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艙內充滿了營養液,一根白色的軟管從上方探下來,呼吸器扣在了三個人的嘴上,防止他們因為窒息而死亡,三個人如同胎兒一般躺在其中,失去了知覺,只有營養液中不斷冒起的氣泡表明他們正在吸收營養液中的養分修補身體內受創的器官。
黑獄科學家不斷的調整著機器上面的按鈕,改變營養液的成分,按照每個人的傷勢不同,調整配方。
「好了,該給他們植入控制芯片了,這三個海盜頭子,可不是一般人,如果讓他們知道將軍已經被我們控制,恐怕他們就算是表面上歸順我們,暗地里也會想辦法對我們不利,這從他們過往的所作所為就能夠看的出來,我們所做的事情,雖然有些殘忍,可是在這種時刻,我們不應該有什麼婦人之仁,必須要將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抹殺在襁褓之中。」
曙光怕愛娃和蘇珊對自己的行為反感,急忙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愛娃擺了擺手說道︰「沒必要對他們客氣,不殺了他們就算是好的了,要照我說,直接按照那個將軍的做法,也把他們變成傀儡算了。」
當年的蠍後現在雖然不再是海盜,可也沒有什麼慈悲心腸,曙光實在是太多慮了。
至于蘇珊,對他們更沒有什麼同情,這三個人竟然把自己的海盜團還有整個明輝星的居民都當做自己的籌碼,雖然動手的是黑獄人,可是他們的行為要比黑獄人還要惡心。
米迦羅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意見根本就不是意見,說出來也沒人听,其實他想讓曙光把那個毒寡婦交給他,讓他好好的教教,這話他沒敢說。
一根細細的針管從營養艙內壁上面慢慢的探了出來,接觸到三個人的眉心,針尖猛然向前一刺,硬生生的刺入了三人的眉心之中,似乎是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盡管三個人已經被注入了大劑量的昏睡劑,可是敏感的神經依然作為了反應,三個人的身體劇烈的扭動起來,將原本清澈的藥水攪拌的一片渾濁,無數的氣泡噗噗的冒了出來。
一點藍色的熒光從針管內流進了三人的眉心之中,隨著這點熒光消失在三人的額頭上面,針尖迅速的拔了出來,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好,完成了,他們三個再也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曙光拍著手高興的說道,好像是做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有網絡的地方,曙光就是最強大的存在,任何人都逃不過她的追捕,除非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光腦和網絡,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人類已經無法擺月兌網絡和光腦所帶來的便利。
可以說,在古輪身邊的人之中,曙光現在是對古輪最大的幫助。
隨著針管的退出,三個人也停止了掙扎,安靜的躺在艙內,等待著治療的結束。
在距離基地不遠的一處大廈之內,阿卡斯站在大廈頂上,向著基地觀望,那里原本屬于他,那里有數萬裁決,是他消滅人類,統一世界的希望所寄,作為光帝的使者,他所擔負的任務就是殺死所有的一切,將所有的生命能量帶給光帝,等待聖子的降臨,完成黑獄人的涅槃。
可是現在,他卻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的逃到這里,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昨天的他還是強大無人可敵,那些卑賤的人類都屈服在自己的威風之下,可是今天,那三個海盜頭子竟然襲擊了自己,而更可怕的是,他們三個竟然沒有被寄生,如果不是自己所擁有的技能是分身,恐怕真的要死在他們手中了,可就算是付出了一半的能量,也沒能炸死那三個叛徒。
「混蛋!」阿卡斯一腳跺下,竟然硬生生的將樓頂跺出一個大洞,可見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隨著分身的死亡,他所中的蜘蛛毒也已經解了,想到那毒的厲害,阿卡斯甚至還有些心有余悸,那毒竟然能夠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吃掉組成細胞的能量,那種被一點點吃掉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自己太小看人類了,人類的狡猾陰險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可是…阿卡斯猛然想到了一點,迦葉再做什麼,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他,自己進入他的核心區的時候他還在,而且,他可以在虛擬和現實世界兩個世界之中存在,就算是他死,也要有點動靜,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人類殺了,阿卡斯絕對不能夠相信,迦葉的實力可是在自己之上,也只有他能夠有這個能力控制全部的裁決戰士。
不好!阿卡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或許這一切都是迦葉故意制造出來的,他已經背叛了光帝墮落了,這並非不可能,米迦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且數百年以來,墮落的黑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就連魔女的分身都已經墮落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發生的。
迦葉!提到這個名字阿卡斯咬牙切齒,他已經想到迦葉為什麼這樣做了,現在已經制造出了三萬多裁決,這可是一支強大的武力,教廷發展了這麼多年才有多少裁決戰士,如果他能夠將整個星球的人類都轉化掉,恐怕能夠制造出近十萬裁決。佔領整個東南星系綽綽有余。
獸族的中子戰星就在明輝星外層星域內,只要消滅東南軍區唯一成建制的鐵拳艦隊,迦葉就能夠輕松的將東南星系收入囊內,東南星系可是有十億人類,想生產多少裁決戰士都不是問題。
想到有機會可以征服整個宇宙,阿卡斯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迦葉把計劃告訴自己,自己會不會也動心,想到這里,阿卡斯心中猛然警惕,這種想法自己不應該有,只要有這種想法,就說明自己的內心已經不堅定,滑向墮落的邊緣。
該死,怎麼會這樣?阿卡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作為光帝的使者,自己應該堅定不移的將一切都奉獻給光帝,而不應該有任何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