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食量驚人,吃了一個豬頭之後,又吃了二斤多醬牛肉,喝了大概有十斤白酒,神智又恢復清明,這才用袖子一抹嘴,說道︰「飽了,我走了。」他站起身,背起裝著破爛物品的編織袋向東面走去。
西門浪忙起身,攆上兩步喊道︰「大師,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
老和尚朗聲一笑,「有緣自會相見,那條赤金九環蛇可是個寶貝,你要收好了……」留下這句話,他健步如飛,轉瞬間拐進岔道,隨即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
西門浪怔在原地,嘆了一聲,「真是世外高人啊!」他發了一會呆,轉身回到棚子那結了帳,拎著拂塵和人造革皮包與畢素梅母女朝家里方向走去。
陳韻玲眼里充斥著傾慕于崇拜並存的目光,不時的扭頭瞥向西門浪,很為他在弱者受到欺凌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感到自豪,因為這個英雄一樣的人物是她的男朋友!
到了家門口,西門浪說︰「梅姨,玲玲,你們先回屋吧,我自己在車里待會。」
母女倆心里猜測他有要緊事要辦,就答應著走進院內。
西門浪上到越野車里面,將拂塵放到副駕駛位子上,好奇的打開人造革皮包,翻看著里面的東西,只見除了那些假冒武功秘籍和huang書之外,還有一個青色瓷瓶和一個白色玉瓶,一個絹布所制的冊子。從那冊子的材質上看,這才是真正的古時候東西,有些年頭了。他好奇的拿起來看,只見封面上所寫的是篆字,看了好一陣,才研究出是「神物逆天」四個字。他隨便翻了數葉,只見上面畫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和植物,多數都是現在看不到的生物,對立頁面有篆字對其加以介紹。
翻了一陣,西門浪忽然發現中間的一張頁面上出現一條小巧的蛇,身生九環,栩栩如生,分明就是拂塵中的那條金蛇的模樣,他不jin砰然心動,原來這金蛇在古書上有記載的,正好瞧一下那條蛇的名稱。
目光挪到旁邊頁上,泛黃的絹布上方寫著「九環玉—蛇,」蛇字前面的那個字他並不認識,研究了好半天,也沒認出來那究竟是什麼字,弄得他腦袋生疼。無奈,只有往下看去,卻見下面那些密麻麻的篆字他絕大多數都不認識,根本就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媽|的,古時候的人真是有病,白痴,寫這麼難認的字,我靠!
西門浪有些不滿的把這冊子扔到旁邊副駕駛位子上,從皮包里取出小巧的白色玉瓶,拔出木塞,只覺得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往手心一倒,一顆紫紅色的藥丸滾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大力丸之類的,或許是什麼靈丹妙藥?
西門浪搖頭,這藥丸是純陽道人所有,以他的猥瑣無恥道行,能有什麼靈丹妙藥,真是痴人說夢。他傾斜手掌,把藥丸倒進玉瓶里,重新把塞子蓋上,放回到包內,又把那青色瓷瓶取出來。
這瓶子比玉瓶大了些,西門浪同樣拔開木塞觀察,只見里面裝著滿滿的白色粉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粉末,這難道是白面,那老道居然販毒?
西門浪好奇的用手指甲挑了一點那粉末,把瓶子塞好放回到包內,試探著把那粉末朝鼻子下面遞過去,卻不小心鼻孔內吸了一些。剎那間,他感覺到一陣頭暈,天旋地轉,頭一歪昏倒過去,腿上的皮包滑落到腳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西門浪感覺到身軀被人搖晃著,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小浪哥,你醒醒……」
西門浪睜開沉重的眼皮,哼了一聲,只覺得頭痛yu裂,扭頭看過去,映入臉龐的是陳韻玲模糊的臉孔,對著他嗔道︰「小浪哥,你怎麼在車里就睡著了?」
「怎麼,我睡著了?」西門浪驚訝的問。他用力睜大眼楮,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是啊,我跟媽媽怕你有正事,就一直沒過來打擾你,哪知道,你一直都沒有進屋,都有好幾個小時了,我不放心,就出來看看,哪知道,你在車里睡著了。」
西門浪眉頭緊鎖,感覺到腦子現在還昏沉沉的,他猛然醒悟,自己這絕對不是正常睡眠,而是忽然暈倒。于是,仔細回憶著暈倒之前究竟出了什麼狀況,猛然想起,是那青色瓷瓶中的白色粉末的古怪。驚詫之下,他試探著伸伸胳膊踢踢腿,深呼吸幾下,覺得除了頭疼之外,身ti並沒有什麼異常,馬上判斷出那白色粉末是什麼東西,那是一種高效迷藥,若是口鼻接觸後會立刻昏迷。
心里暗罵一聲那已變成死鬼的純陽道士,不干人事,居然弄這些下三濫的迷藥,大概是那混蛋道士偷香竊玉的時候所用的。
忍著頭痛笑了一下,西門浪說︰「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在這里睡著了。」
「小浪哥,那你下車吧,進房間去休息。」
西門浪點頭,彎腰撿起狡黠的黑皮包,拿起那柄拂塵鑽出車子,打開越野車的後備箱,把這兩樣東西放里面。陳韻玲用一只溫軟滑膩的小手握住他,兩個人向院內走去。
「等下,我洗把臉,頭有些痛。」西門浪在洋井前面停下。
這種洋井還是農村取水的主要工具,用氣壓原理取水。陳韻玲說︰「我來給你壓水,你洗吧。」她搬動洋井的井把子,一下下抬起又落下,清澈的地下水即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西門浪洗了一把臉,覺得jing神了好多,頭痛不那麼明顯了。與陳韻玲進到室內,吃了一碗梅姨煮的面條,又喝了好幾壺濃茶之後,那種頭痛的狀況才消失。
畢素梅娘倆和他聊了一會天,把被子給他鋪好就出去了,讓他早點休息。可是,喝了太多濃茶,躺在薄被中的西門浪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時間緩緩流逝,夜漸漸的深了,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具嬌小玲瓏的身軀躡手躡腳的過來,掀起被子,蛇一樣靈活的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