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清涼無比,寂靜的吹過,如同獨守空房的幽怨少*婦!
白衣勝雪的歸末身形飄在半空,度驚人,清風拂過他的衣角,露出褲腰上的白色緞帶以及一枚黑色木牌。
那枚木牌隨著他動作來回擺動,沒有逃過西門浪的眼眸,清晰的看到那木牌上面雕刻著的鬼臉還有幾個梵文,他心中凜然,這木牌分明與他曾經收集的那些令牌如初一轍,而之前的令牌都出自鬼宗,難道這家伙是鬼宗的人?
猛然間,西門浪想起甘凝蓮所說的話,她的諸多師兄弟當中老八鬼魅是個極為可怕的人物,據說武功奇高,而且非常神秘,即便是出自同門,一幫師兄弟也沒人見到過他,具體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媽的,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莫非就是鬼魅?
想到此處,西門浪雙手急抖,二十多枚鐵球激射而出,直奔向空中的絕美少年,如同密集的子彈。
鬼魅冷哼一聲,疾出掌,在空中形成一片幻影,將諸多鐵球都擊飛,其中的六枚鐵球調轉方向朝西門浪射來,勁力比之原來絲毫不差。
你娘的,還真是不好對付!
西門浪心中暗罵一聲,慌忙閃身避開那些鐵球,略顯狼狽。其中一枚鐵球緊貼著他右耳飛過去,差一點就擊在他耳朵上,極為驚險。
一瞬間,歸末落在集裝箱上面身形閃動雙掌蕩著風聲擊過去,一連擊出七掌,環環相扣,連綿不絕,掌法精妙不說,度就是一個快,快到平常的高手都看不到他手掌。
無疑,這是罕遇的勁敵,令西門浪全力以赴與之對抗,雙臂擺動快格擋,他的度也是非常之快,但是,比之對方變太的疾還是稍微差了一點,擋住歸末的前六掌之後,還差最後一掌沒有及時封住。
「蓬!」
西門浪胸前再次遭到重擊後退了好幾步,體內氣血翻騰,極為難受,多虧有金鐘罩護體,才沒有受傷。
歸末雪白嬌女敕的臉孔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我剛才這一掌是全力施為,足有幾千斤的力道,即便他是個鐵人也得出現裂紋,沒想到,他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略一思索,他冷冷的說道︰「好小子,還有些功夫,居然練成了幾近失傳的金鐘罩?」
與歸末交手不長時間里,西門浪被他打到好幾次,心里氣得不行,金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罵道︰「干你娘的,敢打老子我,我殺了你……」
如果是正常人,估計听了這話必定勃然大怒,因為誰都不想別人污蔑自己的母親。偏偏歸末的反應跟正常人不一樣,听到對方的怒罵之後,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罵得好,繼續……」
一句話把西門浪雷住了,直愣愣的看著對方,極為詫異,你有病吧?
歸末眼見對方沒了動靜,臉色一變,怒道︰「臭小子,你怎麼不罵了?」
西門浪愕然,隨即罵道︰「你個變太、假女人、死人妖……」
歸末大怒,臉色變得煞白,氣道︰「你找死……」猛然間,他一陣風似的沖過來,動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西門浪一邊全力招架一邊故意氣他,「死人妖,不是你讓我罵的嗎,怎麼現在反悔了?」
「滾,我沒讓你罵我……」盛怒之下,漫天的掌影如同驚濤駭浪般涌向西門浪,要將其摧毀于無形當中。
西門浪施展暴風神拳與之對抗,怎奈兩人勁力相差無比,對方的度始終比他快那麼一點,讓他吃了大虧,挨了不少的拳腳,只听蓬蓬的聲音不絕于耳,仿佛擊打沙袋似的。
一會的工夫,西門浪即中了對方七八掌外加五六腳,而他一拳都沒擊中敵人,把他氣得要死。好在有金鐘罩和混元功護身,他只是受了輕傷,還可以堅持。
歸末隨便擊出一掌都可以要了普通人的命,即便是高手也禁受不住,沒想到,這麼多重擊落在那個臭小子身上,而對方只不過吐了兩口鮮血,還跟沒事人似的與他搏擊在一起,讓他心中感慨,金鐘罩功夫果然是名不虛傳!
對于這種橫練外門功夫,歸末還是了解的,知道練習金鐘罩必須有氣門,隱藏在習練者身體的某個部位,只要氣門一破,所修煉的金鐘罩就散功消失,變得與常人無異。
對面叫程蝶衣的家伙實在是非常惹人厭,居然罵歸末是死人妖之類讓他最不想听到的話,所以,生陰狠的他暗自尋思,我破了你的金鐘罩氣門,讓你修煉數年的功夫毀之一旦,看看你痛不yu生的樣子。
通常情況下,練習金鐘罩的男子都把氣門留在下陰之處,因為那里極為隱蔽,通常情況下不容易遭受攻擊。歸末馬上想到這點,一記撩陰腿迅猛無比的踢過去。
西門浪見他出腿,立刻知道其目的,暗地里咬牙,老子跟你拼了!
他看出目前的形式了,憑實力打斗,自己肯定干不過對面那家伙,如今,只有出奇招與之一拼了。
因此,西門浪沒有閃避,而是狂吼一聲,出非人類的嘶叫,瘋狂的朝對方撲過去。
歸末臉上露出冷笑,真是找死,以我的度,沒等你進到我身前呢,已經踹在你下面了,到時候氣門一破,你整個人就散架子似的癱倒,居然不進行防範,還想動孤注一擲的反擊,比豬都蠢!
果不其然,還沒等西門浪觸踫到歸末,後者的右腳狠狠的踢中他下面,出聲響。
歸末臉上露出開心的微笑,腦海中出現極不人道的一幕,兩顆雞蛋在重力之下破碎,蛋清和淡黃四處飛濺,另外那根火腿腸也變得稀爛,沒有往日風采,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然而,西門浪並未像歸末預想的那樣慘叫一聲癱軟下去,反而繼續向前,兩條健壯的手臂一下子將他緊緊抱住,在汽車快行駛的慣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