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充滿各種未知數,遠不是你我可以預料的。想當初,胡金翠他老爸是雲尚村的村長,鄉土一霸,堪稱土皇,家里還養著大漁船,收入豐厚,也是附近的富,她作為掌明珠真是穿金戴銀,日子過的好不逍遙。可是現在,居然當了人盡可夫的小姐,為了一百塊錢毫無廉恥的推銷自己,還明確表明可以為顧客吹簫,想想真是夠可憐的,造物弄人啊!
胡金翠臉露出一絲苦澀,隨即勉強壓住,夸張的笑了兩聲,滿不在乎的說︰「當小姐多好啊,我喜歡,即過癮又賺錢。小浪,跟你說,我根本不差這點錢,主要是覺得你們男人都不中用,滿足不了我。跟你說,我xingy特別強,每天都得做四五次才行,哪個老爺們能受得了。」
西門浪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讓他很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得來了一句,「那你真厲害。」
「那當然,咱身體就是好,道的人都叫我女版金剛。」胡金翠一坐在床頭櫃,讓那單薄的櫃子不堪重負的出吱嘎聲。她心中百感交集,復雜的目光看向旁邊床沿坐著的小伙子。
很明顯,這男孩比在雲尚村那時候白皙了好多,也壯了不少,留著時尚的中長韓式碎,穿著看起來價格不菲的休閑裝,腳的皮箱也好像挺高檔的,怎麼著也過千了,好像混的不錯。
實際,胡金翠還是走眼了,西門浪的一身休閑裝已經過萬,腳下的皮鞋更是價值RB兩萬七千塊錢。不過,到不是他自己買的,如今的他不會刻意追求奢侈品,這一身是女聶瑤買來送個他的,包括里面那條六百多塊錢的短褲,想的非常周到,極為賢惠。
想當初,胡金翠在樹林里月兌得一絲不掛勾引西門浪卻被拒絕,出動民兵連反倒讓人家胖揍一頓,成為笑柄,讓她覺得大丟面子。之後,她離開雲尚村,去往北方她表姐那里合伙做皮革生意,就再也沒有听說有關西門浪的消息。
再往後,生一系列的事讓胡金翠深受打擊,父親因為私吞村里集體財務被抓捕判刑,家里的樓房等財務被查封,雪加霜的是,母親受不了打擊突然腦血栓,導致癱瘓。而皮革生意也越來越難做,最後表姐居然席卷所有貨款再也沒有蹤影。她只能回到陽澄縣,一邊照顧母親一邊工作,還要供弟弟讀,扛起了養家的重擔。
剛開始,胡金翠也試探著做服務員什麼的,吃苦受累不說,錢賺的太少了,每個月開工資,除了承擔母親的藥費,給弟弟交伙食費什麼的,所剩無幾。日子過得太苦了,簡直不像個人。無奈之下,她一咬牙下海當了小姐。為了生存,就顧不得什麼叫做尊嚴了,承受著各種各樣的男人蹂躪,讓她變得麻木,根本不記得還有廉恥這兩個字。
盡管這樣,胡金翠有的時候還會想起面前這個她認為最帥小伙子,半個月之前,她在某洗浴中心干過一段時間,閑來無事的時候,一幫濃妝艷抹的小姐聚集在一起,也會談論起男人。有的小姐就會說了,某某天遇見的男人有多帥,做起來好興奮,像這樣的客人,不給錢都沒意見。這個時候,胡金翠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說︰「帥個屁,這就帥了,真沒見識,老娘見過的一個帥哥,誰都不好使。」
時間長了,胡金翠總說這句話,再說的時候,就會惹來一幫小姐的笑罵,「敗家老娘們,你不吹牛逼能死啊?」
「老他媽說你認識個多帥的男的,有能耐你領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你們看,金翠又騷了……」
洗浴中心生意非常好,縣城里的官兒和老板幾乎都來過,這些有錢人才色呢,變著花樣玩,什麼螞蟻樹,冰火兩重天之類的,動不動就雙飛,胡金翠等女孩在這里倒是賺了不少皮肉錢。
可惜,就在不久之前,洗浴中心突火災,雖然沒有人員傷亡,卻不能正常營業,只能重新裝修,胡金翠和她的一幫姐妹失業了。
老板承諾,一個多月就能裝修完畢,讓她們繼續回來接客,並且答應給她們每人補償兩千塊,讓她們別離開。
胡金翠和姐妹們也舍不得離開這個生意蠻好的地方,就暫時游蕩在各個賓館酒店里面當起流鶯,反正那東西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利用賺些生活費。對于小姐來說,只有每個月經期那幾天是她們的休息日,其余的時間就是接客賺錢。
眼見西門浪渾身下沒有便宜貨,看起來至少是個白領,胡金翠自慚形穢,唉,我當年還追求人家來著,看現在的變化,人家蛻變為成功人士,我呢,成了千人騎萬人干的小姐!
「你小子好像混的可以啊。」胡金翠感慨著說道。
「還可以,你呢……做這行還可以?」以前,西門浪是很討厭這女人的,恨不得離對方越遠越好,現在,他已經不是那個十六歲少年,愈加的成熟,看到對方落魄成小姐,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我……一直都都挺好的,當小姐,那不過是我的業余愛好而已,我一向不差錢。」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起她,胡金翠一個勁的解釋,她眉飛色舞很夸張的說︰「我之前處了一個男朋,倒是蠻壯的,可是,那也受不了我,我一天要四五次,沒半個月他就受不了啦,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嚇得都哆嗦,兩腿打晃。我這才知道,男人都是外強中干,沒用的貨色。那男的被我給踹了,我就下海當小姐了,不是為錢,就圖一樂呵,這多好,男人以為玩我呢,事實,是我玩他們呢。一幫傻叉,累的跟狗似的,我嘛,樂意動彈就動兩下,不樂意就往那一躺,舒服自在……」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