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本無法,只是手握殺大權的人制定了,才有了這麼一說,不過,有時候執法者卻未必公正,也許和土匪無異。
萬明偉吩咐手下把裝滿鈔票的女式包收起來,還覺得不夠,說道︰「具報案人提供的線索,他不光受到傷害,還被這小子搶走了好多現金和美鈔,你們給我搜出來。」
實際,根本不用搜,這家伙陰狠的目光已經落在床,盯著另一個男式斜挎包。那些手下倒是機靈,其中一個警察急忙走過去,把男包抓起來,回到他身邊。
那警察打開一看,更是驚訝,果然看到里面裝著的嶄新美鈔和數沓RB,忙說︰「頭,包里都是錢。」
「這也是證物,全部收起來。」萬明偉一擺手,「把這小子帶走……」
「不行,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他也沒犯法,你們憑什麼帶走他……」
眼見小浪要被警察抓走,情急之下,畢素梅和胡金翠擋在對方面前,心急如焚。
萬明偉皺眉,如果不是看在那美婦人有些姿色的面子,只怕他早就大雷霆了。即便如此,他臉色也變得鐵青,怒道︰「干什麼,你們要抗拒執法啊,趕緊閃開,不然的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們也抓起來。」
非常牛逼的神態和語氣,高高在,這就是執法者的風采。
西門浪不想她們倆攙和進來,忙說︰「梅姨,金翠,你們都讓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大江大浪我都經過多少了,一個縣公安局能把我怎麼樣。」
萬明偉氣惱的罵道︰「我草,你還挺狂,小子,別囂張,有你哭的那天。」
西門浪一聲冷笑,「狂不狂的咱們走著瞧,用不著你現在跟我倆裝牛逼,我把話撂這,早晚有一天,你得跪在我面前哀求……」
萬明偉鼻子差點讓他氣歪了,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抓過無數的犯罪嫌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牛逼的犯人,比執法者還要囂張。他面目猙獰,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做夢去,不用你現在咋呼,待會有你好看的。」他心里打定主意,一會到局里非得狠狠收拾那小子不可。
畢素梅和胡金翠兩個女人在這幫執法者的面前顯得那麼渺小,盡管她們極力阻攔,還是無濟于事,被幾個警察推攘到旁邊,她們叫著嚷著掙扎著,眼睜睜的看著西門浪被帶走了。
賓館外面有五輛警車,其中一輛是專門押送犯人帶有鐵欄桿的囚車,西門浪被警察硬塞到里面,坐在硬邦邦的座位,感覺跟奧迪相比真是天地下。
一幫警察啟動車輛,仿佛示威似的拉響警報,在大街囂張的風馳電掣,其余車輛和行人無不閃避,真是威風凜凜。
縣城不是很大,沒用多長時間,警車駛回公安局大院。西門浪被押解下來,一幫人進入大樓。
三樓,裝修豪華的局長辦公室內,紅木辦公桌光亮的可以照出人影來,後面的椅子坐著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筆挺的警服,長著一張國字臉,眼楮不大卻閃著精明的目光,讓人覺得他心機很重,頗有城府。
這人名叫沙庭安,目前是陽澄縣公安局的局長。任局長吳育成因為挪用公款貪污受賄等問題被開除公職乃至入獄,他由外地調過來接任局長職位。雖說前任因為欲壑難填而入獄,但是,對于他來說沒有一點警示作用,他比之對方貪的更厲害。他認為,吳育成之所以墜入深淵,完全是沒有跟面搞好關系所致,這年頭,還有不貪的官嗎,只有沒貪好的官,凡事要講究策略,不把面維護好,誰給你保駕護航。基于此,在自身肥的流油的同時,他不忘孝敬領導,在陽澄縣混的風生水起。
對面不遠處的真皮沙,坐著的另一個男子,他受傷的手腕綁著石膏和綁帶,固定好了掉在胸前,因為疼痛臉色極為難看。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在賓館內被西門浪捏斷手腕的楊明烈。只听他說道︰「姐夫,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小子,抓住他之後,先暴打一頓給我出出氣……」說到這里,他一咧嘴,面目扭曲的罵道︰「媽的,疼死我了,這個混蛋,不把他廢了難解我心頭之恨。」
楊明烈之所以能在縣城內胡作非為,開賭場、放高利貸,究其原因,是他與公安局長
沙庭安的特殊關系。他是對方的親小舅子,無論惹多大的禍,自有姐夫為他撐腰。而且,他所開的地下賭場還有其姐夫的股份,兩個人一明一暗操控賭場大橫財。
沙庭安胸有成竹的說,「烈子,你放心,有我在這個位置坐著呢,誰敢動彈你那不是找死嗎,別說暴打那小子一頓,就是弄死他也不費吹灰之力。只要把他丟進看守所里,自然有人替咱們動手,到時候就說他暴病身亡,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問題是,你說這小子身攜帶了不少的錢,是嗎?」
楊明烈點頭,「沒錯,光是RB就有二十多萬,還有美金七八萬,就隨便裝在包里,而且,那家伙長得又白又女敕,媽的,跟個大豆芽子似的,看著就像個富二代。」
沙庭安臉露出陰險的笑容,「那就好,眼下咱們不要考慮如何收拾他,先把這些錢弄到手,然後嘛,再敲他們家里一大筆,至少也得訛他二三百萬,等巨款揣在咱們腰包里,最後再弄他,你看怎麼樣。」
听了姐夫的一番話,楊明烈登時兩眼放光,甚至覺得處的疼痛都有所減輕,急忙說道︰「好主意,要真是弄到這麼多錢,我手腕斷的還值得。姐夫,還是您想的周到,到底姜是老的辣,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沙庭安得意的一笑,「沒有這兩下子,我能撓到今天的位置嗎,你看著,我怎麼讓那小子破財還不能免災的……」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