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明天下四分五裂,內憂外患,請問易元帥,你有什麼法子力挽狂瀾,挫敗強敵,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本王還是可以考慮和你合作的。」
易土生站在m n外笑道︰「王爺可真是太小氣了,再下來了也有一會兒工夫了,難道王爺就這麼吝惜給一碗茶喝嗎?」
古阿城笑道︰「待客不周,待客不周,來人,給客人上茶,請,請上座。」
易土生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笑著說︰「本帥不覺得大明朝現在四分五裂,王爺您太過于危言聳听了吧。」
「東北有後金、草原有蒙古、西北有叛lu n、四川有叛lu n、西域有吐魯番、準噶爾、南方有烏斯藏和本王,這還不叫四分五裂嗎?大明朝樹敵太多,恐怕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可是四川的叛lu n不久就要平息了,王爺難道不知道嗎?」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四川叛軍勢大,怎麼可能平定,你說的話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易土生道︰「證據就在我的心里。」
「你有把握可以打贏這一仗!」
「在下願意和王爺來一場豪賭,如果在下在兩個月內干掉了奢崇明,王爺就要無條件的投降,不知道王爺願意不願意賭,不過,在下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兩個月內王爺必須按兵不動。」
古阿城望著窗外搖擺的鳳尾竹,出神道︰「你未免太自信了,兩個月的期限是不是有點太短了,要換做我是你,便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量。」
「如果我說期限是一年,那麼王爺還會不會跟我賭呢?兩個月正是展現在下以極大明勢力的最好證據。」
「讓本王來一個假設,如果明軍的主帥換做了別人,他一定不敢來這場豪賭,易土生就是易土生,不過,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拿國家大事來賭博,我不贊成。本王試問一下,倘若你輸了,又當如何?」
易土生道︰「如果在下輸了,那麼就全軍投降王爺你,你可以用這支人馬對付奢崇明,也可以對付明廷,豈不是好。我覺得這個賭注是非常的y u人的,您覺得呢?」
「的確y u人!不過我還是要好心的提醒你,形勢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樂觀,首先,我只給你看……」他站起來走到地圖邊上,伸出指頭,指著說︰「現在叛軍擁兵二十萬,團團的佔據四川,倘若我說服奢崇明撤出成都,死守重慶,利用嘉陵江和你明軍對持,明廷錢糧吃緊,又不敢搶劫,那麼你的十幾萬大軍就會面臨進退兩難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月內有所作為。」
易土生啞然失笑︰「你說的話,我早就想到了,這的確是拖死明朝的妙招,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對奢崇明過分的高估了?奢崇明根本就不信任你,你說的話他只會當做耳邊風,而且據我了解,奢崇明十分的珍惜自己的羽m o,千辛萬苦得來的成都,他怎麼會撤出去,你可以有良好的願望,可惜事實偏偏冷酷無情。」
古阿城道︰「這只怕是你一面之詞,奢崇明終究是打過仗的人,我不相信他的目光會如此的短淺。」易土生堅持道︰「那就隨便你好了,在下以為這不是目光的問題,是度量和胸懷的問題,奢崇明胸中沒有大丘壑,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那我就滅了你的兩萬明軍,然後出兵會和播州的楊應龍,從背後襲擊你的明軍大營,我看你能否守得住!」
「不瞞王爺說,我就是害怕你這樣做,所以,已經在通往播州的要道上建立起兩座石城堡壘,屯兵兩萬,堵住山口,就算你派來百萬雄兵,也休想過境,因為四川的山路實在是太險要了。」
「如果本王出兵掐斷你的糧道,你又該如何,就算你重新打通糧道,兩個月內也休想佔據成都。」
「這一點也不用您費心,早在來四川之前,在下已經預留了兩條兩道,就算你掐斷一條,還有另外一條,別忘了,大明朝四分之三的地面還在皇上的控制中,你要鍛糧道,需要問過他老人家呢。」
「好,就算你說得對,可是,有一點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付的,奢崇明已經聯絡了烏斯藏和吐魯番,馬上就會攻打甘州、肅州,從你的後方給你一下,你怎麼防御,以他們的速度,不到兩個月,就能到達四川了。」
「這個,哈哈,請容許在下買一個關子怎麼樣,不過,在下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兩路大軍已經被在下給退去了。」
古阿城倒吸了一口冷氣︰「易元帥是否在暗示,吐魯番和烏斯藏有一路或兩路都已經向你投降了?」
易土生心想,古阿城雖然是番將,卻很聰明,難怪祖大壽還對付不了他。「猜對了一半,其實也不遠了。反正這兩路大軍已經指不上了。」
古阿城道︰「倘若你真的這樣說,成都就真的危險了。」
易土生笑著說︰「你是願意建功立業呢,還是願意坐守納西,看著在下收拾了奢崇明的腦袋然後再來收拾你!」
「實不相瞞,本王剛才听了你的話,還真的有倒戈的意思,但一方面本王不願意做沒有信義的小人,另一方面明廷的確有對不起本王的地方。」
「在下進m n的時候,已經說了,如果王爺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提出來,在下一定滿足,本特使有尚方寶劍,如同皇帝親臨。」
古阿城道︰「就算你有尚方寶劍,也斬不了錦衣衛指揮使的腦袋!」
「錦衣衛指揮使,你指的是田爾耕?」易土生驚訝道,真不知道這件事和田爾耕能扯上什麼關系。
「不錯,就是田爾耕,就是他b 本王造反的。」
「不知道,田爾耕是如何b 迫王爺的,如果情況屬實,在下立即稟報皇上,讓皇上斬了他的腦袋,給王爺出氣。
「只怕就算本王說出來,你也是無能為力的,听說田爾耕權傾朝野,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