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坐騎!」引月有些驚詫,這到底算不算緣分?那麼多馬兒,她隨便一牽就能牽到軒逸的坐騎,而更加巧合的是,這匹馬兒剛好被人下了毒。
若不是她還算注意馬兒的情況,說不準白隙會帶著她一起栽倒。
「不錯,是二哥在我去年生辰的時候送給我的,它是一匹良駒。」軒逸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甚至連一點痛惜的神色都不曾閃過。
引月回頭的時候,看到他的表情,心瞬間冷了些︰「難道你就不惋惜?」
「惋惜?它總有一天要生老病死,有何惋惜的?白隙是匹良駒,但是這世間良駒多得很,不差它這一匹。」軒逸說的話近似無情,引月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心痛得難受。
她狠狠對著軒逸的手臂咬去,軒逸沒想到引月會突然這麼野蠻,手吃痛之後自然松開。
趁著現在,引月直接翻身下馬︰「暄王殿下,我自己可以去,不勞煩你大駕了。」
白翎羽或許對她有著其他的目的,可是真心的說,白翎羽對她很好。而眼前的男人……即使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笑臉盈盈,但是骨子里是個冷酷到底的人。
她于他而言,是不是如同白隙一樣,可有可無?
「媳婦兒,你怎麼了?」軒逸並沒注意到自己那句話惹惱引月了,一如此刻,引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生氣,她只是幾近本能反應的不快,然後本能地要遠離他。
「暄王殿下今日生辰,不該丟下那些大臣,回去吧,小女子自然有辦法去青丘山。」引月半是諷刺半是不快的對著軒逸說完,自己轉身就走。
軒逸急了,干脆也翻身下馬,他一把拉住引月,眼中有些慌亂︰「到底怎麼了?」她拿那種口氣諷刺他,算什麼回事?
「沒怎麼。」說實話,此刻已經根本不想理他了。
若說以前還算是玩的,只是對他像極了趙凌日的聲音而感到略略反感的話,那麼今天,她是徹底煩透了這個男人。因為他和趙凌日一樣,有著陰冷到靈魂的性子,他們骨子里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