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閃過,寒氣逼人!
有著一身功夫的柳凌霜反應很快,慌忙閃身躲避,刀子刺在她校服,緊貼著她肌膚過去,嚇出她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後退,驚叫道︰「你干什麼,瘋了?」
宮崎若伊冷哼一聲,「你才在那裝瘋賣傻呢,聯合他人謀害我主人,我饒不了你,非殺了你不可……」
柳凌霜急忙解釋,「你听我說,我沒想害他……」
「鬼才相信。」宮崎若伊口中說著話,一個箭步竄過去,揚起手中的彈簧刀,奔著對方胸口刺過去。
刀子來勢凶猛,柳凌霜不敢大意,她柔軟的身軀後仰,頭部幾乎著地,同時飛起一腳,恰好踢在宮崎若伊手腕。
這一手絕技無比巧妙,絕對不是普通武者可以施展出來的。
「哎呀!」宮崎若伊一聲驚叫,手腕吃痛的她拿捏不住,彈簧刀飛出去,發出「啪」的聲響,將旁邊古董架的一個青花瓷瓶擊的粉碎。
柳凌霜出腿之後,隨即先後翻了個跟斗,玉臂探出,抓過半人高膽瓶里面插著的那根雞毛撢子,向前沖過去。秀眉緊蹙的她怒道︰「死丫頭,你還沒完了呢,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憑你,笑話……」盡管宮崎若伊滿臉不屑,心里卻驚詫對面女孩子功夫精湛,她心里清楚,這次遇到勁敵了。她伸手往後背的包里抓去,飛快的扯出雙節棍,迎住柳凌霜,兩個姑娘各持家伙 啪的打起來。
另一面,柳大成右腕被叼住,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敵人武功深不可測,不但避過他的偷襲,而且猶有余暇發動反擊。听到那家伙的問話,他臉露出凶狠之色,怒道︰「狗奸細,還跟老子裝糊涂,我要了你的命……」
默運內力之後,柳大成的左手掌心涌現淡淡的紅色,猛的朝對方肩頭拍過去。
西門浪問話的同時,一直用眼角余光瞄著柳大成,看到對方手心出現的怪異景象,他驚詫的叫了一聲「朱砂掌!」只見他松開對方手腕,如同兔子似的竄出去。
「篷!」
長凳被柳大成擊的粉碎,散落在地。他雙掌一錯,飛身過去,再次發動進攻。此時,他掌心的紅色變得更深了一些,居然有隱隱的溫度散發出來。
西門浪曾經听說過,武林中有一種極為厲害的掌法,名叫朱砂掌,若是練到大成,掌心朱紅如血,施展開來,仿佛手燃燒著火焰似的,威力無窮。
沒想到,他今天遇見這門絕學了。而且,對方武功之功讓他不敢小覷,眼見那對怪異的手掌如同閃電般的擊過來,他不曉得到底有多厲害,沒敢硬抗,倏地後退一步,閃開掌鋒之後,他一連踢出數腳,發動迅猛的反擊。
大廳里,四個人分成兩對打的熱火朝天,異常激烈。那條雞毛撢子在柳凌霜手中下翻飛,虎虎生風。宮崎若伊將雙節棍舞的神出鬼沒,不甘示弱。兩個人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旁邊的西門浪與柳大成的爭斗就要凶險的多了,兩個人雖然赤手空拳,卻比手持利刃還要可怕。赤掌凶猛,鐵拳霸道,若是尋常人等挨一下就得沒了半條命。
廳內的東西被他們這些人砸的亂七八糟,遍地狼藉。
打斗片刻,西門浪對于柳大成的武功有了判斷,心里尋思,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其功夫居然與我華門九絕相差無幾。眼見對方雙掌揮出的時候顏色越來越紅,溫度越來越高,他眉頭緊蹙,不再遲疑,側身躲過柳大成左掌的時候,劍指猛然點出,封住其穴道。
「哎呀……」
柳大成一聲驚叫,仿佛被人施了魔法似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眼里盡是詫異,失聲道︰「你……你居然會點穴?」
西門浪用拈花點穴手制住柳大成之後,目光瞥向柳凌霜,只見那女孩明眸中閃過恐懼之色,叫道︰「老爸……」他縱身竄過去,劈手奪下雞毛撢子,劍指在其身一點,說道︰「你也停下。」
「啊……」
一瞬間,柳凌霜覺得四肢及身體任何部位都不听自己擺布了,仿佛木偶般定住,她顫聲說道︰「你……你把我怎麼了?」
別看宮崎若伊是個女孩子,卻心狠手辣,掄起雙節棍向柳凌霜頭頂砸過去,既然認定對方是敵人,她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西門浪左臂揚起,擋住下落的雙節棍,只听得通的一聲,短棍恰好砸在他胳膊。
宮崎若伊一陣驚慌失措,忙把雙節棍收回來,前端起西門浪的手臂查看,焦急的說道︰「主人您沒事,對不起,我誤傷您了。」
西門浪笑了下,說道︰「沒事,這東西還傷不到我。若伊,你待會再動手,等我把事情問明白的。」
宮崎若伊點頭,「嗯,那好。」
眼見外面不時的有車輛經過,西門浪走到門口,將卷簾門放下,從里面反鎖,轉身回來的時候,順手把地的彈簧刀撿起來。他眼里閃過凶光,惡狠狠的盯在柳大成臉,手腕抖動間,鋒利的刀刃抵在其胸口處。呵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謀害我?」
刀子已經刺破衣衫,貼在柳大成的肉皮,一片冰冷。不過,他臉並未顯露出懼怕的神色,反倒充滿憤慨,大聲怒罵道︰「少他媽的廢話,老子認栽了,你個狗奸細,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西門浪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這麼有種,那好,老子送你西天……」
他胳膊剛一動彈,旁邊的柳凌霜忽然驚叫一聲,「別……千萬不要……」
西門浪動作停下,扭頭看過去,說道︰「我才明白,為什麼你那天要突發好心的要幫助我,原來別有用心,你說,你們父女耍的是什麼陰謀,如果不說實話,膽敢撒謊的話,我馬把你們爺倆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