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邵峰眼見這兩個記者扯著脖子大嚷大叫,心中惱怒,皺眉說道︰「吵死人了,趕緊把他們帶走。」
听到命令,四名警察罵道︰「趕緊走,听到沒有?」「是不是找挨揍啊……」隨後,生拉硬拽將對方弄上警車,期間因為對方極力掙扎,他們心中氣惱,狠狠的踹了兩個男子數腳。
看到兩個記者被弄上車,徐邵峰問︰「怎麼回事?」
牛大剛上前一步,說道︰「這兩個家伙是熱點日報社的記者,剛才偷著拍照片來著,被我抓住了。」
「媽的,真是該死!」徐邵峰心中涌起一團怒火,不顧形象的爆粗口。
牛大剛隨聲附和,「就是,確實該死,他們也不想想是您在航洲公an局坐鎮呢,還該亂拍,妄想把這事當新聞給上報。」
徐邵峰眉頭緊鎖,說道︰「不能輕饒了他們,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場血案咱們給它化小了,就說死了三個人,案子很快就破了,至于凶手嗎……」
牛大剛馬上明白了領導的意圖,忙接著說︰「至于凶手就是這兩個假冒記者的家伙,是他們殺了那三個人。」
徐邵峰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贊道︰「小牛,你小子現在腦瓜挺好使啊,能猜到我的想法,不錯,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記住,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什麼意外,你一定得先把他們搞瘋了。」
牛大剛點頭說︰「明白。干這個我拿手,保證把他們弄瘋到吃自己大便的程度。」
徐邵峰笑了下,「那就好!」
另一面,在武警戰士與黑幫分子的齊心協力之下,眾多的尸體全部都被拉走,好歹這里變成了路面,不再是屠宰場,雖然地面上盡是鮮血,仿佛刷了一層紅油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下,一幫人又忙碌一番,將散落的胳膊腿,手腳之類的人體器官都撿起來,也丟到車上弄走。
西門浪、徐邵峰、萬明然、牛大剛、龐鐵、趙旭幾個聚在一起,儼然一個小集團,六人幫。西門浪看了下收拾完畢的現場,說道︰「這些血跡怎麼辦?」
徐邵峰說︰「這沒事,我給環衛局的曾局長打個電話,讓他們的灑水車都過來把這里清洗干淨。」他辦事倒是雷厲風行,有了這想法之後直接掏出手機給那位姓曾的局長打了電話,說明緣由。
一听到這位爺的請求,曾局長忙不迭的答應,雖然兩個人都是局長,但是相比之下,他的含金量遠遠不如人家,更別提徐邵峰還有多數官員都惹不起的強大靠山了。
不多時,環衛局的十余輛灑水車都開過來,沖刷著通紅的路面,辛勤勞作。
當最後一車尸體運往南山垃圾場的時候,高健也上車跟過去,到了目的地之後,只見龐大的垃圾堆旁邊,上千具尸體堆積在那里如同山似的,看起來極為恐怖。
高健一聲令下,十多個小弟拎起裝滿汽油的塑料桶走過去,將桶里的汽油澆在尸體上,一共是三百多升的汽油全部澆上去,空中彌漫著濃烈的汽油味。
遠處的高健掏出口袋里的香煙和打火機,叼了一根雲煙在嘴上,轉動攆輪之後,一縷火苗忽閃著出現,香煙點燃之後,他手一揚,打火機劃著絢麗的弧線飛出去,形成稍瞬即逝的光線,落在死尸堆上。
「呼!」
汽油遇到明火一下子燃燒,火苗竄起一人來高, 啪作響,皮肉燒焦的難聞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市內的西門浪看到南邊方向傳來的火光,知道是高健他們在焚尸,想到上千具尸體在燃燒,這些人都直接或是間接的死在他手上,西門浪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雙手合十,低聲默念道︰「若未來世有諸人等,衣食不足,求者乖願,或多病疾,或多凶衰,家宅不安,眷屬分散,或諸橫事,多來忤身,睡夢之間,多有驚怖……乃至睡夢中悉皆安樂。」
這是一段超度經文,引自《地藏菩薩本願經》,是西門浪幼年時候,父親張曉峰請來諸多和尚為為當年解放黑格南王國所犧牲的烽火幫兄弟超度亡靈,他听到過的。天資聰穎的他那時候覺得這經文很好玩,顫著法宗寺的長老將經文傳授給他,多少年過去,每當到了黑格南王國的十月十一日國慶節的時候,他都會念一遍這經文超度烽火幫的烈士。今日,他殺了如此多的人,心里覺得不忍,又默念經文超度烈魄幫的諸多亡靈。
當西門浪再睜開一雙星眸的時候,升騰的火焰已經落下,基本看不見,只能看到遠處南面方向紅彤彤的一片,他也變得釋然,這是個弱肉強食充滿競爭的社會,弱者只能被淘汰,剩下強者屹立于世,我們的民族才會變得越來越強,只有成為凶猛的狼,充滿血性,我們才不會受到異族的欺凌。
一天的時間,巨浪幫解散了東漢幫,血洗烈魄幫、挑了禿鷲門和黑風幫,殺了黑幫頭子吉巴爾、孫守城、桂中堂。付出一億多,搞定了航洲市公an局,又多了徐邵峰這樣的高官作為保護傘,他的黑道事業混得風生水起。
因為西門浪的一句話,有近兩千名黑幫成員喪命,讓其余幫會人人自危。有著這些滅亡幫會的前車之鑒,加上各大幫會的老大被人挾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各大幫會紛紛自行解散,那些黑老大的家人也付出一千萬的贖金,把人贖回來。與此同時,巨浪幫廣招人員,將諸多幫會的解散成員吸納過來,增加了近五千人。如此,哲將省黑道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巨浪幫由一個小小的學校組織在西門浪的運籌帷幄之下,一年的時間成為和碩霸主,不到兩年的時間,統一哲將省,創造了不可復制的黑道神話。一時間,西門浪這三個字響徹南方道兒上,這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成為眾多年輕混混的心中偶像,關于他的事跡廣為傳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