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涼風不時的吹過,月光下的夜讓人感覺到些許的淒冷!
西門浪陪著南宮傲雪站了一整夜,看了一夜的星星,他感覺到對方距離自己很近,恍惚中又覺得她離的很遠,不過,對于整夜看星星的傻帽舉動卻毫無怨言,能陪著喜歡的女孩仰望星空不就是一種幸福嗎?多少年之後,當我們白蒼蒼回往事的時候,想起當初年少懵懂時傻傻的夜晚,又有多少思緒縈繞在心頭!
愛有千百種,不僅僅在床上!
次日上午,西門浪離開了上江這個豪門聚集的地方,有收獲也有失落。
飛機抵達和碩,當空姐打開艙門看到機場上的景象,驚訝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沒有叫出聲來。
只見足有四五百個穿著黑色西裝黑襯衫扎黑領帶戴著黑墨鏡的男子站在前方,雙腿微分,背著手,身軀挺直如同棍兒似的,分明就是黑社會分子明目張膽的在此集聚。
最前面站立著十一個人,十男一女,女子也是一身黑色打扮,短,美貌且冷峻,與其他人一樣戴著黑色墨鏡,讓人望而生畏。
飛機艙門口處,一個男乘客剛探出身子,看到眼前的情景馬上又把身子縮回去了,生怕走到下面去被人劫持。
其他乘客亦是如此,誰也不敢下飛機,乘務組長急忙與機場方面取得聯系,問飛機下面的是什麼人,搞得乘客都不敢下機。機場方面給出的答復是這些人在接機而已,等的是一位名叫西門浪的先生,只要那位先生下了飛機,一幫黑衣人自然會離開。
乘務組長忙走進機艙詢問,「請問,哪位是西門浪先生?」
西門浪一夜未眠剛剛睡醒從頭頂上的行李櫃中取出單肩包背上,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打著哈欠答應一聲,「我是,什麼事?」
乘務組長急忙走過來,恭敬的說︰「西門先生,外面有很多人過來接您,還是請您第一個下飛機吧。」
西門浪一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凱鋒他們說要過來接機,難道是把動靜弄得太大了,以至于大伙都不敢下飛機,他點頭說︰「知道了。」
乘務長親自在前面帶路,「對不起,請讓一下,讓一下……」
西門浪尾隨她身後前行,到了艙門口處,乘務長閃開,西門浪走出去,看到下面的一幕也不詫異,這是干什麼啊,拍電影啊,真是太過分了!
只見那些黑衣人都是西門浪的手下,為的十一人是巨浪幫的高層頭目,六個堂主、兩個部長、兩個組長,一個衛隊長,居然傾巢出動來迎接他。
看到老大出現,四百多人刷的下同一時間行禮,抬起頭的時候齊聲叫道︰「浪哥……」生如驚雷,響徹在機場上空。
西門浪啞然失笑,干什麼啊,完全是香崗黑幫電影里面的一套,這些家伙,真拿他們沒辦法!
好久沒看到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西門浪還真是怪想他們的,他快步走下來,笑著說︰「干什麼,弄這出嚇唬人啊?」
劉凱峰上前與之擁抱,激動的說︰「浪哥,歡迎你回來,弟兄們都想死你了,所以才想到用這個舉動接機。」
韓胖子迫不及待的將劉凱峰拽開,上前猛的抱住西門浪,咧著大嘴笑著說︰「浪哥,你倒好,去了上江那個花花地方逍遙自在就不願意回來了,老實說,又泡到了多少美妞?」
西門浪目光瞥了旁邊用極為關切的眼神看過來的夏芷緣,心想我老婆在這呢,你這死胖子怎麼淨問一些敏感問題呢?他沒有回應,在韓胖子口上捶了一拳,笑著說︰「小子,恢復的不錯啊,傷都好利索了吧?」
韓胖子感覺到浪哥的拳頭上所夾雜的勁力,疼的他哎呦叫了聲,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說︰「多謝浪哥關心,我好利索了……」話還沒說完,他又是「哎呀」一聲叫,低頭往痛處看去,只見一只小巧秀氣的高跟鞋踩在他腳上,那分明是義和堂主夏芷緣的玉足。
夏芷緣毫不客氣的說︰「死胖子,你以為浪哥像你這豬頭似的呢,人家去上江是做正經事,剛一下飛機就踫著你這倒霉的家伙問個不停,還讓人家休息不,坐飛機怪累的。」
韓胖子苦著臉說︰「緣姐,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麻煩你把腳抬起來好嗎,實在對不起,我耽誤你鞋落地了。」
夏芷緣哼了一聲,把高跟鞋挪開,玉手揚起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掛在西裝上衣口袋上,明眸中清澈的目光向心上人看過去,充滿愛意。對于戀人則換上了另一副神情,溫柔的說︰「趕緊上車回總部休息吧。」
西門浪的眼神里也充滿柔情,點頭說︰「好的。」如果不是眾多兄弟在場,他非得把面前的可人抱起來狂吻一通,才能解除相思之苦。
步青雲、葉劍帆、李海輝等頭目也都上前與老大擁抱,西門浪在一幫人簇擁下走過去,鑽進黑色的邁巴赫62豪車。車隊啟動,最前方的是十輛墨綠色東風猛士越野車,里面坐著的是李海峰率領的狂雲衛隊成員,緊接著是邁巴赫62,後面是十輛黑色悍馬越野車,尾隨著的是八十輛灰色的大切諾基越野車,一百零一輛車子浩浩蕩蕩的出了機場,開著雙閃行駛在公路上。
如此牛逼的車隊在和碩是難得一見的,引得路人無不側目,前面的車輛全都閃開讓路,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下來視察工作,怎敢怠慢。
行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前面亮起了紅燈,車隊卻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駛過去,本應該正常行駛的橫向車輛都很自覺的停下等待。
崗亭上面颯爽英姿的女交警明白在和碩有如此排場的只能是一個人,這個人既不是市委書記,也不是市長,是比他們要可怕得多的黑道大佬浪哥,得罪前面兩者至多被開除公職,得罪了後者則是死路一條,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挺起高聳的部姿勢標準的敬禮,目視著車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