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笑道︰「既然賽賽姑娘一片盛情邀請本王當然是卻之不恭了。」卞賽賽喜形于s 道︰「王爺肯到寒舍去奴家真是高興極了。」易土生心想,你當然是高興了,我到了你家里中了你的m 煙,你就可以趁機取我的x ng命了。
卞賽賽早就準備好了四人抬的軟轎,她和易土生分別乘坐一頂緩緩的朝著舊院家里走去,易土生在轎子里坐著心里就開始盤算怎麼樣才能通過卞賽賽事件讓十三號立功,而‘易土生’又不用死。想了半天心里還沒有定論已經到了舊院,卞賽賽先下了轎子然後易土生的轎子落地,卞賽賽親自打起了轎簾把易土生攙扶了下來。客套的程度讓易土生實在有些感動的意思,要不是提前知道此nv的計劃說不定真的要墜入她的甜蜜陷阱中。
一進入卞賽賽的屋子里易土生就聞到了修羅m 魂煙的味道,好在他知道第二次聞到這種味道是不打緊的,于是也就不放在心上,就在屋子里坐下來了。卞賽賽隨後進來,身後跟著好多的侍nv,卞賽賽吩咐她們做這個做那個,殷勤的不得了。
易土生道︰「賽賽姑娘你不是說,有兩副字畫讓我來欣賞嗎,字畫在那里呢?」卞賽賽捧著茶盅走過來放在易土生的身邊,嬌滴滴的道︰「哎呀,王爺您著什麼急呀,千萬不要著急,好的字畫當然要妥善的收藏了,馬上就拿來了。」正說著話,有兩個侍nv雙手捧著兩幅畫從外面進來了,看她們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捧著的是兩尊瓷器而不是紙張書畫。
卞賽賽道︰「久聞王爺乃是書畫名家,您和如是姐姐定情的事跡在南京城內也是廣為流傳呢,所以我才會把這兩張寶貝字畫拿出來,若是普通的俗人我還不肯讓他們觀看呢,您好好的這第一幅可就不簡單,他是北宋宋徽宗的《芙蓉錦j 圖》」
話音還未落,她已經親自拿著畫的一端和一個小丫鬟把圖畫展開了,只見一支盛開的木芙蓉從畫的左上方斜伸出來,枝頭上佇立著一支羽m o璀璨的錦j 。它的重量把花枝壓的微微彎曲,已從蕭疏的秋菊安排在畫的左下方,右上角則對稱地飛著一雙彩蝶。蝴蝶下面用瘦金體題寫著一手五言絕句求勁拒霜盛,峨冠錦羽j 。已知全五德,安逸勝鳧鳥。
易土生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幅畫。這幅畫他在張嫣的坤寧宮里看了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張嫣這位書畫大家不止一次的討論過他的真偽。應該說,掛在坤寧宮里的那一副是真品,而眼前的這一副卻是不折不扣的贗品。易土生對于書畫根本上就是個m n外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這一次卻又無巧不巧的撞上了。
「請恕我直言,這幅畫絕對不是宋徽宗的真品!」易土生嘴角微微上翹,眉頭微微發皺,哂笑著說。卞賽賽可不服氣了,大約她是按照真品的價格收購來的︰「我的王爺,您說這幅畫不是宋徽宗的御筆,有什麼根據嗎?」她側過頭來嬌嗔的問道,眼神中閃爍著不平凡的光芒,似乎沒想到易土生能有辨別真偽的見識。
易土生心想,索x ng兩人都是逢場作戲那就不妨露一手讓他知道安平郡王可不是草包,他咳嗽了一聲,鎮定了一下心神,點頭道︰「賽賽姑娘,你瞧那首題詩,第一句的‘盛’字,顯然是‘威’風的‘威’字的筆誤。不但不押韻而且解釋不通,豈有堂堂御筆,荒謬不經到這種地步的,此畫必定是贗品無疑。但是卻不一定是出自民間的贗品,因為據我所知,北宋時期,朝廷的畫院中,常有畫師為宋徽宗代筆的,所以說這幅畫很可能是畫師代筆的作品,但也確定不是真跡,不知道姑娘認為如何。」
其實易土生在坤寧宮里看到的同樣的一幅畫,第一句題詩的確是個‘威風’的‘威’字,這幅畫的確是臨摹的錯了,不過就易土生的功底和眼力看來,其實這幅畫和真跡也是差不了多少的,一樣的那麼傳神一樣的那麼又生氣,卞賽賽把它當做真跡收買也沒有什麼太多可以職責的地方。
听了易土生的話卞賽賽一開始似乎很沮喪,但轉瞬之間眼神中又有些驚喜,驚喜過後又覺得不服氣了,于是對易土生道︰「好啊,好啊,你說我的第一幅畫是假的那麼也就罷了,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一時看走了眼也是有的,我又不是蘇東坡也不是吳道子當然有可能失誤,你你作為一個王爺,不應該嘲笑我這個小nv子。」易土生苦笑。
這當兒,卞賽賽已經名人把《芙蓉錦j 圖》收起,親自拿起了第二幅畫和一個侍nv展開來,一面對易土生說︰「我的好王爺,這就是我的第二幅畫,趙子昂的《雙馬涉溪圖》」
這一次易土生完全沒有見過這幅畫,他還是裝作全神貫注地敲著兩人手上的畫。只見卷軸在兩人手中緩緩的轉動著,首先露出一個仰著的馬頭,用簡練有力而又富于變化的線條勾勒出的馬頭,筋r u畢現,鼻孔張開,眼神里閃sh 這桀驁不馴的光芒,端的是神采煥發顧盼驚人,然後是健壯的脖頸,飛揚的鬃m o。
第二匹馬出現了,那是一匹花馬。它正低著頭,頑強地向前行進,下面是八條強有力的腿,或屈或伸道寬闊湍急的溪澗上踏起飛濺的水花。
易土生雖然根本不懂得中國畫的意境,但還是被這副不尋常的作品吸引住了,靜靜的觀賞著,半天沒有說話,許久,才連連點頭,嘆道︰「神品,神品。」
「哦,王爺這次不認為它是贗品了嗎?」卞賽賽得意洋洋的說。
「不是,不是,這絕對是趙子昂的真跡,絕對是趙子昂的真跡。」易土生胡說八道,其實他心里根本就沒底。
「要是王爺喜歡,奴家就以此相贈。」卞賽賽重新把卷軸圈起來說。
易土生一驚,因為如果這幅畫真的是趙子昂的真跡的話,應該是價值不菲的,卞賽賽居然舍得拿來送人,當真是為了殺自己下了大本錢了。
「啊,這,這,著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這可是昂貴的東西,賽賽姑娘還是自己留著欣賞,我可不能掠美,不能掠美。」
卞賽賽執意說︰「俗話說的好,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這名畫嘛,當然是送給懂畫的人,想這南京城里盡是一些自以為是的酸秀才真正有本事能夠看出這幅畫作的真諦的恐怕只有王爺一人,不送給王爺還能送給誰。」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易土生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可以送給左公子,他可是個文武全才的妙人呀!」
「王爺……奴家和左公子沒什麼的……」卞賽賽低著頭滿含情意,幽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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