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幾百年,一年之後也不會有人認為這是水的。」牡丹掩嘴而笑,大大的眼楮之下是掩不住的笑意。
「怎麼說?」碧奕接下話茬,似乎被撩動了興趣。
「一年不到,這水定然會變成死水,死水能是水嗎?」牡丹不急不慢的說完,惹得碧奕合掌大笑。
「死水不是水,好比白馬非馬,荒謬不可言。」一直听著碧奕和牡丹調笑的夜雨直到听見牡丹說了這樣的話,才忍不住發言,反駁回去。
牡丹臉色微變,碧奕則笑得更開心了︰「好一個白馬非馬,想不到我碧奕一生得的兩位紅顏知己都是學富五車之士,妙極,妙極。」
夜雨自知唐突了碧奕和牡丹的氣氛,這一句話說完便不再說話了,便是碧奕夸贊她,她也只是勉強勾起了一絲微笑,當做是對碧奕夸贊的回應。
「王爺,有大隊人馬靠近。」擇刑手中握著長劍,眉目里是凌厲的殺氣。
碧奕笑笑,回話︰「真的來了?夜雨,你且跟本王一同觀賞,那大隊人馬是來接本王的,還是來殺本王的。牡丹,你若是現在想要離開,還來得及。」
「王爺不一定會輸,牡丹現在逃跑可是吃虧,不如先陪著王爺等等。」牡丹風塵中模爬滾打,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比起那個最近在紫祥鬧得風生水起的暄王妃,她自是沉穩許多。
引月的過去,不是她能想象的。引月的過去,有一堆又一堆的人甘心替她收尾,替她去死。她的世界充滿了殺戮,也充滿了別人為她鋪就的輝煌。她是趙凌日內定的未婚妻,她注定風華絕代,注定不能在任何一個任務中失敗,所以就會有那麼多的人前僕後繼,為她掃清障礙。
引月是一個很好的殺手,可是同時也是一個拙劣的善後者。這樣的事實,引月心里明白,卻不願意去真正面對。
這些深深藏在引月心底的秘密,不是別人可以輕易發現的。牡丹更是這樣。她只是覺得引月囂張,輕狂,那是因為她有這個資本囂張輕狂,好比她有這一張臉來顛倒眾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