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在我家門口讓人給揍了,同時被揍的還有十幾個錦衣衛,揍人的是太後的娘家人?!「易土生正在客廳喝茶,听了曹化淳的匯報,啪的一聲把茶碗給捏爆了,猛地長身而起,厲聲道︰「跟我出去看看。」
剛來到門口,曹化淳就瘋了一樣沖出來指著那幾個站在門口的大小太監罵道︰「反了你們呢,還敢毆打錦衣衛,還想毆打本官,現在皇父攝政王出來了,你們接著打呀,接著打呀,看把你們能的!」
易土生帶著十幾個家丁還有三四個丫鬟,排場也不算小,但絕不是打架的架勢,站在曹化淳身後揚了揚下巴,對曹化淳說︰「就是他們?!」這些太監,奔沒有資格和他講話的。易土生要是親自問他們,那就算是給他們臉了。
「就是他們?!」
「他們為什麼打人?!」易土生眯縫著眼楮問曹化淳,連瞟都不瞟那些太監。這在普通人看來是極度的蔑視,但對于皇父攝政王和首領太監這樣的巨大反差,那本來就是應該的,甚至是必須的。
「皇父攝政王問你們,為什麼打人?瘋了你們了?!」
「你就是易土生,那什麼,我們是來傳旨的,你趕快接旨,我們很忙,一會兒回宮還要伺候太後呢!」首領太監剛剛打了一場勝仗,這會兒囂張的不得了。正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無知者無謂。這小子的確是剛來,不知道易土生的手段。
「大膽!皇父攝政王的名諱也是你這種低三下四的人可以直呼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曹化淳徹底的驚了,心想,氣的五官有移位了,好多年了,他囂張慣了,沒踫過這種愣子,今兒真是開了眼了。莫非這小子是個精神病?
「曹化淳,你問問他,本王要是不接旨,他打算怎麼辦?!」易土生心里跟曹化淳一樣的驚訝,甚至比曹化淳還要驚訝,心想,這小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太後都不敢這麼囂張,他敢?
「皇父攝政王問話了,他老人家要是不接旨,你能怎麼樣?!」曹化淳微微的冷笑,跨台階站到了易土生的身邊,憑他的直覺和經驗,易土生的馬就要動手了,說不定讓牆頭的步槍手把這幾個人擊斃了,自己千萬別被殃及了池魚,還是站遠一點,省的濺一身血。
「听說你是京城第一高手,我心里不服氣,如果你拒絕接旨,那正好,我就試試你的武功。」那個首領太監忽然把懿旨交給身後的一個嚇得快要斷氣的小太監,猛地一把扯爛了自己的衣服,月兌在地,露出了里面的短衣襟小打扮,二話不說,向前一竄,身子化作一條黑線,奔著易土生沖了過來,單單看這速度就知道是一流高手。
太後手下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能人?!
「好身手!」易土生贊了一句,八步追魂手施展開來,身子化為一道流光,猛地向左邊一閃,就讓首領太監撲了個空。但是他並不甘心,右腿猛地抬起來,在一彈指的時間內,居然踢出了二十腿,而且每一次都是瞄準了易土生的要害部位,腿法也非常的精妙。
易土生一開始想秒殺了他,此刻卻突然地改變了主意,他太驚訝了,小桃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太監呢?這太不可思議了。心想,一定要試試這個太監的底牌,一邊閃躲,一邊回頭對曹化淳說︰「去,把唐教主和趙大俠他們全都請出來。」
曹化淳立即跑進去喊人了。那個太監雙腿拼命地輪班攻擊,漫天席地的全都是他的腿影,易土生整個人似乎已經被牢牢的包裹在影子里,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無法月兌身,但奇怪的是,無論那腿法多米的綿密,無論易土生遭遇的情況多麼的緊急,但太監首領就是無法傷害到易土生,一點傷害都無法造成。
其實對付這個人易土生一只手在五招之內就解決了,這樣的人也可以稱為高手了,但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他之所以讓曹化淳去把唐賽兒和趙唯一全都找出來,不是讓他們幫忙打架,而是讓他們幫忙看看這小子的底細。但這小子基本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居然誤會了易土生的意思,還以為自己的武功再易土生之呢。
太後的娘家人?易土生越想越不對勁,小桃的娘家是哪里的?記得以前相好的時候听小桃提起過,她沒有娘家人,娘家人全都死光了,再說了,真有娘家人也不能拉進宮里做太監呀,那也太大義滅親了。
想到這里,易土生不禁怒從心頭里,暗想︰小桃這個臭娘們,不會像菊子夫人報復德川家康一樣,找個假太監來報復老子。但話又說回來,她又不是我老婆,就算生氣也應該是九泉之下的天啟小皇帝生氣。但易土生心里還是別別扭扭的。這時候,趙唯一和唐賽兒已經來到門口了。但他們並沒有出手,因為兩人都看出來,易土生在引逗那小子施展壓箱底的武功,分明是一種試探。
「飛天肉骨身!」「龍象追魂步!」「陰山七擒拿!」「奪命飛天掌!」「九式大連環!」「三擊必殺式!草,這小子學的武功還真夠雜的,連我都看不出來他的底細,從哪冒出來這麼個東西,不過,好像他的這些武功都不是本門武功,使得有點別扭。」趙唯一皺著眉頭驚訝的說道。這小子使出的武功,最少來自于六個或大或小的門派,而且全都是本派的不傳之秘,雖然,在他眼里都是小玩意,但也夠驚人的。
「你注意到沒有,他的腿法,實際他的腿法才是主攻,所有的別的武功,全都是障眼法,每次他遇到情況的時候,全都是用腿法來化解的不出意外的話,腿法就是他的本門武功,可是他的腿法很怪異,我居然都看不出來屬于哪一個門派,趙大俠,你見過這樣的腿法嗎?」唐賽兒秀美一皺,淡淡的說道。
趙唯一觀察了一會兒搖頭道︰「沒有,的確是很怪異,我看比武魔一脈的魔腿八式還要詭異,真的看不出來他來自何門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