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五的黔之替速度之快實屬罕見,那是一瞬間即踢出的七腿,如果不是因為接連使出這一招,讓王禮弘判斷出他出腿的方位,絕對不會如此準確用遮天傘擊中他雙腿,而且是一連七下,完全命中。
這七記重擊力道凶猛,將驢五兩條腿骨全都打斷,慘叫著摔倒在地上,滿地打滾,如同斷腿的瘋狗一樣。
「去死!」
王禮弘吼叫一聲,手腕抖動,遮天傘頂部尖銳部分疾刺在驢五咽喉上。
鮮血順著驢五咽喉部位的傷口飆射而出,他一歪沒了聲息,奔赴地獄而去。
雷玉嬌見狀大驚失色,她心里清楚,單憑她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對面的家伙,她身形向後飄動落在兩丈之外,左手探到身後,悄悄的在背後的斜挎包里面模出三個球狀體,臉上則露出笑靨如花的說道︰「王長老,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麼專門過來跟我過不去啊?」
王禮弘一聲喋笑,說道︰「咱們之間是沒有仇恨,不過,你西華門已經成為我北華門潛在的敵人,將來遲早兵戎相見的,既然踫上了,那就先把你干掉好了。」
雷玉嬌嫵媚的一笑,媚眼如絲的飄過來,嬌聲說︰「那你舍得嗎?」
王禮弘被她弄得心中一蕩,眼里色迷迷的光芒緊盯著對方隆起的部位,腦海中回想起剛才這女人在那死鬼身上觀音坐蓮的一幕,只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他Y笑著說︰「還別說,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殺你,可惜啊,咱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還是得殺你。」
雷玉嬌右手一揮,伸縮劍的劍刃探出寸許在身前劃過,黑色風衣的紐扣全部掉落,猛的敞開,露出里面凹凸不平的曼妙身軀,雪山高入雲霄,葡萄紫如水晶,神秘之地芳草旺盛……
王禮弘的眼楮一下子直了,緊緊地盯在上面,一絲亮晶晶的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有半尺來長。
雷玉嬌嗲聲問道︰「赤火長老,我美嗎?」
「美……好美啊……」王禮弘嘴角的口水愈加的長。
一道寒光自雷玉嬌明眸中閃過,她心里暗罵一聲,「死去吧!」左手一樣,三枚黑色圓球丟過去。她身形躍起,猛的撞壞玻璃窗消失不見。
王禮弘一驚,暗地里叫聲「不好。」慌忙按動傘柄上的突起,呼的下,遮天傘撐開,將他全身護住,抵擋那三枚暗器。
「轟!轟!轟!」
三聲巨響從627房內傳出,室內發生爆炸灰塵彌漫,盡是煙霧,家具變得粉碎,一片狼藉,驢五的尸體變得肢靈破碎,血肉橫飛。
再看王禮弘,擋在身前的遮天傘只剩下精鋼骨架,上面刀槍不入的合金傘布被炸的破爛不堪,蝴蝶似的飄飛在空中,他整個人如同模了高壓電似的,頭發亂糟糟的都豎起來,臉上變得木炭一樣的黑,紅風衣也變成黑色的,損毀了很多地方。不過,幸運的是,因為有遮天傘,保住了他的一條命,不然的話,他非變得粉身碎骨不可。
走廊內的鄭禮清和邵玉琪兩個將黑風隊成員都殺光,听到爆炸聲響,慌忙跑進來。看到王禮弘的狼狽模樣,二人都是大吃一驚。
鄭禮清慌忙問道︰「三個,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王禮弘看著光禿禿沒有了傘布的遮天傘,覺得它好像沒穿衣服似的,看起來怪怪的,心痛無比,要知道,為了織成這刀槍不入的傘布,他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收集材料,總算是將堪比軟盾的傘布制成,如今倒好,被那臭娘們炸個稀巴爛,讓他心痛無比,狂叫道︰「雷玉嬌,老子非把你碎尸萬段不可……」
邵玉琪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赤火長老,你別生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禮弘勉強鎮定了情緒,說道︰「雷玉嬌那個臭婊子朝我丟了三枚暗器,我用遮天傘擋住,就變成眼下這個樣子了……」
邵玉琪沉吟一下,說道︰「看情形,那暗器應該是轟天雷,西華門雷家的專用暗器。」
听她這麼一提醒,王禮弘一下子醒悟,恨恨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這東西了。媽的,沒想到功虧一簣,讓那臭娘們逃走了!」
邵玉琪說道︰「算了,用不著再為此事生氣了,雖然沒能殺死雷玉嬌那人,但是咱們殺光了她的黑風隊,估計這貨不敢再在證洲逗留,肯定匆忙逃走了,西華門與司昂的洽談也會因此而中斷,那麼司昂只有投奔咱們北華門這一條路可走,咱們三個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了。」
鄭禮清贊同說︰「不錯,邵部長說的對,是這門一回事,總的來說,咱們三個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王禮弘目光落在光禿禿的遮天傘上,覺得好像自己的孩子患了重病似的,心情更非常糟糕,破口大罵道︰「雷玉嬌,你這個千人qi萬人壓的爛貨,等老子我抓住你的,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邵玉琪本身放浪,卻自知與雷玉嬌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心里對那女人十分憎恨,說道︰「我同意,不過,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把那爛貨身上衣服都剝下來,讓咱們北華門數萬男成員掄著叉叉她,把她給干爛糊……」其陰毒的心思在此時袒露無疑。
鄭禮清哈哈大笑道︰「這個提議不錯,我贊同,到時候三哥第一個上,我排第二位。」
王禮弘心情緩和了一些,罵道︰「就是,干他娘的……」
忽然,破碎的玻璃窗那里忽然傳來破鑼般的刺耳難听的聲音,「邵玉琪,我看把你這人輪了還差不多少……」呼的下,一條身影從窗戶鑽進來,飄然落下。
室內三人忙把目光看過去,只見此人身穿一身青色道袍,面色青中泛白,容貌丑陋如同僵尸,背負長劍,死魚般的眼楮里露出凶狠的眼神。
邵玉琪一驚,慌忙問道︰「烈陽子道長,你怎麼在這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