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伊賀明子準許西門浪進入到冥廳之中,閑暇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地板,前者會講述一些關于忍者的故事給後者听。
時隔多年,如今西門浪再次進入冥廳,身邊還陪伴著心愛的女孩,優秀的女忍者武藤香蕙。
昏黃的燈光搖曳,冥廳一如既往的詭異,二人卻並未看到明子王後的身影。忽然,一柄鋒利的武士刀從幕布後面扎出來,直奔西門浪的後心。
覺察到勁風來襲,西門浪慌忙閃身避開,飄落在一丈之外的地方。
旁邊的武藤香蕙猛然出手,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從衣袖里面鑽出,將武士刀格擋開,倏地刺向幕布。盡管預料到對方很有可能是明子王後,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實際,武藤香蕙是作為死士被伊賀明子賜予西門浪做護衛的,也就是說,她要誓死效忠主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西門浪。而此時幕布後面的敵人身份不明,她有理由直接置對方于死地。
武士刀在瞬間內縮回到幕布後面,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唯有黑布出現的窄而細的口子可以證明,利刃從這里鑽出過。
潛在的敵人已經消失不見,大廳內靜悄悄的一片,只是,這寂靜並未持續多長時間,一根房梁閃出黑影,揚手間,三枚毒菱旋轉而出,閃著蕩人心魄的凌厲光芒射過來,直奔武藤香蕙的要害部位。
仿佛一朵墨蓮似的綻放,武藤香蕙飛身而起,短刀急速擺動,「丁丁丁」三聲響,毒菱被磕飛,她手臂揚起,同樣發出三枚毒菱,無論力道和速度都不輸來者。
房梁人影消失不見,「奪奪奪!」毒菱扎在木頭。隨著那人影的消失,紙燈忽然間滅掉,室內陷入到黑暗之中。
西門浪站在角落里,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比試,心中暗自稱贊,香蕙的武功越來越精純了,了不起。
武藤香蕙擺出防守的姿勢,明眸瞪得溜圓,掃向四周,並且側耳凝听,眼下,以不變應萬變是最穩妥的行為。她年紀雖輕,卻已經執行數年任務,經驗老道。
呼,清風拂過,一條人影從東邊幕布後面鑽出來,武士刀蕩出寒光,劈削挑刺,各種技法包含其中,仿佛狂風暴雨般的涌向武藤香蕙。後者身形閃動不停後退,用手中短刀快速格擋。
頃刻間,武藤香蕙退到幕布處,詭異的閃身進入其中,黑影也隨之鑽進去。
「丁丁當當……」
幕布後面傳出雙刀相撞的聲響,緊接著,兩條黑影閃出,仿佛幽靈似的于黑暗之中快速穿梭,快速過招。
西門浪星眸中閃過跳動的火焰,看向黑暗中打斗在一起的兩個女人,眼見她們倆如同黑蝴蝶似的翩翩起舞,利刃緊貼著身軀掠過,于凶險之中又帶著別樣美感。「唉,這兩個人,打架有癮怎麼著,還打起來沒完沒了啦,我還有正事沒辦呢!」
想到此處,西門浪飛身而起,居然直奔二人沖過去,恰逢兩個女人揮刀斬向對方。眼見這小子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慌忙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
一時間,二女明眸中都閃過焦急之色,驚訝出聲,「啊!」
不過,西門浪又豈能讓利刃斬在他身,雙臂極速抖動,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于瞬間內,將二人手中的武士刀搶下來。
三人身影飄然落下,左面的黑衣女忍者將雪白的縴手揚起,隨著她的動作,忽的一聲,紙燈重新點燃,大廳內充斥著昏黃的光芒。
這黑衣女忍者正是伊賀明子王後,此時正在冥廳練功,眼見西門浪和武藤香蕙向來,突然發動攻擊,目的是考較香蕙的武功有沒有進步。
唰的一聲輕響,伊賀明子手中的武士刀插在身後的刀鞘內,她摘下臉的黑布,贊賞的目光看向西門浪,說道︰「小浪,很不錯,你的武功已經遠在我之了,大概跟你父親年輕時候差不多少。」
西門浪笑著說︰「明子媽媽,您就別夸我了,我跟您還差得遠呢。」
武藤香蕙收起短刀,沖伊賀明子行禮,恭敬的說︰「首領,屬下不敢確定就是您,所以貿然動手,還請您原諒。」
伊賀明子並無一點責備之意,說道︰「你這麼做是對的,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以二王子的安危為重,要保護他的周全。」
「是,我知道了。」
伊賀明子說道︰「香蕙,你的武功進步很快,說明你一直很努力,我很滿意。由你做二王子的貼身護衛,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請首領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護衛二王子的,萬死不辭。」武藤香蕙一臉凝重的說道,這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伊賀明子欣慰的點頭,「很好。」她扭頭看向西門浪,笑問︰「小浪,你這麼晚了過來,一定有什麼事?」
西門浪笑著回應,「我確實有事照您,還得明子媽媽點頭答應。」
「別繞圈子了,你直說?」
「我想讓香蕙做我女朋……」西門浪石破天驚的說道。
武藤香蕙一驚,因為西門浪並未把此行的真實目的告訴她,只說讓她陪著過來,所以,她毫無心理準備,俏臉羞得通紅,慌忙說道︰「二王子,您別胡鬧……」她明眸中閃過一絲懼色,看向王後。
要知道,伊賀明子是影子部落的首領,掌控著王國內所有忍者,對待屬下極為嚴格,有誰犯了錯,她非打即罵。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不能吃苦,就不要做忍者,趕緊從隊伍中滾出去,免得將來被敵人殺掉,丟部落的威風。所以,幾乎沒有哪個忍者不怕她的。也正因為這樣,部落里的忍者刻苦訓練,一個個實力非凡,都成為武藝卓絕的優秀忍者。
武藤香蕙生怕小浪提出無理要求,讓首領發怒,或許將她從對方身邊調離,那麼,她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