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非常不屑,冷哼了一聲,同時全身微弓,好像一只大蝦米,速度出奇得快,居然張開大口沖著易土生的胳膊咬了下去,如此奇招,真是世所罕見,就算不是世所罕見,也是易土生這輩子頭一次見。
「哎呀,你還敢咬人!」易土生的後背向後一弓,撲哧撲哧,幾聲音爆,七條黑色影子像暗夜蝙蝠一樣沖了出來,每一條都幻化成和易土生一模一樣的影子,同樣手持利劍,同樣神情落寞,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刺向靈虛,靈虛一口就咬中了易土生的胳膊,很可惜,那條胳膊化作一陣黑霧消散了,竟然是個虛影,靈虛的兩排牙齒撞擊在一起,發出咯 ,如鋼鐵崩斷的聲音,大約是用力過度,居然連續後退了兩步。
這時候易土生的八度劍法已經降臨,靈虛急忙運轉身法閃避,但他並不全都是閃避,過程中也發招反攻,而且這次發的還是他媽的大招。
長長地氣息,從靈虛口腔鼻息之中吐納出來,由于他修煉的氣息比較神秘,真氣居然形成兩條如有實質的白氣,像兩條泥鰍在兩個鼻孔間穿梭,靈虛的氣勢頓時間暴漲十倍,,雙腿展開,瘋狂的向易土生踢了過去。
「魔腿八式!靈虛道長,我知道你是誰了,怪不得你的武功這麼詭異,原來你是兩百年前稱霸中原後來給蒙古人當了走狗的,‘武魔’一脈的傳人,魔腿八勢可是武魔壓箱底的絕技,假如憑借這種功夫你還是贏不了,你就徹底的輸了!」燕鐵刀突然在一旁驚訝的說道,他一直都在猜測這個靈虛是什麼來歷,現在終于搞清楚了。
靈虛的腿勢如千軍萬馬,鐵蹄踏遍,山河淪陷,又有尊天神出現在空中,一腿之間,把星斗都踢得移動了位置。魔腿八式,八八連環,在空中布下一片大網,招招奪命,式式驚魂,將易土生本來圍城了一個圈子的八條人影,硬生生的逼退了兩步,給自己爭取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呵呵,不跟你玩了!」易土生大笑一聲忽然一個轉身,滴溜溜的猶如陀螺,圍著靈虛轉一圈,七條人影全都回到了他的身體中,跟著身子向後倒退,施展了八步追魂手的前六步,從靈虛的腿影中掙月兌出來,佔到了燕鐵刀的身後。
「怎麼樣,燕兄,哥們的八度亂劍不是吃素的吧,我不是打不過他,只是覺得沒必要過多的浪費體力,你不是一只艷羨武魔一脈的絕學嘛,你上去玩兩招吧。」易土生一招手,嘿嘿的笑道。
「多謝易兄弟給我機會!」燕鐵刀毫不遲疑,縱身而上,就在靈虛還來不及變招的剎那,抽出鐵刀,以霹靂陽雷刀法的法門,發出一團雷霆紫電,照著靈虛的雙腿劈去,招式狠辣,居然是想要一刀把他的兩條腿全部斬斷。
一道紫色晶亮的閃電刀芒,閃爍之間,靈虛身後的一塊一人多高的假山石在這閃電刀芒之下,立刻被削成兩半,轟隆隆的墜落于地,易土生笑道,「燕幫主的霹靂陽雷刀法果然厲害,等晚上我請你喝酒,喝醉了也來領教幾招,哈哈。」靈虛氣的咬牙切齒,剛才他變招慢了一點,居然被紫色的刀芒斬下一片衣角,像風箏一樣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仔細一看,衣角之上居然都是密密麻麻的燒糊了的小點,微風一吹,整塊布料化為灰燼,消失不見,原來,早就被刀芒粉碎了經脈,徒具其形。
「夠陰毒的,這刀法太陰毒了,燕幫主,我看你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為什麼甘願給易土生當走狗,他可是個大奸臣。」靈虛的體力在三大高手的輪番攻擊之下,急劇的下降,結了燕鐵刀的必殺一刀之後,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迫于無奈,只有展開心理攻勢,向燕鐵刀勸降,不過他也知道見效的可能性很小。
「嘿嘿,不管他是奸臣還是忠臣,我只要他是個性情中人,我燕鐵刀會看人,用不著靈虛道長你來提醒,我要是你,就集中精力,接我的刀招了。哈哈。」
說著話,燕鐵刀突然一聲低沉長吟,戰刀凌空一挑,身體飛起,一道長達三丈的紫電雷光在刀身上醞釀,彭的一聲像爆炸的焰火月兌穎而出,轟擊出去,化為三道刀芒,隔著三丈長空斬殺了過去,氣勢好似孽龍出海。當然,刀氣只有一道,另外的兩道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幻化出來的刀影。
「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武魔一脈向來都是武林霸主,還沒有哪一個傳人被人活劈了的,讓你也來嘗嘗我的魔腿八式!」靈虛大踏步的向前奔跑,突然頭下腳上,旋轉開來,兩只大腿,一開一合,就像一把鋒利的大剪刀,照著凌空而來的燕鐵刀,就剪了過去,衣服在真氣的鼓蕩下,獵獵作響,三丈遠的距離一下子搶到,千萬條腿影,煙花般綻放出來,差點把燕鐵刀的下盤剪斷。
「我燕某人難道就這點本事嘛!」燕鐵刀冷哼了一聲,右手依然握住刀柄,左手卻猛地發出沖塞天地的一拳,照著靈虛敞開的要害,砸了下去,靈虛身體像游魚一樣,猛地一滑,向上一竄,身體直立而起,燕鐵刀一拳擊空,砸在地面上,兩丈之內登時好像發生地震,微微脈動起來。
「你們幾個太可惡了,居然不顧身份,不講江湖規矩,對我群攻,我不跟你們打了,告辭了。」兔起鶴落的幾招,燕鐵刀和靈虛用盡了全身的能耐,每一招都是他們平生武學的凝聚,兩人因此真氣耗盡,靈虛由于提前已經打過兩場,比燕鐵刀更加不堪,體力徹底透支,熱汗耨濕衣服,腳步都踉蹌了,這個時候,只要易土生上去補上八劍,肯定要了他的老命。靈虛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噗噗噗!」就像李青山臨死的時候一樣,靈虛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每吐出一口鮮血,眼神就會 亮一分,三口之後,氣血充盈,仿佛年輕了三十歲。
易土生吐了吐舌頭,皺眉道︰「我靠,吐血功,師父你不要命了,居然透支自己的體力,這可是要折損陽壽的。」
「不對,他是想要逃跑!」趙唯一突然喊了一聲。
「我走了!」邁開大步,找了三人間的一道空隙,靈虛飛也似的沖了出去,奔著宮門跑去,他居然不往外跑,而往里面跑。
「想去見太後串供嘛,下輩子吧。」易土生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