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突然翻身起床,一柄匕首就架在了那個靠近她床邊的人︰「還不束手就擒嗎?碧奕。」
黑暗中,那個身影晃了晃,但是不曾說話。
屏風之後,軒逸秉燭而出,眉目肅殺︰「擇刑,碧奕,你們二人身為壁國使臣,夜闖暄王府,是何居心?」
燭光映照之下,擇刑是神色一如平常,根本不帶任何感情,碧奕則笑臉嘻嘻的看著引月,嬉皮笑臉道︰「本王要說本王是來看望你的,你信嗎?」
「你說呢?」引月的匕首朝碧奕的脖子根按了按,以示威脅。
「你真的不信?」碧奕的目光在燭光下閃閃發亮,他貌似深情款款的又問了一句。
引月的匕首干脆直接放到了他的臉上︰「你若再多廢話一句,我不介意讓你破相一回。」
「不用了吧?夜雨不會希望她未來的夫君是個破相之人的。」碧奕依舊沒心沒肺的笑著。他這麼說不知道是抓準了引月不會給他破相,還是真的在打感情牌。但是毫無疑問,他成功了。
「哼,交代清楚你們今晚來此的目的,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引月將匕首收回來,看似和平協商的對碧奕說道。其實引月很奇怪,她出手的速度並不快,如果擇刑想要阻止她的動作,根本不成問題。可是一次這樣,兩次這樣,每次她威脅碧奕的時候,擇刑都沒有出手阻止。
碧奕毫無違和感的坐在軒逸的座位上,笑道︰「其實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的卻是真的,昨天收到王兄的信,說要我即刻啟程回去,所以今日來,算是告別。」
「告別需要溜門撬鎖?」引月在考慮這個損傷大門的錢要怎麼算。
「那沒辦法,暄王府是所有王府中戒備最森嚴的一個,而我們此行不想驚動別人,思前想後,只好直接溜門撬鎖了。」碧奕大言不慚的說道,這麼一句話讓引月決定一定要找他所配各項費用。要是在現代學過法律就好了,可以隨意開口,列他個十條八條的。
「你倒是有理,本王看,今天你們都別離開了,你們在朔國的所作所為,我們要不要好好算算?」且不說碧奕在朔國的吃穿用度都是在花國庫的錢,這人還給他們找麻煩。現在落在他手上,不好好教訓一下,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