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浪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還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給別人下跪,以往的時候,都是他收拾別人,只有別人給他下跪的份兒。或者說,被人打到不行哪怕就要死了,他也不會跪下。但是,今天他跪下了,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
趙偉功愈加得意,冷哼著說道︰「小子,你不是能打嗎,不是一個人可以打幾十個嗎,今天我就把你活活的打死,為了死去的幫主還有眾多兄弟報仇雪恨,給我狠狠的揍他。」
听到頭頭的命令,一個地府幫成員上前,掄起手中的寸許粗的鋼管狠狠的砸下去。
「咚!」
無情的鋼管砸在西門浪頭頂,他只覺的腦袋嗡的一下,眼前黑栽倒在地上,卻使勁晃了一下頭,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蕭慕箐淒慘的叫道︰「不要啊……」她拼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卻被身後的地府幫成員死死的按住。
「媽|的,還挺禁打。」打人的那家伙罵了一聲,舉起手中鋼管第二次砸下去,落在對方受傷的肩膀上。
西門浪悶哼一聲,再次跌倒在地,只覺得肩頭疼痛無比。他兩手撐地,再次爬起來。
「草,看老子打不死你。」鋼管第三次掄下來,目標又是西門浪的頭頂。
西門浪的腦袋不堪這猛烈的擊打,猛然間垂下去,一縷鮮血從頭頂流下來,蔓延在整個臉上,仿佛恐怖片里面的男主角,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看起來極為恐怖。
蕭慕箐再也受不了這巨大的打擊,她直覺的一顆心仿佛萬枚鋼針扎在上面那樣的痛,悲痛欲絕的叫道︰「不要折磨他了,讓我去死,殺了我吧……」她使勁全力的向前伸著白皙的脖頸,要把自己的性命在那把鋒利的匕上了斷,與其看著心上人如此遭罪,還不如立刻死去。也許自己死掉之後,小浪沒有了顧忌,奮力抵抗能有活命的一線生機。
眼見這冷艷女孩自行求死,趙偉功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可是他們手上的一張王牌,只要控制了這女人,西門浪就會被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要殺要剮都是他一句話的事,怎麼能先讓這女人死去。他慌忙把手上的匕挪開,而架著蕭慕箐的兩個地府幫成員在這女孩有所動作之時,本能的把她向後拽去,這才避免了血濺當場。
忽然,躺在地上的西門浪眼中閃過殺氣,抓住這來之不易轉瞬即逝的機會,右手揚出,一柄飛刀閃電般的飛出去。
趙偉功剛想把匕重新架在蕭慕箐的脖頸處,哪知道,咽喉處一涼,隨即他瞪圓了雙目,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一柄柳葉飛刀正刺在他咽喉處,刀刃盡入其中,只有刀柄殘留在外,數道細細的血線順著創口噴射出來,他想喊叫,卻什麼聲音都不出來,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支配,大腦意識漸漸消失,撲通一聲,他仰面摔倒在地上。
變故突生,一下子,在場的五十多個地府幫成員都驚呆了!
怎麼回事,這小子剛才不是都快死了嗎,為什麼一下子把左護法搞死了?
西門浪如同敏捷的獵豹一樣躍起來,身形在半空之中,雙手擺動間,兩把飛刀激射出去,從蕭慕箐的耳邊掠過。
「啊!啊!」
慘叫聲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出來,架著蕭慕箐的兩個地府幫成員面門被飛刀射中,不由自主的松開手倒在了地上。
蕭慕箐得月兌自由,壓抑在心中的痛苦和憤怒猛然間爆出來,這些地府幫的混蛋,居然那樣子對待我老公,全都該死!她嬌叱一聲,曲線玲瓏的身軀猛然間躍起來,半空中修長美腿晃動踢出一腳,將東面一個地府幫成員踢翻在地。當她落下的時候,左腳尖一挑,地面上的一把開山刀躍到半空,被她抓住手中,一個敏捷的轉身,開山刀凌厲劈出,西面一個地府幫成員的右胳膊被她硬生生砍下來,鮮血噴涌,那家伙痛不欲生的嚎叫著。
「啊,我的胳膊,啊……」
蕭慕箐近乎瘋狂,輪著手中開山刀見人就砍,口中怒罵道︰「混蛋,一群畜生,我殺光你們……」
旁邊的西門浪身形晃動,只瞬間即來到那個手持鐵棍剛才暴打他的那個家伙面前,臉上滿是鮮血的他眼楮里充斥著紅血絲,燃燒著憤怒的金色火焰,呵斥道︰「打了我那麼多下,現在該還給你了。」
那家伙驚恐無比的看著他,心里震撼于對方的生命力之強,他顫著聲音罵道︰「老子不怕你,去死!」右臂揮起,將沾染著血跡的鋼管再一次掄出去,砸向對方的腦袋。
西門浪一聲冷笑,劈手將鋼管奪過來,猛的砸過去。
「啪!」
鋼管砸在那家伙的右胳膊上,登時將其臂骨砸的粉碎,嚎叫不止。
「這就叫以牙還牙。」西門浪恨恨的說道。手中鋼管毫不留情的再次擊打過去。
「噗!」
夾帶著混元功的鋼管落在那廝腦袋上,就如同砸中一顆南瓜,或是一塊豆腐,立刻讓那家伙腦漿迸裂倒在地上,一命嗚呼見了閻王爺。
眾多地府幫成員揮舞著凶器沖過來,強呈余勇。這一仗打得太慘烈了,總共是一百零幾個組織成員,如今被這兩個年輕人屠殺了大多數。
西門浪竄到蕭慕箐身邊,兩個人並肩而戰,鋼管和開山刀仿佛魔鬼之手般掄出,使得一個個地府幫成員斃命倒在血泊中,鮮血染紅了路面。
漸漸的,地府幫的人員越來越少,由原來的五十變為四十,四十變為三十,節節後退,乃至四下逃竄。
兩個小魔頭卻不肯罷手,在後面追攆著廝殺,又干掉了十多個人。最後,只有十二個地府幫成員僥幸逃月兌,路面上橫七豎八的堆滿了尸體,以及受傷人員。
二人這才停止屠殺,蕭慕箐扭頭看著戀人,無比心疼的問︰「小浪,你的傷怎麼樣,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