得罪了。」引月的聲音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她只是揮起軟劍,發動了第一次攻擊。
齊頁作為殺手早已有三十個年頭,引月的動作雖然快,但是在齊頁眼中,還是被量化放慢,因而本來凌厲的殺招在近身的時候就被他一挑,帶了出去。沒有造成任何威脅不說,齊頁還借著這股力量,使黑金刀直逼引月。
一脈相承,借力打力自然是師父純熟于徒弟。
引月身形未穩,就利用身高優勢輕易躲過攻擊。齊頁本以為引月會調整進攻,卻不想引月身形未穩的時候就縱身而起,放棄了所有的防守直接撲了過去。
齊頁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了,可這種不要命的做法被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使用起來,增加的就不只是氣勢了。
之前引月一直處于被動,而這一下,卻是完全的化被動為主動,都說強的不如橫的,橫的不如不要命的,這麼一句話被眼前的女孩演繹的淋灕盡致。光憑這一點,引月成為繼承人就已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齊頁身手本比引月好,這一招非常危險的殺招被他用同樣不要命的方式卸去後,他收起了黑金刀︰「可以了,引月,去拿吧。」
引月亦收起白銀軟劍,對著齊頁施禮後,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將台。那東西,說是她引月的,就注定會是。
景昭站起身來點頭鼓掌,頓時一片山呼聲起伏不落,引月的繼承人身份就此確定。
「這麼說,你認為我的功夫了得咯?」引月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帶著淡淡的嘲諷,只不過嘲諷的對象不是沈清塵,而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她當時到底遭受過怎樣的虐待?如果沈清塵說得是真的話。
引月這具身體且不說根骨不好,甚至還有一種隱疾,雖然這幾天沒表現出異狀,但絕對是一顆定時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她自己都說不準。這樣的身子,居然在六歲的時候就得到了殺手們的認可,成為繼任的殺手團老大,她不得不感嘆世事的多變。
「若非功夫了得,齊頁怎麼可能會在交手不到十招的時候就大膽放水,明眼人一眼即知,你的暗殺水平有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