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整,已經到了巡值的時間;
周若霏整理好手頭的工作,走出護士值班室,她上夜班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偷懶,別的護士閑暇時听音樂,她在認真的伏案學習醫務知識,現在別的護士都已經偷懶去睡覺了,她卻整理好手頭的文案,準備按時出m n巡值;
樓道里的日光燈徹夜的亮著,映出她的身影,很輕,很淡;她的腳步也很輕,因為這個時間大多數的病人已經休息了,她當然不會討人嫌的打擾到別人的休息,更不會像她的那些同事,明顯帶著情緒極不情願的踩著高跟鞋‘嗒嗒’的去巡值,她一向懂得替別人著想,現在她穿著軟腳的布鞋,腳步更是放的很輕;
整個住院樓很安靜,最近沒有多少病人,醫院的效益也受到了影響,這也是這里的醫生為什麼對病人的病情夸大其辭,恨不得把他(她)們留下來在這里住一輩子的緣故,因為效益和他們的收入掛鉤,醫院若是總像現在這樣不景氣,他們就只剩喝西北風的份了;
不過周若霏並沒有那種想法,她覺得病人少是件好事,病人越少她心里越欣慰,最好一個病人都沒有才好呢,那樣不就沒有人再忍受病痛的折磨了嗎?若是世界上每個人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生活,那該多好呀;她心地善良,因此才會有這種想法,x ng格單純的人一般都心地善良,這似乎已經成為一個共x ng;
心地善良的人也一般都膽子小,周若霏的膽子就很小,所以她現在走在病房的走廊里,心情會有些惴惴,她怕鬼,記得小時候外婆總喜歡給她講一些民間的鬼故事,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些段子里的牛.鬼.蛇.神和狐狸j ng,她時不時的會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所以晚上從來都不敢一個人出m n,盡管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觀點有些滑稽;
不過周若霏又是一個克忠職守的nv孩子,相對于私底下害怕的情緒,她更傾向于認真工作,她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耽誤工作中的日程安排,她會盡職盡責的做好工作中的每一件事,所以盡管心里很害怕,她仍然會一個人按時去巡值;
有些人做事很有原則,周若霏就是這樣的一個nv孩子;
住院樓一共有四層,第一層是各個科室,晚上沒有人,所以用不著下去巡視,她從第二層樓開始,依次巡視著;
二樓一共有六個病人,現在都已經休息了,周若霏一路巡視過去,沒有任何異樣,三樓也是如此,病人也更少,有一個病人家屬在走廊里ch u煙,周若霏善意的走過去要求他去吸煙室里ch u,她知道吸煙對人體有害,但是卻絕對不會強行要求別人不吸煙,並非是因為她冷血,懶得管別人的閑事,而是她的x ng格中從來都沒有那種強行去要求別人怎麼怎麼樣的那種因素,她不像其她的同事,看到有人在不合規矩的地方吸煙會大聲呵斥,她的x ng情一向很委婉;那個吸煙的人也很配合的掐滅了手中的煙,對于這樣一個既美貌又善良的小護士提出來的要求,很少有人能夠拒絕;
一切都很順利,周若霏來到了四樓;其實她很怕去四樓,因為四樓的一個病房前幾天曾經死過一個病人,是個nv的,她看過那個nv人死時的樣子,當時還是她幫著收拾的床位,那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死人,所以印象很深刻,再加上記憶中的那些鬼故事,周若霏此時的心情更是惴惴不定;
但是工作還是必須要做的,周若霏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所以盡管心中很是害怕,她還是來到了四樓;
四樓的燈光看上去更加的黯淡一些,映照在她潔白的護士裙上,給人一種很是壓抑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感覺胸口很沉悶,有些喘不過氣來,其實這只不過是她自己心理上的作用;走廊里很靜,靜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就像是回響在耳邊;而更要命的是,她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陣陣嗚嗚咽咽的聲音,似有似無,就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忍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在無力的呻.y n;
啊?!怎麼會有這種聲音?這不像是正常人發出的聲音呀?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周若霏停下了腳步,想到幾天前死去的那個nv病人,難道她的鬼魂還留在病房里?難道這就是鬼魂的嗚咽聲?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呀,一定是自己听錯了,胡思lu n想中產生的幻覺,拜托,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周若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鼓勵自己說不要怕,就算真的有鬼,鬼也不會傷害好人的,再說那個nv病人生前對自己也非常的和善,就算變成了鬼也一定不會嚇唬自己的;
這時嗚咽聲又似乎消失不見了,周若霏開始覺得自己很可笑,哪有什麼鬼嘛,分明就是自己在嚇唬自己,錯把院子里的蟲鳴或者是夜里的風聲當成是鬼叫聲了,真是好沒有來由,虧自己還是學醫的,怎麼能膽子這麼小呢;
周若霏不再害怕,繼續向前走去,這層樓里只有兩個病房里有病人,最東面的病房里黑著燈,看來病人早已經休息了,最西面的病房里卻隱隱有燈光透出;周若霏搖了搖頭,看來一定是病人又忘記關燈了,她準備過去看看,順便幫病人把燈關上;
快要走近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聲音卻又出現了,這次的聲音很清晰,也很急促,聲音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正是那間隱隱有燈光的病房里傳出來的;周若霏心中一驚,該不是病人出了什麼事情吧?她緊走幾步,來到病房m n前;
m n微微的虛掩著,周若霏這時也想起了這個病房里的病人,不就是白天那個離奇般好了的重危病人嗎?是不是這個時候傷病發作了,這才發出這般痛苦的呻.y n聲?好像忍受不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呢;
周若霏開始相信自己的判斷,心中也很是擔憂,唉……真是要命喲,早知道自己當時就不該妥協,強行給他輸液就好了,病人不會痛苦,自己也不會擔責任,這下可倒好,真要是出了事情自己可就慘了,這麼嚴重的工作失誤領導還不得往死里批評呀;
周若霏急忙去推m n,但手只伸出了一半,卻在半途停了下來,她的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
咦?不對呀?這間病房里的病人應該是個男病號吧,怎麼現在听里面傳出來的卻是nv人的聲音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既然他這麼痛苦為什麼不按鈴叫自己呢?非得發出這麼古怪的聲音,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一想到‘鬼’這個字眼,周若霏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是鬼上身?哎喲,不好!真的有可能是那樣呀,如果病人真的身體不舒服怎麼可能不按鈴叫自己?更何況里面還有家屬陪護,不好,他們肯定是被鬼纏住失去了意識,這才發出如此古怪的聲音,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正常的行為,當然也就不可能按鈴召喚尋求幫助;
想到這里,周若霏立刻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怎麼辦?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是立刻跑去叫人來,還是先偷偷的看一看病人的情況?
一番計較之下,周若霏選擇了後者,畢竟鬼上身之說太過匪夷所思,如果病人不是鬼上身那自己還不鬧笑話了?對了,還是先偷偷的瞧一瞧再說吧,如果是病人不舒服,自己可以立刻著手幫他診治,如果真的是鬼上身,自己偷偷的瞧一瞧也不會驚動他,那時再去叫人來打鬼也不會被人笑話;
主意打定,周若霏悄悄的推開了一道m n縫,這個時候她的心跳的更厲害,世界上究竟有沒有鬼?這一刻就可以得到真正的答案;
周若霏沒有看到鬼,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但是眼前的一幕,更讓她吃驚百倍,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親眼看到這種場面;
周若霏生活在一個思想觀念極其保守的家庭里,從小父母就管得很嚴,嚴的近乎于苛刻,所以她的生活一直很單調,家和學校兩點一線,從來都沒變過,她沒有什麼興趣愛好,也沒有閨蜜死黨,來醫院實習以前,她的生活中只有書本上的學習這一個概念;
因為父母只看重她的學習,他們認為nv孩子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平平安安的生活,然後到了一定的年齡談婚論嫁,僅此而已,而nv兒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數十年如一日的安安靜靜的生活著,沒有給他們添過任何的麻煩;
這種教育子nv的方式听起來很是不可理喻,但是現實生活中的確存在,尤其是那些封建思想的家庭,總認為讓自己的nv兒保持住自身的純潔才是最重要的,免得到結婚時遭人奚落;
周若霏的父母就是這樣的人,不僅封建保守,而且極愛面子,他們當然不想讓自己的nv兒在嫁人之前出半點的差錯,所以周若霏的生活一向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幾乎全部時間都是待在學校和家里,學遍了書本上的知識;
不過有一種知識周若霏沒有學習過,青ch n期的生理常識,當然,這種知識並不一定非要通過書本來學習,這似乎是人的一種本x ng,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自然而然的在頭腦中對這方面有一些模糊的概念,而對具體的概念理解的深淺,是根據一個人的周圍環境而決定的;
周若霏應該是一個對此中概念理解的非常非常淺的nv孩子,她一直認為男生和nv生之間最親密的ji o往就是接吻,至于更深入的情形,她從來都不曾想過;
周若霏的思想晚熟,身體也同樣晚熟,她一直到了十七歲才漸漸開始發育,當胸.部開始微微鼓起的時候,她感到很害羞,她總是穿著很緊的小背心來束縛那里的發育,為的是不想被同學笑話;而另一個部位漸漸生出細細的m om o,更讓周若霏覺的無所適從,為什麼要長m om o呢?好丑哦,她甚至懷疑自己得了一種怪病;其實確實是一種病,因為她的m om o是白s 的,細細的就像是一層絨m o,在醫學上被稱為白虎,是發育不正常的一種臨床表現;
不過周若霏怎麼知道自己身體的真正原因呢,內向的x ng格所致,她將自己身體上的秘密一直埋藏在心里,連她的媽媽都不知道自己的nv兒有這樣的情況;直到後來學了醫學,周若霏才知道自己當時束縛身體正常發育的行為是多麼的無知,多麼的可笑;不過由于長期的x ng情使然,她並沒有深入的去學習兩x ng之間的只是,只是對人體有一個大體的了解,知道兩x ng之間是需要做某些事情的,她在想象中那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延續著人類的生存和蔓延,書本上也是這麼說的,她當然不會自行曲解,至于此中之樂,她更是幾乎想都沒有想過;
就是這樣一個幾乎不聞人間煙火的nv孩子,居然在突然之間看到眼前如此火爆的場面,她怎麼可能會不吃驚?周若霏簡直就像傻了般的呆立當場;
借著隱隱的燈光,周若霏看到兩具赤.lu 的軀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呈現出從來都不曾想到過的姿勢,于是心目中的神聖理念一下子被眼前的場面顛覆了,那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nv孩子竟然會表現出那個樣子,白天看到她的時候,她是多麼的乖巧可愛呀,可是現在,她竟然像著了魔似的扭動著,發出似乎極其痛苦的呻.y n聲,可是如果她是那麼的痛苦,又為什麼還要緊緊的抱住身邊的人兒不放?
這其中的一切是周若霏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不過她倒也知道病房里的兩個人在做什麼,並且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徑很是不對,雖然自己是無意的,但卻已經在無形中窺伺了別人的**;
于是周若霏一驚之下,急忙轉過身子一溜小跑的逃下樓去,直到回到值班室的時候,她的胸口仍然‘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頰紅的發燙,心里面更是慌成一團,以至于自己的病歷本本丟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