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讓這麼多人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句,到底後不後悔?」白翎羽不阻攔,沈澱昀則攔住他,讓擇刑回答完他的話再走。
「如果不後悔,今日我就不會來。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擇刑沒有看白翎羽,他低著頭說完,抓起桌子上的那把劍,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在場的除了白翎羽,其他人都看得清楚,擇刑的功夫到底有多了得。
「待會兒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澱昀,到時候叫上清塵,去幫引月帶點東西回來,既然這王妃的名字已經坐定,你也該在軒逸這里有個居所了。」白翎羽遣散那些殺手,對引月說道。
「你很喜歡虛張聲勢?」帶這麼多人來干這麼無謂的事情,白翎羽到底算不算得上聰明?
「我有嗎?」白翎羽並未承認,也沒有告訴引月,這二十九個人現在離去,就會馬上以紫祥為中心,分散開來尋找阿修羅教的人。
引月背過身去,不算高的身子卻在那一刻,看起來很是偉岸︰「這些跟我無關。雖然皇帝已經交底,但是我不打算現在就拿到那個所謂的王妃稱號。」
「你不喜歡軒逸?」白翎羽挑眉,難得八卦。
「你覺得一只飛鳥會不會喜歡上一條游魚?」引月瞥了他一眼,徑直走開︰「我要去城外一趟,天黑透的時候我自會回來。」
沈澱昀要跟上去,卻被白翎羽攔了下來︰「讓她去吧。此女本非池中物。不過……有些魚,不一定只能活在水中,而可以活在天空中,軒逸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公子……」沈澱昀其實很想接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有些魚,可以活在空中,就像有些飛鳥,只屬于海水,公子其實就是這樣的人,他們都如此特別,如此痛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個時代,已經不算我的了,我能做的,只是完成我的諾言,當然,最好的結果是能讓引月接過我手中的接力棒。」便是英雄,都還有垂垂老矣的日子,他在凱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軒逸是個好孩子,引月也是,如果他能讓他們兩個為這個江山出力,那會造福很多人。至于清塵……就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吧,那孩子如果可以,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卷入三國之中。如果清塵進來,那將是一個世界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