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不了解什麼,我還真以為你全知全能的!」杰拉爾翻了翻白眼,鄙夷道。
這對奇怪父子的關系比普通人家想像中融洽得多,其實更讓人感覺像兄弟一般。因為經常生死逃亡的經歷,兩人早已不在乎一般父子的交流形式。雖然這令勒文有些時候有點令人頭疼,不過習慣了也並不在乎杰拉爾有時沒大沒小的言詞舉動,再說,這也是他教出來的。
面對兒子的白眼,勒文漲得滿臉通紅,狡辯道︰「我的一半時間都在探索黑暗力量的運用,哪有那麼多時間花在歷史探索上,而我另一半時間便是帶著你四處逃亡,更沒時間去看那些對力量增長與逃亡沒有用處的東西。再說,那些傳說的強者再強,最後也還不是化成一堆枯骨,湮滅于歷史的塵埃中,頂多讓人想起一些零碎的故事供後人敬仰……哎,你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真後悔當年尤西比奧家族危難時,只把你帶出來,如果當時冒險點,舍棄帶你,可能可以將你母親帶出來的……」
杰拉爾鄙夷的眼神更說,不屑說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是救出母親而是把我帶出來?」
「哎,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勒文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有著無盡感慨,無奈地對對杰拉爾說道︰「在此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有一個巨大的宮殿,里面陳列的許多厲害的兵器分布在各個角落,至少都不比你手中那把黯滅差,有大劍、闊劍、戰斧、大槍、戰錘等,這些你也有數,而那座宮殿突然著火了,你只來得及帶走一樣,你會選擇哪樣?」
「那個……我想想……」杰拉爾一生最愛的便是各種名貴兵器,這個深沉的話題讓他陷入了猶豫,細細琢磨了一下,方才不確信地回答道︰「雖然現在我使黯滅順手了點,讓我更習慣于用槍;而戰錘不錯,我喜歡那種把人砸飛的感覺;可是我最喜歡那種修長的騎士劍,似乎有著很多神奇般地使用技巧……當然,對于我來說能最好戰勝敵人的武器都是好武器,雖然現在我只會用槍,但也沒太多技巧可言……」
勒文苦笑了一下,搖頭說道︰「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了,那種時候還要想東想西的。當時我的想法是帶走最近的珍貴東西,然後快速逃離。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救你母親,至少你母親還是個大美女,既使是逃亡的路上也不會太過無聊。想要孩子大不了再生一個,至少不用像後來老帶著一個拖油瓶擔驚受怕。只是那時情況危機,我那時離你母親所在的地方較遠,而且對他對家族的感情很深,是必還要猶豫。而我是入贅進家族的,除了你母親,對其他人的感情倒也不深。我這個人別的長處不多,至少夠冷靜。在面對重大問題時,人這一生最需懂的其實是量力、冷靜、現實,所以我腦子一熱只把你帶了出來……」
這些話杰拉爾都暗暗記下了,但他卻聳了聳肩,表面上對老爹的道理摻雜著那些不正緊的玩笑不以為然,回了一句你自找的,便自顧地向里面走去。
勒文將大門處另一塊對應的圓盤出了出來,大門緩緩關上,這里又成為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隨後他哈哈大笑。
「真多虧了那群家伙花大力氣把這扇被破壞的空間門修復好,讓我們順便撿了一個大便宜。據羊皮卷記載,沒有我手中這個圓盤,聖殿的那些家伙哪怕再派出一支更強幾倍的部隊也是進不來這里的。哦,應該是以現在的文明,沒有人可以強行進入這個空間,從此以後,這里算是我們的私人財產了。」
杰拉爾對于這里的價值並不了解,並沒像父親勒文那般欣喜若狂,自顧地向里面走去,並好騎地觀察四周。
「臭小子,走那麼快干什麼,等等我!」勒文馬上跟了上去,卻發現杰拉爾突然在一光潔如鏡的牆壁上停了下來,愣愣地看向鏡中的自己。
此時的杰拉爾,伸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半張臉上,對著鏡里那個黑甲少年那雙詭異的金色蛇瞳發呆,同時向著身後的勒文問道︰
「老頭子,我的樣子變得更加奇怪了,以前紫色的頭發現在已經完全變成死灰色,還有,我記得我以前的眼瞳也是深紫色的,而現在這雙金色的蛇瞳讓我自己都覺得可怕,牙齒也變鋒利了。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個家伙看到我的面孔時會一陣驚呆了……」
隨後,杰拉爾再次月兌下那雙戰甲手套,以前圓潤的指甲變得相當厚重、尖銳,皮膚也變得黯淡,有如野獸的爪子一般。
「我還是人麼?」
勒文走向前,拍了拍杰拉爾的肩膀,無奈地嘆道︰
「看來是這身沉淪之鎧的詛咒又加深了,真不知道當初為你穿上這身一但穿上但無法解月兌的鎧甲是不是正確……自文獻記載以前穿上這身有著詛咒的鎧甲的人只有到死時才能安然解月兌它的束縛,然後尋找它的下一個主人。這身鎧甲並不是真正的沉淪之鎧,你身上這件只是一個復制品,一件強大的復制品,它不僅有著真品隨著穿戴主人的力量提升而防御加強,並且附帶一個詛咒,使得力量越強的人受得詛咒的影響也越大……」
「老頭子,我沒怪你的意思,若非你讓我穿上這身鎧甲,我很難輕易活到今天,」杰拉爾混然沒有在意自己現在的樣子,安然說道︰「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這只會對手更加懼怕于我。」
「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你長得再如何怪物,也是我的兒子,我不能可放棄你。」勒文一邊隨著杰拉爾他向一扇最近的小門走去,一邊繼續和他說道︰
「只是你永遠這個形態也不是辦法,太顯眼了,而且你身上那身氣息太重,無法和我一樣可以混入正常的社會,也許,只能永遠跟在我一人身後,這樣的人生沒有多少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出破解你身上鎧甲詛咒的辦法。」
「混入正常社會有那麼重要麼?這些年要我們不都這樣過來的麼?」
「當然,很重要!」勒文在此特意加重了語氣︰「你沒進入過正常人的世界,自然不可能懂得那里的重要性……算了,一時半會你也懂不了。但是,我畢竟也是會老的,而且,你也不能只跟在我一人後面……」
勒文眯了眯眼,忽然奸笑地對著杰拉爾說道︰「小子,你現在十八歲了吧,想想應該成年。」
「是的,怎麼?」
「其實,普通人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會有許多事可以做,比如,找個女人什麼的……」說到這里,勒文的臉上浮起一絲曖昧的猥瑣。
「女人?」杰拉爾疑惑地眨了眨眼,追問道︰
「女人,是干什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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