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京城里和準備和本王作對的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本王要把他們徹底的鏟除,另外,完成了今晚的任務之後,田大哥趕快整頓兵馬入關!」等到所有的人全都回來了,易土生當著大家的面吩咐道。
「那麼楚王怎麼處置?!」唐賽兒用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楚王,面無表情的說道。
易土生對曹化淳道︰「找人模仿他的筆記寫一封認罪,然後按手印,明天反貪局、錦衣衛聯合會審,給他定一個誅滅九族的罪名,這是你拿手的,不用我多交代。」
曹化淳臉有些苦笑,咳嗽道︰「王爺說的沒錯,這事兒的確是我拿手的,但要誅滅楚王的九族似乎並不是很容易,他的家在楚國湖北一帶,屬國內還有四千多多精兵,這還只是表面的,誰知道他背地里有沒有招兵買馬,要誅滅他的九族似乎不太容易。」
明王朝對藩王養兵有規定,大約最多不能超過四萬五千人,還有,藩王只能拿到封地的稅收,卻沒有當地的實際統治權,統治權依然還在中央,皇帝會委派巡撫和刺史、按察使進行地方管理。
「給湖北巡撫下一道聖旨,讓他秘密派兵包圍楚王府,不要打草驚蛇,咱們這邊先不要走漏消息,等那邊吵了家,這邊再宣布對楚王的判決,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最主要的是常龍那邊,千萬不能放任何人出城,就算是太後要出城都不行。」易土生背著手在大廳里走了一圈,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勝券在握。
「末將等領命。」眾將一起答應著。
易土生突然道︰「楚王寫認罪的時候,一定要把何健這小子給帶,他是活的不耐煩了,一點背景,一點靠山也沒有,還想和我作對,死不足惜,明天就派人先把他滅了。」
第二天一大早,曹化淳就把易土生交代的事情準備妥當了,和易土生一起提審楚王,說是提審,其實就是走個流程,口供都已經寫完了,手印也趁著楚王昏迷的時候按去了,易土生這個時候露面,實際就是想在楚王面前得瑟得瑟。
吃了唐賽兒的解毒丹之後,楚王的精神恢復了一大半,但是唐賽兒昨天晚已經遵照易土生的吩咐把他的武功給廢了,免得他找機會逃跑,一晚的皮鞭子沾鹽水已經把他打的遍體鱗傷了。一出生就是官二代的楚王還真沒受過這樣的虐待,氣的全身發抖,不住嘴的大罵易土生。
易土生看了看五花大綁的楚王,冷笑道︰「堂下的犯人听著,本王宣布從今天起飛出你的所有爵位變為庶人,來呀,給本王跪下。」楚王一向目中無人眼高于頂兀傲自視,從沒把易土生放在眼里過,怎麼可能給他跪下,忍不住吐了口帶血的濃痰,罵道︰「什麼東西!」
曹化淳跳起來嚷道︰「人犯居然敢冒犯攝政王,來人,把他的兩條腿打斷。」兩排錦衣衛里立即走出兩個膀大腰圓的,拿繡春刀的刀柄,一邊一下,登時將楚王的雙腿腿骨打折,楚王普通一下跪在了地,嗷嗷慘叫起來。
「行了,宣判,楚王貪贓枉法意圖謀反罪大惡極,一大明律例判誅滅九族之刑,七日後執行,犯人暫時收監。」
楚王昏死了過去,所以大堂暫時沒有罵聲,易土生宣布退堂,剛來到前廳,田吉穿著一身鎧甲進來辭行。
易土生囑咐了兩句,讓他堅守千萬不可以出戰的話,田吉趕在正午之前回軍營去了。曹化淳端著一杯茶水走過來,陰笑道︰「皇父攝政王,奴才有句話想說!」
易土生冷笑道︰「想說就說!」曹化淳道︰「殺楚王這麼大的事情,王爺覺得是不是先跟太後打個招呼,他,他畢竟也是個藩王啊!」易土生知道曹化淳這小子想留後手,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做的成做不成還是未知之數,他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我看不用了,等到行刑的時候和她打個招呼就好了。對了,本王讓你給湖北巡撫下的聖旨你下了沒有?!」
曹化淳道︰「已經下了,不過不是聖旨,而是內閣的檄文,加了皇父攝政王的寶璽,攝政王奉命監國,有這個權利!」
易土生點頭道︰「很好,相信七天之內應該有消息了,告訴湖北巡撫,抓到人犯之後,全都壓到京城來,要死就讓他們一家死在一塊,死個痛快。」曹化淳心里一哆嗦,暗想,攝政王的手段太陰毒了,自己可別犯在他的手里,「是是是王爺,奴才一定小心辦理,一定小心辦理。」
「不過今天也不能閑著,你去地牢里把吳三桂父子提出來,拉到午門外準備開斬,本王要親自監斬。」
曹化淳楞道︰「殺,吳三桂?什麼罪名?」
「他不是當著太後的面自己承認假傳聖旨了嗎?這條罪名難道還不是死罪,你要是覺得分量不夠,再給他加兩條貪污受賄什麼的,另外,還有一條強搶民女,濫殺大臣!」易土生冷冷的道。
曹化淳心想,要說濫殺大臣的還真有一個不過不是吳三桂,而是你攝政王千歲爺,但是強搶民女這玩意又是從何說起呢?!
易土生看他還不去執行,立即就明白了,沒好氣的說道︰「你就說他搶了江南名妓陳圓圓,另外殺了魏忠賢的之子魏良卿,魏良卿再怎麼不是個東西也是監軍,豈能讓他說殺就給殺了,就這一條就夠他死好幾回的了。」
一開始的時候,易土生本來還不打算殺吳三桂,但是現在的形勢越來越緊張,反對勢力比較猖狂,及早把他除去,成了當務之急。
曹化淳心想,看來易土生王爺這次是下定決心要在京城里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難道他真的想改朝換代嗎?要是真的那樣,自己以後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了,不過,在他手下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的,這貨,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