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驚雷似的響在半空,「西門浪」這三個字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一瞬間,酒吧內所有的聲音都靜止,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只有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身上,大多數人心里充滿了敬畏,賴總等少數人則驚恐萬分。
「你……你就是和碩西門浪?」賴總顫著聲音說道。
李海輝上前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滿臉憎惡的罵道︰「媽的,你丫的趕緊給我們老大跪下,還敢跟他動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馬上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隨後補充說︰「除了我們老大,還有誰配叫這個名字。」
賴總的臉上盡是恐懼的神色,只覺得身體里一股熱流向下而去,居然被嚇得尿褲子,剎那間,騷臭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他雙手撐在地上用力的磕著響頭,哆嗦著求饒說︰「西門大爺,我就是一頭蠢豬,不識您的廬山真面目,惹惱了您,請您放過我吧,就當我是一坨臭烘烘的大便,離我遠遠地……」
關于前幾天航洲城內生大火拼的事,賴總早有耳聞,知道操縱這一切的是個名叫西門浪的黑老大,那真是殺人不眨眼,因為對方的一句話,烈魄幫整個滅亡,幫中上千名成員被殺,血流成河。隨曾想,如今他仿佛一直傻兔子似的正撞在人家的槍口上。眼下是性命攸關的時候,為了能在虎口中撿回自己這條命,他不惜自貶身份把自己比喻成大便。
南宮傲雪等女孩聞到那股難聞的氣息,都蹙眉往後退出兩步,盡量離他遠點。
史湘玉明眸中閃過輕蔑的目光,很是瞧不起那個被嚇得尿褲子的男人,不屑的罵道︰「草,就你這熊樣的,動不動就被人嚇得尿褲子,還敢玩什麼霸王硬上弓,真幾吧扯淡!」
西門浪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在他腳下欺軟怕硬的家伙,問道︰「你是干什麼的,听口音不是南方人啊?」
賴總忙說︰「是山西的,做煤炭生意的,賺了些錢就到航洲這塊搞房地產來了。」
西門浪點頭,「哦,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煤老板,有錢人。這樣吧,你給我身後的兩位小姐賠禮道歉,要是她們倆原諒你,我就不追究了。不過,如果她們兩個想要懲罰你,那你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然後,他閃開身子。
賴總慌忙哀求說︰「兩位姑女乃女乃您開恩,只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史湘玉冷哼一聲,罵道︰「你個混球,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嗎。放了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我想一下應該怎麼懲罰你。」她扭頭,將清澈的目光看向西門浪,自來熟似的說︰「這位是傳說中的浪哥吧,看你跟傲雪的關系不錯,傲雪跟我是死黨,兩個人合穿一條褲子,那也就是說,咱們也是哥們的關系。我說哥們,是不是我怎麼處置他都行。」
西門浪心想,這女孩真是能說會道,一會的工夫跟我套上關系了,成了我哥們,了不得啊!他淡淡的說︰「那當然,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的,隨你處置。」
史湘玉興奮的說︰「那可太好了,這家伙欺男霸女,罪不可赦,干脆打斷他的一條腿好了,喂,你說是打斷他的左腿好啊,還是打斷他的右腿好啊?」
無聊的問題!西門浪淡淡的說︰「這個由你來決定好了,如果你實在不好做決定的話,那就干脆把他兩條腿都打斷好了。」
「啊……」賴總一聲驚呼,慌忙叫道︰「饒命啊,千萬別打斷我的腿,我只有這兩條腿啊……」
西門浪冷笑一聲,「打的就是你僅有的兩條腿,讓你仗勢欺人,有兩個臭錢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居然得罪我的朋友。」
賴總不住的磕頭,仿佛搗蒜,痛哭流涕的求饒,「求西門大爺跟兩位姑女乃女乃開恩啊,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女人的心終究軟一些,況且史湘玉還屬于刀子嘴豆腐心,見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磕頭,擺手說道︰「算了,饒了你的狗命,趕緊帶著你那些狗腿子快滾吧。」
雖然得到她的寬恕,賴總卻不敢立刻起身離去,因為他心里清楚,想要站著離開的話只有得到那個堪比魔鬼的黑道少年的允許,于是,他可憐巴巴的目光看過去。
西門浪也不想再繼續深究此事,說道︰「滾吧,以後記著點,做人不要太過分,會有報應的。」
賴總喜出望外,覺得身上的疼痛都仿佛減輕了幾分,慌忙答應說︰「是,是,西門大爺說的對,我以後一定夾著尾巴做人,那……我先帶著他們滾了?」所謂的他們,自然指他那些保鏢。
西門浪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滾……」
听到這話,一幫人慌忙起身,收拾好裝錢的皮箱,到吧台結賬之後,如同喪家之犬似的離開此地,只剩下遍地狼藉和留在茶幾上面的十萬塊錢,讓人聯想到剛才所生的事。
酒吧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精明商人,听說哲將省新霸主西門浪在他酒吧里出現,急匆匆的走過來,做了自我介紹之後,一個勁的給對方道歉。
西門浪笑了下,說道︰「用不著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他用手一指遺留在桌上的十萬塊錢,接著說道︰「剛才打架弄壞了不少東西,這些錢就當賠償你的損失吧。」
酒吧老板急忙推月兌說不要,能見識到西門老大打架的風采,就是損壞一些東西也值當,顯然,他嘴巴很能說。
西門浪說道︰「收下吧,你們做生意的也不容易。再說了,那錢又不是我的,是那個煤老板留下的。」
「那謝謝西門老大了。」酒吧老板眼見西門浪平易近人,又是航洲市內舉足輕重的人物,有心接納于他,背靠大樹好乘涼,做出了免單的決定,又贈送兩瓶窖藏十二年的紅酒端過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