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的張世成心情很沉重,他不知道一項十分內斂的曾夕惠到底怎麼了,他很想為曾夕惠做點什麼,但是曾夕惠卻不接受,張世成慢慢的走到了包間。王子桀看見張世成這麼快就出來了,一看,以張世成的力量,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了啊,這有點不對,而且張世成的臉色有點難看。
王子桀馬上跟了上去,看著張世成問︰「成哥,怎麼了?是不是嫂子不行啊?也難怪,她做了這種事,對于重情義的你難免會有點傷心。不過不要緊啊,大哥您不是還有小雪嘛,她的身材可比這個惠惠好多了。」王子桀拍了拍張世成的背安慰著他。
張世成搖了搖頭,沒有看著王子桀,只是沉聲說︰「你去把那個雲姐給我叫來,快點。」王子桀看著張世成一副認真的樣子,也沒有在去開玩笑了,吩咐旁邊的一個小弟去叫雲姐來了。
不一會兒,那個小弟帶著雲姐過來了,雲姐還是一臉嬉笑的樣子,但是她看著張世成十分嚴肅的樣子,于是慢慢的停止了微笑,看著張世成說︰「這位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時,張世成猛然站了起來,然後拉著那個雲姐的手,直接走了出去,那雲姐被張世成的舉動搞的嚇了一跳,她看著張世成說︰「這位先生,您是不是沒爽夠呢?我們這還有很多姑娘呢,我可不接客的啊。」她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對張世成說。
張世成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根本對雲姐沒有一點意思,于是他笑了笑對她說︰「你別誤會,我對你並不感興趣,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方便嗎?」
「哦,這樣啊,好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個雲姐看著張世成說,然後帶他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轉身笑著對張世成說︰「這個地方很安全了,你應該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
看到這里,張世成才回過神來,馬上放開了那雲姐的手,那雲姐笑了笑對張世成說︰「說吧,什麼事啊?」
張世成也不跟她撓圈子,直接問她︰「曾夕惠在這里做了多久了?」
那雲姐一听就知道張世成說的就是剛才他帶走的那個女孩,于是她看著張世成反問著說︰「請問你跟她是什麼關系啊?」
這一下,張世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看著雲姐說︰「她,她是我的女人。」
「哦,這樣啊,其實她是今天才來的,也沒接過客,第一個客人就是您。您是她老公?」那個雲姐看著張世成說,難怪曾夕惠一直對她說她自己不是處女,原來是被這個男人奪了去的。
張世成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跟曾夕惠的關系確實有點復雜了,他看著雲姐說︰「算是吧,她真的是第一天來這種地方嗎?」
「是啊?這一點從她害羞的樣子就知道啊,你看看,之前的那兩個女孩,都主動貼在你的身上,在看看曾夕惠,她何時有一點主動的樣子啊?我都說了她不適合做這個,要不是她長的這麼好看的話,我真的不會收她的。怎麼,這點你做老公的不知道啊?」那雲姐看著張世成說。
張世成實在是搞不懂曾夕惠為什麼要那樣跟他說,她有什麼困難還不想對張世成說,她說她做了很久了,這難道是氣張世成的。現在張世成回想起來才發現真的有問題了,如果曾夕惠做了很久的話,剛才自己在床上按住她的話,她就不應該拼命的掙扎了,雖然她很恨自己,但是不至于拼命的掙扎啊,難怪了,她原來是騙我的。但是她為什麼要騙我呢?
想到這里,張世成看著雲姐說︰「對了,雲姐,你知道她為什麼做這個嗎?」
那雲姐也搞不太清楚,只能如實的告訴他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她好像說要給她母親看病吧?」
「什麼?她母親得了什麼病啊?」張世成听到大驚失色的說,他沒想到曾夕惠在騙他,她想把所有的困難都一個人背,她就不相信自己沒了張世成就不能活了。
那雲姐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是今天才來上班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她家里的情況。」
听到這里,張世成馬上沖了出去,他趕緊走到剛才的那個房間,打開門,但是曾夕惠卻已經走了,張世成連忙出去,然後快速的跑出去。
到了門口,張世成看見了曾夕惠的背影,她此刻正裹著身體在過馬路,顯然她的淚水已經浸濕了眼角,她心里的委屈實在是太大了,張世成趕緊跟過去。
到了那邊,張世成加快腳步,終于趕上了曾夕惠,他一把拉住曾夕惠然後對她說︰「惠惠,你去哪里啊?」
曾夕惠不停的掙扎著,她似乎有些瘋狂了,她猛然看著張世成說︰「你管我去哪里,我要去一個看不到你的地方,我恨你。」她依然用力的掙扎著,手腕已經起了紅色了。
「你恨我是應該的,但是你不應該折磨自己,你知道嗎?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非得一個人憋在心里啊?」張世成怒吼著對曾夕惠說。
「我有什麼事與你何干?你不要在纏著我了。」曾夕惠也以同樣的口氣對張世成說。
「怎麼與我沒關系啊,怎麼說我們曾經也共枕棉過,你的事我一定要管。你看看你一個小女孩,這大晚上的到處亂跑,多危險啊?啊,快點我送你回家。听話啊。」張世成兩只手拉著曾夕惠的手,然後開始溫柔的跟她說。
「你放開我,我要去賺錢。」曾夕惠對張世成說。
「你怎麼賺錢啊,一個小女孩,你要多少錢,跟我說,我給你。」張世成拉著曾夕惠,準備把她擁入懷里,但是曾夕惠拼命掙扎,張世成還是沒有強行將她抱住懷里了,因為此時他十分的愧疚,明明自己給不了他海誓山盟的承諾,就不要給她只能暫時依靠的肩膀,等她甜蜜的從美夢中醒來時,她又得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曾夕惠不想這樣,她不想生活在張世成暫時溫暖的襁褓中,這就像是一個夢,一旦夢醒之後,剩下的又是自己孤身一人。
「你給我錢,你能給我多啊,你以為你給我錢我就不會恨你嗎?張世成,我告訴你,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不是金錢所能彌補的。」曾夕惠眼睜睜的看著張世成說。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折磨自己我的心里會很痛的。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啊?」張世成用力的搖晃著曾夕惠的身體,希望她能清醒清醒,其實需要清醒的反而是他自己,曾夕惠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張世成,那個對著自己是一張笑臉,對著別的女孩又是另一張笑臉的張世成,她感覺惡心。
曾夕惠看著張世成許久認真的說︰「除非你娶我,只對我一個人好。」曾夕惠的眼楮一直看著張世成,可是張世成的眼神卻一直在閃爍,好像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曾夕惠繼續說︰「如果你不能娶我的話,就請不要對我好,我會受不了的。」曾夕惠趁張世成不注意的時候扭開了他的手。
她轉身準備往前面走,張世成還站在那里,搞不懂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他真正愛的應該只有魏倩雪一人,但是看見自己身邊的女孩落魄的時候,他又非常想幫一把,但是這不是出于愛,不過那些專情的女子會以為這是愛,她們會情不自禁的愛上這個男人。
他看著漸漸遠去的曾夕惠,還是跑了過去,再一次拉起曾夕惠的手,這一次她沒有掙扎,張世成平靜的對曾夕惠說︰「惠惠,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知道你出來做這個是情非得已,但是你媽媽病了你可以告訴我啊,我可以醫治好的啊。你忘了,我是醫生啊。」
听到這里,曾夕惠哭了起來,她轉過頭對張世成說︰「嗚嗚,你治不好的,我媽媽得的是癌癥。前幾天到醫院檢查,主治醫生說已經到了中期了。嗚嗚。」此刻是曾夕惠終于忍不住了,趴在張世成的肩膀上就「哇哇」哭了起來。
張世成一听,是癌癥,癌他懂,所謂癌,就是腫瘤,成了癌就是惡性腫瘤,這個現代科技仍然治療不好的病癥,他一個古代來的中醫當然是治不好的,他只有把扎實的肩膀借給曾夕惠靠,這一刻,張世成鼓起勇氣用手抱住了曾夕惠的腰,然後安慰她說︰「惠惠,你不要怕啊,車到山前必有路,誰說癌癥治不好啊,我就要打破這個病例。你放心,世成哥哥答應你,一定把你媽媽的病治好。」
「嗯嗯,現在醫生說她的這個病動手術的話要12萬,以後做化療的話最少要準備20萬,我們家又沒買醫療保險,我們家所有的錢都買房子搭進去了,連你的錢都跟著進去了,我現在家里只有兩萬塊錢,我到哪里去找這麼多錢啊?」曾夕惠雙手抱緊張世成的肩膀,把眼淚全都擦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