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逸雙手交疊,似乎有些無奈︰「指定人選是因為我母妃,她當年說過,若要喝武酒,必須是身子完整,尚未及笄的女子,並且宮女不得進獻。也正是這樣,我父皇也只喝過一次武酒,此後便再無機緣能喝得上哪怕一滴。」
「這倒是個奇怪的規定。」萱妃他還隱約有些印象,記憶里是個很狂放不羈,做事隨性的人,即使在離世前,還沒有被磨平哪怕一絲稜角。
「是啊,本王自己也覺得母妃定的規定很讓人無奈,不過她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理由,也許以後本王會明白吧。」軒逸對自己的母親也感到很沒轍,小時候他喝點水,母妃都要把水吊起來,讓他自己去拿。
「暄王爺,公子,你們到底有沒有注意外面的混亂?」沈清塵眼見著眼前兩位越說越遠,只好出言提醒他們趕快回來。
沈清塵這一番話引來了白翎羽和軒逸的雙雙鄙視︰「你知道什麼?」
一次性被兩個人堵住話頭,沈清塵也感到很糾結,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又馬上轉過身去,不肯看沈清塵,的確,沒人會願意看到那麼兩排黃黃的牙。
「看來你有想法了?」白翎羽轉過身之後,對著軒逸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軒逸眼中映著這樣的笑容,亦勾起了淺淺的一絲弧度︰「看來你也是?」
「寫下來吧。」白翎羽一撩袍坐下,推了一盞茶給軒逸後,自己打開面前的茶蓋,用食指沾了水,在黃花梨木上寫著一個名字。
軒逸見狀,也照樣坐下,挑茶寫書。
沈清塵愣愣看著兩人一氣呵成的完成一系列動作,立刻圍上去看那張桌子。
白翎羽軒逸同時抬頭,兩人都定定看著對方的眼楮,似乎想直接從這里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沈清塵看著兩人近乎眉目傳情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他們面前揮了揮,兩人膠著不服輸的目光這才緩了下來,兩人低頭,看了對方寫下的名字後,終于發出了心有靈犀的微笑︰「原來是同一個人。」
沈清塵白了他們兩人各一眼,俯身看去,一張黃花梨木上,寫著兩個……不,應該是一個名字︰有琴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