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言差矣!」小皇帝伸出手來,一邊撫模著尉遲氏的秀發,一邊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人體物體,只要是朕喜歡的,想得到的,都是高貴的,王妃不必多慮,快點來陪朕歡樂一下。」說著,又要動手。
「陛下!」尉遲氏畢竟是新婚婦人,還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說︰「臣妾新婚,已經是楚王的人了,懇請陛下三思。」
「哦!」小皇帝怒道︰「這麼說來,王妃把楚王看的比朕還要重要,他的地位難道比朕還要高嗎?」
小皇帝這番話,讓尉遲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渾身一下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小皇帝這話分明就是威脅,那意思如果她不從就要拿楚王問罪。
想到這里,尉遲氏慢慢直起腰身,舉手捋了捋額前的烏發,以她那閃動著淚珠的目光,向著小皇帝那雙的眼楮迎了過去。
小皇帝大喜過望,張開雙臂朝尉遲氏身上猛撲過去,兩人頓時滾做一團……這一夜小皇帝興致極高,一直折騰到東方發白。
第二天,尉遲氏卻未能如願以償的月兌身而去,她想要服侍一夜就回家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小皇帝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走,試想,以為至高無上的皇帝得到的一件心愛之物,要是不玩個盡興,玩的夠了,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尉遲氏在宮里住了大半個月,小皇帝才恩準他回到楚王的王府去。
這大半個月楚王朱楨絕對是在煎熬中渡過的,他听說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強留在皇宮中,就知道要壞事兒,對于這位人性紈褲的小皇帝他太了解了,除了愛做木匠活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再加上身邊有魏忠賢、易土生這樣的奸佞挑唆,肯定干不出什麼好事兒來。楚王曾經進宮,要求把妻子接回家,可是根本就見不到皇帝,所有人都說不知道,裝傻充愣,他也沒辦法。
好容易盼著尉遲氏回來了,剛一進屋,楚王就拉著她的手,氣咻咻的問︰「王妃怎麼現在才回來,出了什麼事兒,為什麼在皇宮里住了大半個月?」尉遲氏一開始支支吾吾,後來就臉紅,最後沒辦法就一五一十的把實話說出來了,朱楨登時就傻了,他本來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如此的奇恥大辱怎麼能受得了。
朱楨拉著尉遲氏的手一松,卻沒有發火,只是臉色一沉,從屋子里走了出去,尉遲氏登時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朱楨心里非常的暴怒,但是他為人很陰沉,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不但不是發火的時候,而且一定要人氣吞聲,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已經危險到了極點,就算他不發火,小皇帝還不一定能放得過他呢!
首先,小皇帝自己做了虧心事,肯定對他處處提防,甚至于派錦衣衛調查他,其次,小皇帝看中了他的妻子,也許會千方百計的謀害他,搶奪人妻。總之,自己的處境已經危險到了極點。而且,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
朱楨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他在心里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找小皇帝討回公道。連續幾天朱楨都坐立不安,尉遲氏那個賤女人在他的眼里,儼然成了一塊用舊了的抹布,骯髒到了極點,看一眼都懶得看,可是他還不敢懲罰她,冒起忠父子就是前車之鑒,他要對付小皇帝,又覺得力量有些不足,遲遲的不敢動手。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兩個人來訪,徹底的改變了朱楨的一生。
這天朱楨正在客廳里喝茶,剛剛因為冒火摔碎了一只茶杯,突然,管家來報告說︰「王爺,門外有兩個人,一個說是東瀛使節,一個說是西班牙使節,要求面見王爺。」朱楨心里正在冒火,那里有心情見什麼使節,在他的眼里,這些人不過就是不懂得孔孟文化的蠻夷而已,見不見得無傷大雅。
「不見,不見。」朱楨沒好氣的說。
「可是……」管家沉吟道︰「可是他們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和王爺您有莫大的關系,如果王爺不見他們一定會後悔的。」
「這些蠻夷,根本就是危言聳听,好吧,你讓他們進來吧。」朱楨沉著臉說,腦子里不由得又浮現出妻子被凌辱的圖像,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暗想︰難道我就這樣沉淪下去了嗎?上天對我何其不公?
過了不大的一會兒,一前一後兩條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打頭的那個,穿著一身東瀛武士服,腰間陪著細長的日本刀,留著一瞥小胡子,眼楮炯炯放光,看年紀頂多三十來歲;後面的那個滿頭黃色的卷發,穿著一身奇怪的鎧甲,眼楮是海水一般的碧藍色。
兩人一進門就給朱楨鞠躬問好。朱楨坐著沒動,淡淡的說︰「兩位請坐吧!」兩人同樣站著沒動,那個佩刀的東瀛人說︰「請問閣下是不是大明朝的楚王?」
朱楨點頭道︰「我就是楚王,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吧。」東瀛人再次鞠躬,以鏗鏘有力的語氣說︰「在下豐臣秀賴,參見楚王。」
「豐臣秀賴!」楚王沉吟道,心想沒听說過這個名字,倒是‘德川秀忠’這個人在中原比較有名。豐臣秀賴厲聲道︰「這位是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指揮官,史密斯先生,我們兩個來面見王爺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對于這兩個名字,朱楨感到同樣的陌生,所以,也就沒什麼興趣跟他們說話,懶懶散散的說︰「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豐臣秀賴道︰「希望王爺把僕人都趕出去!」朱楨冷笑道︰「有什麼事情如此的機密,這里都是我的心月復,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半天沒說話的史密斯突然道︰「看來王爺沒有多少誠意和我們交談,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只是王爺你千萬不要後悔,我們可是為了幫助你而來的。」朱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