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片木塊襲來,殺手躲避不及,被其中一木塊擊中右腕,帶著消音器的手槍月兌手而飛,落在遠處的地上。
那殺手身材矮粗,背後綁縛著一柄厚刃潑風刀,他後退一步,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往肩頭處伸去,猛然一拽,將三尺多長寒光閃閃的潑風刀握在手中沖上前來,罵道︰「媽的,老子先砍了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再殺鄭山虎那個混蛋……」
刀光閃過,狠狠的斜劈向鬼仔肩頭。
躲在辦公桌後面的鄭山虎拔出手槍探頭看過來,想要射殺那個差點要了他小命的殺手,卻因為對方與鬼仔距離太近而無法開槍。驚鴻一瞥間,他看到殺手的模樣及所持的大刀,怒道︰「這是義和幫的潑風刀劉震雲,鬼眼,給我殺了他……」
鬼眼身形奇快的一晃,躲開對方的刀鋒,喋喋獰笑道︰「放心,馬上就送他下地獄。」
黑色的風衣舞動,仿佛天邊的一朵烏雲,一道銀光自鬼眼衣袖中鑽出來,只刺向對方咽喉,仿佛閃電一樣快。
劉震雲慌忙向右閃避,但是,他閃避的速度明顯沒有人家快,那道銀光劃破他左臂,數滴鮮血絢麗的飛濺在空中。
「呀……」的怪叫一聲,劉震雲後退兩步。他左胳膊的傷口足有六七公分長,深及入骨,不像是單純的刀劍劃傷,斷創處血肉模糊,仿佛被鯊魚咬了一口似的,簡直是疼痛難忍。
鬼眼的右手上握著一把奇形怪狀的短劍,長約不到二尺,如同魚骨般兩面刃上滿是鋒利的尖刺,寒氣逼人,上面沾染著鮮血。獰笑道︰「怎麼樣,我的魚骨劍滋味不錯吧,我就用它要你的命……」身形一閃,他沖了過去。
劉震雲忙揮動潑風刀不甘示弱的迎上前,刀光凜然攔腰砍去。
鬼眼一心在老大面前顯出自己的本事,在鄭山虎詫異的目光中身體傾斜避過刀鋒竄上前去,瞧出他腋下有破綻,魚骨劍閃電般的刺過去。
「噗!」
隨著劉震雲的一聲慘叫,魚骨劍刺在他左胸下方肋骨之間,血箭 射而出。此時他才知道,這個穿風衣戴墨鏡的家伙比功夫極為詭異,比自己高出太多,急忙劈出一刀,轉身朝窗口方向跑過去。
鬼仔一聲冷笑,「想逃走,哪有那麼容易……」
只一瞬間,他速度奇快的身影已經來到對方身後,魚骨劍猛然刺過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劉震雲後背中劍,身形搖晃著吐出一口鮮血。
「噗!噗!噗!」
鬼眼毫不留情的拔出魚骨劍,接二連三的刺過去,鮮血狂飆,濺在他黑色的風衣上。
劉震雲扭頭,瞪得溜圓的眼楮里滿是驚恐的目光,不甘心的盯著這個長得跟鬼似的家伙,身軀晃了數下,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十余個拎著五四手槍的保鏢听到聲音趕過來,為首的那個扎著馬尾巴的家伙看到老大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忙問︰「虎哥,您沒事吧?」
剛才鬼眼的表現令鄭山虎非常滿意,他哈哈一笑,說道︰「我福大命大造化,哪能那麼輕容易的有事。」他把手朝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劉震雲一指,說道︰「把這具尸體拖出去,另外通知總部大樓內的所有人員進入到緊急戒備狀態。」
「知道了,我這就發出通知。」馬尾巴男子一擺手,吩咐手下說︰「把這尸體弄走。」
兩個馬仔過來,拽起地上的尸體拖出去,其余的保鏢尾隨在後面走出辦公室。馬尾巴男子將老大的命令傳達出去,整個山河幫總部處于戒嚴狀態中。
辦公室里面的鄭山虎一豎大拇指,贊道︰「鬼眼,好樣的,我沒看錯你。你剛才干掉的是義和幫的香主之一,立了大功。」
鬼眼將魚骨短劍收起來,微有自得的說︰「小意思,像這種貨色還是義和幫的香主呢,簡直不堪一擊,這義和幫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虎哥,只要假以時日,我和師弟定會領人將義和幫蕩為平地。」
鄭山虎大為高興,哈哈笑道︰「好,如果滅了義和幫,我一定會重重獎賞你們,金錢美女都少不了。」
鬼眼面露幾分喜色,說道︰「虎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的……」
外面,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仿佛蜂群般喧囂,讓鬼眼一愣,納悶的說︰「什麼動靜?」他來到破碎的玻璃窗前面,居高臨下的向下看去。
鄭山虎也是納悶,心里覺得這動靜極不尋常,籠罩著一層陰霾,快步走過去,站在鬼眼身邊向下觀望。
東邊的街道上,一大片雪白的燈光移動著照射過來,仿佛惡魔的一只只眼楮,映射的附近亮如白晝,那聲音就是這片燈光發出來的。
那是兩百多輛摩托車發出狂嘯向這邊駛過來,轉瞬間到了附近,行駛在最前面的幾輛摩托車分別是巨浪幫的五位堂主,劉凱鋒,韓胖子,軒轅墨,步青雲,龍飛雨,一個個咬牙切齒帶著滿腔仇恨。
山河幫一向騎著他們巨浪幫脖子上拉屎,不禁一次的暗殺他們老大,而且因為實力相差懸殊,讓他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敢露面,仿佛老鼠似的躲藏著,心里早就匯聚了無數的怒火,現在,終于有了發泄的時候。
當然,這些日子他們也沒有閑著,學的是越王勾踐的臥薪嘗膽,積極的練習各種技能,為的就是如今與仇人兵戎相見,報仇雪恨。
山河幫總部目前處于戒嚴狀態,門口處站著十來個來回巡邏警戒的成員,看到好多摩托車聚在一起駛過來,都有些納悶的看過去。
「干什麼呢,咋這麼多摩托車?」
「肯定是一幫崽子閑著沒事飆車呢。」
「媽|的,人家牛逼啊,都是富二代什麼的,家里有錢,整天的就是吃喝玩樂……」
忽然,只听一聲清脆的槍響傳來,正看熱鬧的一個山河幫成員胸口中彈發出淒慘的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