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內一片漆黑,王禮弘和鄭禮清驚恐的叫聲回蕩著,使得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邵玉琪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心情變得格外緊張,顫著聲音說︰「赤火長老,青鋒長老,你們怎了啦,千萬別嚇唬我啊……」
隱藏在黑暗中的西門浪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女人,你的報應來了!
西門浪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過去,到了邵玉琪面前,對方都沒有發覺,他伸手在那女人光滑細膩的臉蛋上狠狠的扭了一下,然後瞬間飄走。
「啊……」邵玉琪發出恐懼的尖叫,「說……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她覺得這下子不是西門浪掐的,因為如果是那個混蛋,肯定會用短劍割開她的喉嚨,要了她的命,絕對不會只是扭她臉蛋那麼簡單。聯想到二位長老都說不能動了,好像中了邪,她更是害怕,腦海中浮現出很多靈異的東西,比如午夜凶鈴中的貞子從井里披頭散發的爬出來……
邵玉琪胡亂的揮動手中匕首向周圍亂刺過去,尖聲叫道︰「你到底是誰,趕緊走開……」
西門浪站在遠處,仿佛抓到老鼠的貓,眸中滿是戲謔的眼神,等邵玉琪手上動作停下,再次悄無聲息的飄過去,伸手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
「啊……」邵玉琪再次發出恐怖的尖叫,心理近乎崩潰。又把匕首掄起來,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有鬼……快來人啊……救命啊……」
樓梯口那邊傳老聲響,電梯緩緩的升上來。
西門浪抓起地上一個黑風隊員的尸體,擋在胸前,推著尸體朝前走去,這麼一來,難免發出聲響,等到了邵玉琪面前,對方尖叫連連,瘋狂的將匕首一下下的刺在面前這個物體的身上,也就是尸體的胸膛上。
邵玉琪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曾經殺過很多人,這一次,她明顯感覺到不對勁,匕首刺在那人身上的手感不對,有些發韌的感覺。
躲在尸體身後的西門浪則揮動尸體的手臂胡亂的拍過去,仿佛操縱木偶一樣。
邵玉琪感覺到冰冷僵硬的爪子拍在她臉上,因為極度的驚嚇,聲音都變調了,「啊……是僵尸……救命啊……」
這時候,電梯叮的一聲停在六層,門打開的時候,光線涌出來,走廊內總算是有了昏暗的光芒。
邵玉琪目光看去,只見她面前站立的是一具無頭死尸,脖頸處鮮血淋灕,胸膛被她手中匕首插得破爛,五髒六腑都冒出來,卻兀自揮動著手臂,令她發出淒厲的慘叫,一翻白眼,暈倒在地上。
蹲在尸體後面的西門浪一松手,前面的尸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他彎下腰,出指點中了邵玉琪的麻穴。
電梯里走出來的是五六個身穿制服的酒店保安,看到走廊里遍地的尸體,地面及牆壁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嚇得臉都綠了。
西門浪猛然回頭,身上沾染著鮮血的他冷冷的說道︰「都走開,別打擾我……」
那些保安渾身顫抖,慌忙說道︰「不好意思……打攪您了……」
「您請繼續,不妨礙您工作了。」
「我們這就走……」
隨後,眾保安轉身爭先恐後的沖向電梯,兔子似的飛快鑽進去,迅速離開此地。
制住了王禮弘等人,西門浪目光向走廊頂部蜿蜒游走的青蛟看過去,只見它仿佛身上有吸盤似的,倒懸在半空卻不掉下來,正飛快朝他這面爬過來。
西門浪冷哼一聲,看著青蛟說道︰你這家伙倒真是執著,地上有尿你過不來,如今又順著牆壁爬上去,媽的,看來你跟老子干上了!
身形一閃間,西門浪飛到臥室中,放眼看去,發現地上有個摔得掉茬的茶杯,忙撿起來,來到烈陽子身邊,放下茶杯伸手就解他褲腰帶。
烈陽子已經極盡虛弱了,看到他詭異的舉動不禁大吃一驚,還以為對方有某些特殊嗜好,驚恐的說︰「總指揮,你要干什麼?」
西門浪解開他褲腰帶,感應到青蛟從門口游走進來,慌忙說道︰「童子尿可以制服那條怪蛇,你趕緊撒泡尿在杯子里,我有用……」
烈陽子長吁一口氣,慌忙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還能動,你轉過身去,不然我尿不出來。」
「那你趕緊的……」西門浪轉過身,果然看見兩個綠油油的圓點越來越近,青蛟身形奇快的向前爬行著,帶來一股冰冷詭異的氣息。
嘩嘩的聲音響起,臭氣彌漫在空中。
西門浪心中感慨,不愧是四十多年的陳年老娘,這老童子尿可真騷啊!
眼見青蛟即將到達身邊,西門浪急忙問︰「完事沒有?」
「完了!」
就在此時,青蛟猛的往前一竄,仿佛離弦之箭似的射過來,張開嘴巴直奔向西門浪。
形勢緊急,西門浪也顧不得嫌棄烈陽子的童子尿氣味刺鼻,實在是騷臭無比,伸手抓過茶杯,猛的一揚,無數尿滴傾灑出去。
這童子尿果然霸道,青蛟聞到這氣味已然受不了,慌忙扭動身軀閃避,雖然躲過了頭顱,身軀卻被尿液淋到,令它發出極為滲人的嘶叫聲,仿佛被火燒到似的,劇烈扭動著身子,十余枚鱗片自她身上月兌落,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飄落下去。
大概是鱗片月兌落令青蛟疼痛難忍,它極盡瘋狂的朝玻璃窗轉過去,嘩的一聲,玻璃破碎,它身軀墜落在外面,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西門浪丟掉手中的杯子,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一枚指甲大小如同天然水晶般的青色半圓鱗片,回到烈陽子身邊,說道︰「張嘴。」
烈陽子心有不解,不明白總指揮為什麼讓他張嘴,不過,還是照做了,將嘴巴張得大大的。
西門浪手指一彈間,青色鱗片閃著光亮飛過去,恰好落在烈陽子口中,令他感覺到騷臭的同時還有一股非常腥的味道,慌忙含糊不清的問道︰「這是什麼啊?」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