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易土生突然听到「鏘」的一聲輕響,以他的經驗幾乎不用再听第二聲,就已經能夠確定那是鋼刀出鞘的聲音,雖然經歷了四次鏖戰,但易土生強大的體魄和浩瀚的真氣還在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精神和體力,他並沒有一絲萎靡的跡象,縱身翻騰起來,如蛇如龍一般穿過床幔,跳了出去。**泡!書。吧*
是張麗華,張麗華依然披散著達到腰際的長發,發絲的光潔度就像前生電視劇里的飄柔洗發水廣告,她的面孔陰沉沉的,眼神中閃爍奇異的凶光,手上握著一口圓月般的彎刀,那口彎刀,如水銀一般,又長又打,足足長達六丈,易土生甚至有些懷疑,張麗華這樣的縴細柔弱怎麼能拿得動它,但她偏偏拿的很穩。
易土生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張麗華,一點也沒有因為突然的變故而驚訝,更別提害怕,倒是張麗華有些詫異,冷冷的問道︰「你不驚訝,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
易土生笑道︰「因為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干,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個練了一身妖魅魔功的殺手,你真的以為燕鐵刀和趙唯一沒有看出來你的底細嘛,真好笑,我們只是在演戲給你看罷了,你的道行雖然很深,但仍不具備瞞騙我們的水準。」
「這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就算你看出我練了妖魅路子的魔功,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個殺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錦衣衛早就得到了情報嗎,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張麗華眼神中射出復雜的光芒,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想我一定要告訴你,我之所以知道你是個殺手出身,是因為你不應該你泄露了身上的殺氣,你一定殺過很多人,所以殺氣才能如此的濃烈,以至于我當我遭遇你的眼神,就會有一種掉入血池的感覺,眼耳口鼻里面全都是血腥之氣!」易土生搖頭,淡淡的嘆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不,不可能,那你還跟我……還跟我干那種事,你不我在那個時候偷襲你殺掉你嗎?你應該知道男人在那個特定的時刻是最缺乏防御力的,無論是多麼優秀的男人全都一樣。」張麗華突然失態,激動地說道,手中的彎刀都有些顫抖了。
「因為,呵呵,因為,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不太好受,因為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我知道被我佔有的女人,在整個過程中都會全身心地投入,沒有余力去干別的,呵呵,我知道,你們原本的計劃就是要在我最興奮的那個時刻干掉我,為此你寧肯獻出自己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哈哈,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月兌離了殺手的無情境界,對我產生了好奇心,並進一步產生了好感,當我察覺到你細微的心理變化之後,我就決定將計就計的佔有你,這是一場賭博,賭注就是你全身心的投入還有我的生命,可是到最後,我贏了。丫頭,你賠了,你的損失很大,昨天晚上我很舒服,很滿足,哈哈哈哈!」
「你……你好陰險……你居然不揭穿我,就為了佔有我,你瘋了你,為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居然冒生命危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你不是人,你跟本就是個魔鬼,魔鬼!」張麗華的淚水嘩的一下就淌了下來,踉蹌著退後兩步,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對我動了情,你本來有很多機會下手,雖然我不會讓你得逞,但是你沒有,你根本就沒有在床上對我動手的意思,你不想毀了昨晚的美好回憶,你要把我驚醒,趁我筋疲力竭的時候解決我!可是你不知道,從始至終我只不過都是玩你而已!」易土生輕聲一笑︰「你昨晚很賣力,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都賣力,所以我放過你,你可以走了。」
「你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你混蛋!」張麗華感到自己的胃部在收縮,血氣在上涌,心髒正被一種悲哀吞噬,千萬種不如意一起用上了心頭,難受得她根本站立不住,有悲哀、難過、傷心、也有不服氣、憋屈。
「我要親手毀了你,親手毀了你!」看到易土生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張麗華失望透了,發瘋一樣咆哮道。
易土生笑道︰「你知道你根本就做不到,我這人最了解女人了,女人是水做的,就算是再怎麼強悍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水性,你在我面前已經不能保持一個殺手的冷靜,所以,你今生今世也殺不了我了。走吧。」
「我本來會為你哭,可是我以後不再那麼傻了,我殺你就像殺別的賤男人一樣,沒有一點罪惡感。」
張麗華驟然之間一步踏出,竟然足足搶出三四步開外,如一匹千里馬全力一躍,手上的彎刀閃電般斬殺而出,照著易土生的腦門劈了下來,果然是不留一點余地,狠辣的程度甚至超越了他以前的境界。
「沒用的,你根本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你已經認定了我是你的第一個人男人,對于一個立志守節的女人來說,這可是致命的硬傷,你一輩子都休想擺月兌。」
易土生隔空一吸,扔在地上的魔劍,已經被他吸入掌心,身子一晃,八步追魂手展開,頓時躲開了張麗華必殺一擊。但是張麗華的刀招層出不窮,猶如水銀瀉地,滾滾而來,而且那些玩玩的刀光之中,居然有一種妖魅的魔力,易土生感到自己的所有精神,仿佛都要被那些刀光給吸走了。
「‘攝魂刀法」果然是來自西域的刀法,我看的一點錯都沒有,怎麼樣燕兄,你輸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西域的殺手,是‘恰絲麗’派她來的,她們兩個人修煉的妖魅功夫如出一轍,而且當我提到恰絲麗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三下,這說明她的殺手之心還不太堅定,你輸了燕兄。」突然之間,門口打開,趙唯一和燕鐵刀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兩人面上帶著微笑,輕松得很。
燕鐵刀嘖嘖嘆道︰「夫妻兩個怎麼手〕機手打反目成仇了,昨天晚上你們可是折騰的夠嗆,吵得我都無法入睡,這位姑娘你的嗓門也太大了,那尖叫,簡直都能把房蓋跳起來,這麼恩愛的關系,怎麼忽然就反目了呢?」
此時的張麗華速度飛快,只剩下了淡淡的白色的影子,相比之下易土生的速度要慢得多了,不過說也奇怪,速度飛快地張麗華出盡全力,四面來攻,卻也根本踫不到易土生的一片衣角。
趙唯一搖頭道︰「境界相差太多,先機早已失去,姑娘就算讓你一百招你都殺不了他,還是趕快走吧。你本該在他最興奮的時候動手的,那樣或許還有成功的可能,此時此刻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突然,一抹彎刀的刀光,幻化出殘月的強光,出現在易土生的眼眸里,張麗華惡狠狠地喊道︰「魔鬼,混蛋,你既然知道我對你動情,為什麼還要利用我,你知道我把**看的有多麼重嗎?如今**沒有了,任務也沒有完成,又殺不了你,你殺了我算了!」
張麗華在落淚,彎刀上迷惑人心的精神邪光卻越發的濃重,燕鐵刀嘆道︰「易兄弟,她在對你施展媚術,你可別上當啊!」
易土生腳下踏著玄妙的步伐,手中的魔劍射入了牆壁,笑道︰「我空手就能對付她,在床上她都不是我的對手,連連求饒,更何況是在這里!」猛地雙臂探出,猶如鬼神突然從幽冥中飛出,又好像太陽光化作金針無孔不入,三招之內,易土生就把張麗華的彎刀拍的月兌手而出,飛出窗外,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冷笑道︰「你再敢動一動,就死定了。」
誠然,以易土生的功力,要捏斷她的脖子,太容易了。
「你殺了我吧!」張麗華的淚水像短線的珠子般落下來︰「我再也沒有面目去見大師姐,和眾位姐妹了。」
「走吧!」易土生縱身一躍就出了門口,趙唯一和燕鐵刀緊隨其後,只怕張麗華一個人扔在了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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