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老祖興奮的說︰「好小子,功夫練得不錯,我石梁派終于後繼有人了。」
西門浪嘴巴甜甜的說︰「這都是師父和師娘教導有方,還有師姐幫助的結果,我才能取得這麼一點小成績。」
洪嬌心情很不錯,很難得的裂開一張大嘴露出笑意,說道︰「我看這小子不光功夫練得不錯,拍馬屁戴高帽也有兩下子,看這小嘴能說會道的,叭叭的好像巧嘴鸚哥。」
溫紫菱嗔道︰「媽,看你說的,師弟那是那樣的人啊,他才不會拍馬屁呢,做人很誠實的。」
洪嬌不以為然的說︰「拉倒吧,我怎麼沒看出來小浪實誠,倒覺得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看他對待敵人就能窺見一斑,這才是好男兒在世間安身立命的本錢。如今的社會就是人吃人的,弱肉強食,你不吃掉別人,別人就會吃掉你。紫菱,我總覺得你這孩子不夠狠,真是不像我洪嬌的女兒,這點應該向你師弟學習才對。」
溫紫菱對于母親的教誨頗有微詞,說道︰「媽,怎麼在你眼里好像全世界都是壞人似的,總是要我變得心狠手辣,成為冷血動物你才會高興。」
洪嬌嘆氣說︰「孩子,不是媽把這個世界想的太壞,事實就是如此,你年紀還小,沒有深切體會到這世界的骯髒,等以後你就明白了。」
溫紫菱見自己說不過母親,只能無奈的說︰「好了,我听您的,心腸變得狠狠的,等將來六親不認徹底成為白眼狼總行了吧?」
洪嬌點頭說︰「如果你能變得那樣就再好不過了,當一個人的心變得石頭似的堅硬,仿佛寒冰似的冷酷無情,他的心就永遠不會受到傷害。」
溫紫菱心中反駁,「那樣的人,可能跟冷血的毒蛇沒有區別,還能叫做人嗎?」
西門浪暗自詫異,師娘教誨子女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像師姐這個樣子千嬌百媚的女孩,做母親的她居然要把女兒培養成心如蛇蠍的女人,有點讓人難以理解。
綠袍老祖對于這些事情並不關心,在他看來,如何教育女兒是老婆的事,他只要疼愛這個唯一的閨女就行了。早飯還沒吃,他肚子咕咕叫了幾下,便沖著老婆說道︰「餓了,趕緊烙餅,我要吃飯。」
洪嬌無論心多狠,對于這個年紀足可以做自己父親又老又丑的丈夫倒是百依百順,答應一聲,「知道了。」她拄著雙拐轉身走開,去準備早飯。
桂花樹下的矮桌上放著茶壺和大腕,溫紫菱給父親和師弟倒上茶水,讓他們坐下喝茶,然後回屋幫著母親和面烙餅。
西門浪在師父家用過早飯之後,一天的時間都在練武中度過,綠袍老祖破例沒有外出,不時的指點著寶貝徒弟,在他看來,能在晚年踫到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實在是難得。有的時候,他腦海中也會閃現出自己五個兒子的身影,如果他們不死的話,武功也一定步入高手行列了,這個時候他也會輕輕嘆息一聲!
不過,當他目光轉到西門浪身上,看著他矯健的身姿,馬上會覺得這孩子比原來的石梁五虎資質高出何止十倍,便覺得欣慰一些。
晚間的時候,夜風習習中,西門浪月兌掉上衣,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溫紫菱則取出一柄建築工地常見的大鐵錘,掄起來一下下的擊打在他身上。
練功的輔助工具由木錘變成了鐵錘,說明西門浪的金鐘罩功夫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不過,這鐵錘在溫紫菱的手中,其威力要遠遠超過正常人使用的結果,落在西門浪身上咚咚有聲,砸的他呲牙裂嘴的硬撐著忍受。
這一番擊打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西門浪身上變得紅腫,顧不得休息,即翻身來到隔壁自己家里,走進廚房,縱身躍起落在裝有煉骨湯的水缸中,經受另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相對來說,剛才的鐵錘擊打跟此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相比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晚間十點多鐘,從煉骨湯出來洗過澡之後的西門浪擦干軀體鑽到被窩里,終于長吁一口氣,一天的艱苦修煉總算結束了。
如今的和碩hei道在地府幫破滅之後,迎來了暫時的風平浪靜,義和幫與天成會翻臉,自然不可能再聯手對付巨浪幫,他們雙方如今特別仇視,如今在暗地里尋找機會置對方于死地。因此,巨浪幫目前沒有什麼危險,眾多頭目都在訓練自己的下屬成員,要打造一支堪比軍隊的hei幫隊伍。
之前的一番明爭暗斗,巨浪幫也死了十余個小弟,包括之前被山口組殺害的兩名探組成員,如今都已經火化,骨灰安置在黃石谷雲海觀里面。
西門浪將幫中諸多事務交由劉凱鋒全權處理,他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苦練武功,增強自己的實力,同時吩咐探組暗地里注意其他幫會的舉動,悄悄地等待著機會。統一和碩黑道成為無可爭議的霸主,是他眼前的目標,只是實行起來難度很大,讓他步步為營不敢貿然行動。
被窩里暖暖的,西門浪覺得很愜意,地獄般的修煉並未耗盡他的jing力,他依舊生龍活虎,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長夜漫漫,若是有師姐的陪伴該多好,她怎麼還不來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發出吱的一聲輕響開了,窈窕的身影鑽進來,不是別人,正是他所思念的師姐。
溫紫菱穿著粉色的護士服,看到被窩里面欣喜看過來的心上人,儼然一笑,嬌媚的臉孔上涌起紅暈,如同雲朵似的悄無聲息飄過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輕聲問︰「小壞蛋,干什麼呢,怎麼還不睡?」
師姐真是善解人意啊,知道我想念著她,就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過來,讓我一解相思之苦!
西門浪興奮的伸出胳膊將她攬在懷中,嘴巴湊到她耳邊,呵著熱氣說道︰「睡不著,我一直在想你……」含住了她晶瑩剔透的耳垂,肆意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