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小蛇出其不意的拐彎,向西門浪面門yao過去,事發突然,金蛇飛動又是快速絕倫,他絕對無法閃避,情況陷入到危急之中。
驚鴻一瞥間,西門浪看到這條怪異的金色小蛇張開嘴,樣子凶惡,心中不jin暗嘆,這蛇樣子古怪,毒性必然十分大,糟了,估計老子要報銷!
忽然,一黑乎乎的物件從斜刺里飛過來,擊打在金蛇腰身上,使金蛇隨著撞擊力掉轉方向,與那物件同時掉落在地上,金蛇隨即一閃,鑽入旁邊的草叢中不見。
眾人好奇的看過去,都不由自主的大吃一驚,只見剛才拍落金色小蛇令西門浪度過危難的居然是一只很髒的黑色塑料底趟絨布鞋,隨即,都把目光向左面的那個禿頭老漢看過去,只見他光著一只腳,毫無疑問,這只塑料底鞋就是他剛才穿著的。
純陽道士眼見這禿頭老漢出手破壞了自己的好事,不jin勃然大怒,恨不得將其撕碎生吞了。要知道,他剛才所放出的那條小蛇名為九環赤金玉膽蛇,劇毒無比,若是yao誰一口必死無疑。而且,這條蛇十分珍貴,是他師父玉陽真人費勁周折得來的,苦心培育將近十年之久,有著莫大的妙用。半年前,他私自下山,從師父那里偷出了裝有這條金蛇的拂塵,本來預備再過一個星期之後,金蛇身上第九壞完全長成之時,殺之食其膽,哪知道,踫到那個一心與他作對的臭小子,偏偏他又打不過人家,在性命難保的情況下,他忍痛把金蛇放出來,yu取了對方性命。眼下倒好,這老禿頭丟出一只破xie,令自己計劃落空,金蛇走失,差點把他鼻子給氣歪了!
死魚眼楮里燃燒出憤怒的火焰,純陽道士從地上爬起來,惡聲罵道︰「你個死禿頭,竟敢破壞道爺的好事,真是找死。」
禿頭老化唯一的那只手掌豎在xiong前,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西門浪這才發現,這禿頭老漢錚亮的腦袋上居然有香疤,原來是個和尚,況且,仔細數了一下,那是十二個香煙頭大小的疤痕,那是戒律中最高的「菩薩戒,」通常情況下,只有大寺院的主持才有資格得到如此尊榮。看起來,這個穿著髒兮兮破軍裝的和尚還是位得道高僧。
十分恭敬的給這老和尚行了個禮,西門浪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使我逃tuo劫難。」他拾起地上的那只布鞋走過去,彎腰蹲下去,親手將布鞋穿在老和尚十分骯髒的大腳上。
老和尚憨憨的一笑,擺手說︰「去吧。」
這時候,純陽道士見那臭小子背對著自己,認為機會難得,將拂塵別在身後,拔出腰間一把尺來長的尖刀,身形晃動,悄無聲息的撲過去,右手揚起,尖刀狠狠刺向對方後心處。
不遠處的畢素梅和陳韻玲都驚恐的喊道︰「小心……」
西門浪早就防備到純陽道人這一手,一直用眼角余光瞄著他,見他果然不知死活的沖過來,眸中閃過寒光,頭都沒回,直接使勁全力將右腳後踢出去。
在尖刀距離西門浪後背不足半尺的時候,純陽道人xiong口中腳,身軀飛起來,落在四五米之外的路邊草叢里。
「ma的,臭小子,道爺跟你拼了……」
純陽道人嘴里罵著,抬起身想要站起來。忽然,面部劇烈抽搐一下,身軀變得僵直,隨即一股烏黑從他左手腕向上蔓延,瞬間直達其臉部,整個臉孔都變成鍋底色。
只見他手腕上yao著的正是剛才那只鑽入草叢里的金色小蛇,鱗片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隱隱現出幾道顏色較深的金環,其中靠近尾部的那道金環顏色略淺,中間有縫隙,還沒有完全搭接在一起。
「啊……」
純陽道人慘叫一聲,身軀劇烈抖動數下,死魚樣的眼楮帶著幾絲留戀拼命的一翻,隨即一動不動,此時,他全身都變得漆黑如墨。
雲尚村後面有一些丘陵,常有毒蛇出沒,村民們並不陌生,但是,還一次見到毒性如此之大的怪異金蛇,一時之間眼中都露出恐懼的目光,看著那條尾巴不停擺動的金蛇。
金蛇松開yao在手腕上的嘴巴,在純陽道人腫的有大tui粗的胳膊上盤旋片刻,鑽進那柄拂塵尾部的孔中,當整個蛇身都進入的時候,拂塵尾部相連的蓋子自動合上了。
西門浪沉吟一下走上前去,先用力踢了一腳純陽道人,發覺其身軀僵硬已經死去,心中暗嘆,這才是惡有惡報,讓你不干人事,還放蛇yao老子,如今一命嗚呼了吧!
對于這條金色怪蛇,西門浪心中始終充滿好奇,他拾起一個木棍,試探扎用力挑了一下拂塵尾部的蓋子,發現其鎖的緊緊的挑不開,這才放心,扔掉木棍,彎腰將那拂塵撿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確認這拂塵是jing鋼摻雜其他金屬所打造,柄部下方有一不易發覺的按鈕,估計是控制尾部蓋子的,至于上面的銀絲則看不來是何物,很堅韌,以他的手勁拽起一小縷居然扯不斷。
圍觀眾人眼見那道士被毒蛇yao死,都面面相覷,開始低聲議論,眼下出了人命,這可如何是好!
趙得富從地上起來走上前,先畢恭畢敬的給西門浪行了個禮,感激涕零的說︰「多謝恩人主持正義,懲罰惡道,這事由我家引起,自然不能連累恩人,惡道暴死的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西門浪笑了下,「用你承擔什麼後果,這惡道是被毒蛇yao死的,又不是咱們給打死的,你找一張炕席把他尸體卷起來,叫幾個人幫著埋到山上就是了,能有什麼事。」
趙得富忙點頭,「恩人說的有道理,我這就照辦。」他先行離開,按照吩咐找了一張舊炕席過來,又喊了七八個親朋好友幫忙,將尸體卷進炕席中,用繩索綁好,穿了木杠抬著向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