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伏特加小隊,是另一歲,否則他們來了,咱們一個都活不了,更不用說干掉對方四個人了。」贏商舞的答堊案斬釘截鐵,她對伏特加小隊的成員太熟悉了。
「那為什麼?」唐崢說不下去了,他以為贏商舞根本沒模清楚對方的底細,沒想到是這種答堊案,一時間居然有點啼笑皆非,「圖什麼?」
「我看見俄羅斯的木馬小隊就想把他們全部滅掉,別那麼看著我,不是種族歧視,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恨屋及烏。」贏商舞面色平淡,但是語氣的寒意足以讓日光凍成堅冰。
「你在琉奈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就確信不會被對方發現嗎?」唐崢直指問題的中心,皺起了眉頭,「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的計劃哼書嗎?再說愛理也是一張牌……贏商舞打趣著唐崢,「怎麼,上了床,不舍得她去冒險了?」
「別岔開話題口……唐崢不喜歡贏商舞這種態度,在她眼中,自己似乎總像個小丑。
「我放了追蹤器,恩,德國木馬房間的特產道具。」贏商舞又爆出了一個猛料,隨即道,「你應該知道特產道具的意思吧?所以那些俄國毛子就算把琉奈朵成肉塊,也絕對找不到的。」
「你們怎麼進的德國木馬房間?還是搶奪的德國人戰利品?」唐崢點了點頭,隨即忽略了贏商舞惡心的比噙,感興趣的詢問,「還去過別的木馬房間嗎?」
「這是個秘密,再說告訴你也沒用,等幫我干掉北極熊伏特加小隊和美國英雄小隊的人後再告訴你。」就算客廳一片漆黑,贏商舞也察覺到了唐崢臉上的不滿。
「別欺人太甚。」唐崢是真的有些火了,「別把我的傻子耍。」
「好吧,先無償告訴你一個,其實木馬游戲中存在著許多未知的秘密和規則,需要你自己去探尋,如果發現了,是會有獎勵的。」贏商舞豎起食指,也不管唐崢看不看得到,搖了搖,「你也知道游戲中不能購買道具吧?」
「恩,有點數卻消費不了,太蛋疼了,像白果那種,在房間時沒點數,現在攢了一些,如果沒機會回不到房間,只能帶著點數去死。」唐崢撇了撇嘴,很厭惡這種規則,「木馬太殘酷了,如果大家能在游戲中購買道具,至少活下去的幾率會大很多。」
「哈哈,你開什麼玩笑,木馬可不是慈善商人,給你一次復活的機會,就哭著謝天謝地吧,全世界每天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踫到這個幾率?你還不知足?」贏商舞毫不客氣地譏諷唐崢。
「那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廢話嗎?」唐崢惱了,不過很快又鎮靜下來,他發現贏商舞果然是想激怒自己。
「哈哈,反應的挺快,可惜了,看不到你氣的跳腳的樣子。」贏商舞笑完,終于端正了神色,壓低了聲音,「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其實在游戲中有一種東西叫自動售貨機,就是現實世界里那種,你投入硬幣隨便購買一個物品,在怒砸三拳,就會開啟開啟購買道具的界面。」
「啥?」唐崢的心髒砰砰的跳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這個秘密的價值有多大。
「我們隊長發現的,當時自動售貨機吞了那個窮鬼的錢,他砸了幾下,然後就可以購買了道具了。」贏商舞似乎想到了隊長的倒霉樣,輕笑了出來。
「有什麼限制嗎?」唐崢听過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不免有些感慨,贏商舞果然和他們那個小隊的成員關系很好。
「並不是每一個自動售貨機都可以的,這要看運氣,基本上十比一的概率,我們隊長試驗過。」贏商舞站了起來,「我要去睡了,你還有什麼要問嗎?」
「你是不是準備尾隨上去?」唐崢開始換位思考,道,「等過幾天他們松懈下來,就發動攻勢?」
「當然,放心吧,只要殺掉他們,就算他們擁有二十天的控制時間也白搭。」贏商舞走向了樓梯。
唐崢沉默了,靠在了沙發上。
「唐崢,其實,我覺得你不配當團長。」贏商舞站在了樓梯口,突然冒出了一句溫柔的指責,或許稱作勸慰更合適。
「怎麼?要當心里醫生?」這話讓唐崢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算無遺策,武力值又高,就理所應當的成為團長?」贏商舞搖了搖頭,直接就否定了,「不是,在這麼下去,你永遠都是一個人掙扎,誠然,你是整合過團員,給他們安排過任務,但那都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發生的,而且做的還全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任務,因為你打心底里不相信他們,
「我……」唐崢要辜辯,被打斷了。
「即便是林衛國,李欣蘭她們,你也只是口頭上的承諾,沒有把生命托付給他們過,今天上午,你因為琉奈被搶走生氣了吧,不然按照你的個性,怎麼會和愛理上床,還有,你經常一個人待著想事情,從來就沒和他們溝通聊天,他們是你的團員呀,唐崢,他們和你在一起,感覺到的壓力很大,因為你一個人把什麼都承擔了,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很無能。」
唐崢再決沉默了,他以為自己做的夠好,沒想到在別人口中卻是這麼不堪。
「我沒有在這個團隊中看到活力,沒有看到那種蓬勃的凝聚力,有的只是你的自以為是,一個毫無實力的龐美琴的邀寵獻媚,一個林衛國的沉默寡言,一個白果對你的言听計從和盲目崇拜。」贏商舞的言語猶如刀鋒,一刀一刀地刮著唐崢的心口,「李欣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死都無所謂,整天想著和你獨處,秦嫣麼,這會兒肯定正熬夜拼命構思行動計劃,想分擔你的壓力,你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團員想要什麼,你以為只要給一個我帶著你們活下去的口號,他們就會追隨你了嗎?」
唐崢覺得胸口似乎壓上了千金的重壓,讓他緩不過氣來,當發現贏商舞所說的是事實後,他突然有些無地自容,
「知道為什麼每次新人都不服你嗎?除去某些腦殘的不說,你做了什麼讓他們足以听你的事情嗎?」贏商舞毫不留情的打臉,「威脅也好,感化也好,你的手段還差的很遠小唐崢做著深呼吸,想要平復心情,可是沒用,淡淡的月光下,他放在沙發上不可遏制的顫抖著,那是一種人生價值被否定後的迷茫和不安。
「唐崢,你太自傲了,自傲到對那些新人不屑一顧,彷如施舍,以你的智慧,完全理解那些新人的想法,可是你懶得去征服,比如豹紋女,你和她說過一句話嗎?比如張藍玉,送上門的誘餌為什麼不要?」
「唐崢,你太善良,善良到不忍苛責每一個人,你是想過把他們當誘餌,當踏腳石,可走到現在,你真正的拋棄過任何一個人嗎?你經歷的三場游戲實在太順風順水了,用你的智慧足以應付,所以你根本體會不到木馬游戲的殘酷,當你真正面臨抉擇的時候,就是你人生絕望的時候。」贏商舞突然笑了,「我很好奇你的家教,真是淳樸的不可思議。
看到唐崢那副人生被否定後的失落模樣,贏商舞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玩具就是要這種被玩壞掉的表情才是最贊的,不過隨後又產生了一絲落寞和不忍。
「我希望你可以變得更杰出,更完美,只有那樣的玩具被玩壞掉,才會有酣暢淋灕的快感。」贏商舞看了一眼唐崢在月夜籠罩下的背影,上了二樓走進臥室,雖然找了一個借口,可還是難受煩躁的要命,于是打開落地窗,走上了陽台。
月光生塵,夜風猶如摯友呢喃!
「隊長,我發現一個像你那樣的男人,善良,智慧,充滿勇氣,還有些天真,可是你們這種人呀,怎麼可能在這種殘酷的木馬游戲中活得下去。」感受著微熱的夜風,贏商舞擦了一下臉頰,發發現沾滿了淚水,她終于明白自己說那番話的原因了,不是為了玩弄唐崢,而是想讓他活下去。
「隊長,小莫,小櫻,小和,還有老肖你們幾個混蛋,在下面等著我,這一場結束我就可以攢夠積分了,接著為你們報仇,然後再去下面找你們。」贏商舞的雙手因為過于用力抓著陽台的欄桿,指甲都錄離滲出了鮮血,可是她完全沒有察覺,抬頭看著夜空,仿佛看到了小櫻她們的笑容,她們的嬉戲,「還有一場,我也可以解月兌了。」
「唐崢,你怎麼還沒有睡?」李欣蘭從一口的臥室走了出來,看到唐崢坐在沙發山有些詫異,也有些難堪,「關于琉奈的事,真的很抱歉。」
「欣蘭姐,應該道歉的是我。」唐崢看到白果跟在後面,問道,「你們是要值夜嗎?」
「恩,唐哥,辜負了你的期望,對不起。」白果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渴望得到大人的諒解。
「坐過來吧,咱們說說話!」唐崢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嘴角溢出了笑容,想要去了解團員們的心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