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紅色保時捷跑車的是個年輕女孩,穿著火紅的絲質睡裙,v型領口處露出雪白一片,頭發亂糟糟如同雞窩,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卻是西門浪最不想看到的人,風長老之女風美彤。
車子如同燃燒的雲彩駛過來,隨即停下,風美彤飛身從車上躍下來,目光徑直看向西門浪,將訓練場內的所有人都直接忽略,包括她的父親風長老。
靈活的腰肢刻意扭動著,風美彤仿佛放浪的舞女將自己完美的身材展現在萬人面前,對于她來說,最自信的部位莫過于偉岸的凶器,直接秒殺眾多男人的目光。
到了西門浪面前,風美彤先拋了個媚眼,隨後嗲聲嗲氣的說︰「西門哥哥,你是不是馬上要帶著家後堂成員出發打架去啊?」
西門浪看著她畫有青黑眼影的眸子朝他放電,頭都大了,無奈的說︰「是的,那個大小姐我們就要走了,再見。」他生怕這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無休止的糾纏,急忙把這聲再見說出來。
「哎,等等……」風美彤見他轉身要走急忙喊道。
西門浪停下腳步,扭頭問︰「大小姐有什麼事嗎?」
風美彤興奮的說︰「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打架。」
臥槽,你怎麼哪有事哪到啊?
西門浪心中極為不滿,他身後站立的四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更是來氣,媽的,什麼人啊,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小浪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纏著他干嘛呀?
「那個……大小姐,我這次出去不是游山玩水,是執行任務,會非尋常危險的,你去不合適的。」西門浪婉轉拒絕。
風美彤撅起嘴巴嗔道︰「我當然知道你是執行任務去,作為華門的一份子,我也應該為門中出力才是,所以,我決定跟你們一塊去。至于危險我不怕,我也有一身功夫的。」
西門浪面露難色,「這個……」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風長老,意思你倒是管管這個寶貝女兒啊,別給我添亂了。
風長老急忙說道︰「美彤,別胡鬧,西門堂主此番要執行的任務非常重要,你不能跟著過去,給我老實的呆在總舵。」
風美彤氣道︰「爹,怎麼你也不讓我跟著去啊,我只是想幫西門哥哥嘛。」
蕭慕箐等女暗恨,你個臭女人,也不看自己什麼形象,看你都差不多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居然裝女敕管小西門哥哥,惡心死了!
知女莫若父,風長老當然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心想,你還要去幫忙呢,幫倒忙還差不多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板著臉說︰「不行,這是命令,不得違抗。」
「爹,你怎麼這樣啊,我不嘛……」風美彤氣得直跺腳。
西門浪生怕夜長夢多,這女的死皮賴臉跟他過去,忙說︰「長老,我們出發了。」
風長老點頭說︰「去吧,我等著你們的捷報。」
西門浪笑了下,頗為自信的說︰「我們不會讓長老失望的。」他一擺手,朗聲命令道︰「出發。」
剎那間,訓練場上近萬人緊張有序的忙碌起來,在分隊長的指揮之下上到覆蓋有苫布的軍用卡車之內,其中也包括如今淪為普通成員的絕塵師太和江蘺及小八絕等人。
西門浪和蕭慕箐、溫紫菱、甘凝蓮、喬靈兒進入到一輛東風猛士越野車內,由蕭慕箐駕駛車輛率先朝總舵大門方向駛過去,後面尾隨著近兩百輛軍用卡車,浩浩蕩蕩的駛出總舵向東而行。
夜色中,車隊風馳電掣的行駛著,由于車輛所掛的都是軍用牌照,雖然是假的,但是如此龐大的軍車聚集在一起,氣勢足以亂真,沒有地方交警敢攔下檢查,車隊進入到急行軍當中。
華門勢力遍及南方四省及一個自治區,車隊沿途都會到駐扎在各處的分壇進行給養,為車輛補充燃油,至于近萬人的吃喝只是面包火腿腸與礦泉水,每天兩頓,作為總指揮的西門浪亦是如此,並且笑著對下面的壇主和分隊長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想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等打下整個福鍵省再說。」
兩日後,晚上七點多鐘,家後堂抵達廣冬省邊陲梅洲市,停留在郊外的一片荒地上。梅洲駐扎的是華門八馬堂下屬地馬分壇,壇主名叫李堯棟,早就听說門中出現一位少年英雄名叫西門浪,深受風長老器重,所率領的家後堂亦是華門目前勢力最強大的堂口,比其他三個堂口的人員都差不多,不敢有絲毫怠慢,慌忙驅車來到郊外參見家後堂主。
在一座臨時搭建的軍用帳篷中,李堯棟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少年英雄,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對方的年紀之小還是令他感到驚詫,心里未免出現疑惑,他究竟有什麼真本事可以做這個家後堂主,風長老把上萬人交給他差遣是不是有些不慎重啊?
當然,這些都是李堯棟心里的想法,不敢有絲毫表露,他听聞到風聲,家後堂主心狠手辣,生怕惹火燒身,因此對其畢恭畢敬。
李堯棟先是對西門浪夸獎一番,說他年少有為如何,寒暄一陣之後,說道︰「西門堂主,我已經接到施堂主的命令,讓我全力以赴配合您的行動,有什麼差遣的話,我們八馬堂地馬分壇的弟兄在所不辭。」
此次華門行動代號為「清雪,」西門浪被任命為總指揮,持有風長老的麒麟令牌,有權調動華門任何堂口的人員,權限很大。他微笑著說︰「好吧,你們地馬分壇隨時待命。不過,我們長途跋涉來到這里,疲憊不堪,還得休整幾日才會有所行動,因此,目前用不著把氣氛搞緊張,就這樣,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李堯棟忙說︰「西門堂主,我在市區君威大酒店擺下宴席為您接風洗塵,請您賞光赴宴,餐後就在酒店下榻吧,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環境不錯……」
還沒等他話說完,西門浪一擺手,說道︰「免了,我最近齋戒呢,不動酒肉。況且也比較累,懶得動了,今晚就在帳篷休息了,你不用費心了,回去吧。」
李堯棟面露尷尬之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我肯定辦到。」
西門浪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