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敢當知道自己的分量,雖然也是自小習武,卻因為不能吃苦,只會些花拳繡腿而已。至于西門浪的功夫他是親眼看到過的,作為一流高手,華門八絕中的飛天蝙蝠、殺人彌勒、奪命桃花及僵尸道長都曾經吃過對方的苦頭,他這個不入流的高手與其單挑豈不是找死!
聶敢當一張臉漲得通紅如同猴pi股,說道︰「我單挑個屁,是江hu法先說西門浪實力不行弄虛作假吹大牛的,管我什麼事。」
羅敖漢眼里露出鄙夷的目光,撇嘴說︰「不敢就說不敢,找什麼借口,沒勁。」
聶敢當怒道︰「姓羅的,你說什麼呢,會說人話不?」
羅敖漢反唇相譏道︰「我說的當然是人話,不像某些喜歡搬弄是非的小人總喜歡說屁話。」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聚義廳內吵起來,一聲比一聲高,情緒激昂,說也不服誰。
西門浪擺手說︰「羅大哥,你用不著跟他吵了,就在剛才,我也撿到一些東西,都挺古怪的,讓你開開眼。」他走到羅敖漢身邊,從衣袖里面掏出一樣東西,然後放在茶幾上。
眾人目光好奇的看過去,只見西門浪源源不斷的掏出一個綠色小瓷瓶,一本發黃的冊子,一個泛著油光的小皮囊,一把黑漆漆的老式剃刀,一個比耳挖勺大不了多少的小金鉤……
隨著西門浪將這些東西逐漸往外掏,對面的江蘺臉色愈加難看,先是變得鐵青,隨後煞白,失聲道︰「好小子,你居然把我身上的東西都偷了去……」
廳內諸人無不詫異,要知道,江蘺號稱千手神偷,是天下所有小偷的祖宗,哪曾想,這未幾乎從未失過手的神偷竟然著了西門浪的道兒,被人把身上的東西都偷了去。更讓人震驚的是,他們看到江蘺在西門浪身上拍了一下,估計是那個時候得手盜取了對方的錢包。但是,他們並未看見西門浪動彈,怎麼就把江蘺隨身攜帶物品都給偷去了呢?
華門八絕的另外七人都認識,這些都是江蘺向來不離身的寶貝,綠色瓷瓶里面的是迷,發黃的冊子是一本武功秘籍,小皮囊里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老式剃刀鋒利無比既是作案工具也是殺人的利器,小金鉤是開鎖的。
掏到最後,西門浪又從袖子里面拽出一條黑色的蕾絲T褲來,薄如蟬翼,上面繡著粉紅的桃花,他笑著說︰「想不到一個大男人還有這樣的愛好,居然在身上藏著女人的東西……」
江蘺臉色又是一變,漲紅的仿佛豬肝般,緊張的看向對面的廖大娘,小眼楮里露出有些驚恐的目光。
廖大娘原本煙波浩渺的媚眼里閃過寒光,惡狠狠的看著他,氣惱的說︰「好啊,江矮子,你這個混蛋,做賊做慣了,居然偷到老娘的頭上,我說這條底ku洗過之後就不見了,原來被你給偷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剎那間,粉紅的身影猛的竄過去,廖大娘張開白如玉的雙手,修飾的賞心悅目的十個亮晶晶指甲朝江蘺臉上掏過去,好像一只母老虎似的。
「別的,大娘你听我解釋……」江蘺驚恐的大叫,慌忙起身朝門口方向竄過去,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廝的輕功非常厲害,速度快的匪夷所思,瞬間即到了聚義廳門口。
西門浪臉上露出冷笑,手腕輕抖間,一粒小鐵球在袖中滑出來,滾到他手指間,隨即一彈,鐵球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撞在江蘺左腿彎處。
「哎呀!」
江蘺驚恐的叫了一聲,左腿感到劇烈的痛楚突然失控單膝跪倒在地,後面粉紅的身影突然而至,帶來一陣香風。
盈光賽雪,廖大娘一條豐腴大在半空劃過,飛起一腳把江蘺踢翻在地,狠狠的罵道︰「你個死變太,畜生,竟敢偷老娘的底ku,我撓死你……」
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廖大娘撲過去,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在江蘺臉上抓撓著,直把對方的臉撓的跟血葫蘆似的方才罷休,站起身,扭著水蛇一樣靈活的腰肢回到原位坐下,杏眼里的殺氣已經不見,又恢復了以往的風情萬種,滿含春意的杏眼瞥向西門浪,嬌聲說︰「西門兄弟,多謝你露出這一手,讓我找到了偷底ku的無恥賊人。」
西門浪笑了下,說道︰「不用謝,其實你也用不著怪江hu法的,想必他這麼做也是對你心存愛慕。」
廖大娘嗔道︰「行了,你就別替他說好話了。西門兄弟,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人品好的不得了,江矮子那廝剛才一個勁的詆毀你,你卻不計前嫌的幫著他,這份襟就無人能比啊!」
剛才眾人目光都聚集在江蘺和廖大娘的身上,加之西門浪出手隱蔽,並沒有人發現是他出的手,以至于廖大娘還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眾稱贊于他。
至于受到懲罰的江蘺則慘不睹,臉上滿是條條血痕,棉袍子上都濺了好多紅點點。
眾人看到他這副慘象,暗中感慨,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不過,心里也很奇怪,怎麼江蘺會突然跌倒被廖大娘給抓住呢,不然的話,以他獨一無二的輕功,廖大娘真未必追的上他。
江蘺兒眼中盡是悲憤的神色,聲嘶力竭的喊道︰「是誰,究竟是誰暗算的我,用東西打了我的腿……」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只有西門浪心中暗笑,活該,這就是你嘴臭得罪老子的下場!
江蘺兒瞪著小眼楮在地面一陣搜索,縱身竄到東面牆角處,彎腰撿起一個中藥丸大小的鐵球,回到聚義廳中間,兩根手指拈著鐵球問︰「是哪個混蛋把這鐵球丟出來,打在我腿上的,老子跟他沒完……」
眾人目光聚集在他手上,盯著那個小鐵球看,心里納悶的想,原來真有人暗算于他,怪不得他會突然跌倒,可是,那個發出鐵球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