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敞開的心
「師姐，早啊。」
希娜走出房門，對著工作台間的杰妮打了個招呼，杰妮的頭上頓時冒起幾道黑線。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去餐廳處就可以吃了，我已經吃完了。」
「額，都這麼晚了麼……」
希娜尷尬地咳了咳，隨後溜進洗手間中洗漱。
今天的希娜表現十分悠閑，當然，杰妮是不知道希娜已經完成的作品的。中午的時候，希娜還出去過一趟，神神秘秘地置辦了一些東西，隨後才回來繼續卷軸的再訓練，不過態度倒是沒前幾天認真了。
「怎麼，終于放棄了麼？」
杰妮一次偶然抬頭，發現希娜心不在焉轉著刻錄筆發愣，眼神稍有些詫異。
「師姐，問你個問題。」
「有話直說，」杰妮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怎麼問這個問題，」杰妮皺了皺眉，本能覺得回答這個問題不會是個好的選擇。
「說嘛，過兩天我就走了，當是安慰你可愛師妹的一點小獎勵，我這人有點小迷糊，你我給個中肯的評價。」
听到這話，杰妮松了口氣，同時看向希娜的眼楮，說道︰
「好，既然你想听點好話，我成全你。雖然你這個家伙有時讓人覺得討厭，當然，這是于我而言，但本質上你算是個靠得住的家伙，你成長驚人，花樣多多，總會帶給你一點特別的驚喜。當然，你人也長得漂亮，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家伙，不過能教出你這種德性的家伙，你老頭子估計也不像是個正緊貨。」
「額……」希娜抹了把汗，沒想到這還真能扯到老頭子身上，那老家伙要是知道了非覺得自己躺著也中彈。
「嘿，不過看樣子師姐你對我的好感大于反感。做個假設，如果我是男孩，我向你示愛，你會答應我麼？要知道，除了性別，現在的我可滿足你當初所有的要求哦……」
希娜吊了吊語氣，慢步地走上前，側坐在杰妮的椅子欄處，同時對她輕輕吹了口氣。
氣氛無比曖昧，杰妮的臉寵泛起一絲潮紅，盡量地向著身旁靠去。
「可事實上，你是女孩不是麼？當然，假如你真是男孩，我或許真會接受你，可你不是。」
希娜那閃爍的目光，讓杰妮有種不敢對視的害怕感，希娜的這種強勢感讓她很不適應，仿若身上的那層偽裝就要被生生撕扯開來，暴露那顆原本脆弱的心靈。
「師姐，現在的你活得太過孤單。這樣的一雙眼楮，並不是你真正的眼楮，總有一道看不透的霧紗遮擋著真實的你，這樣的生活，真是你所向往的嗎，而你真正的夢想，又是什麼？」
「這是我所追求的這是我喜歡的生活，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所想要的生活」
杰妮的情緒一時變得極為激動，她甩開了希娜的手，急促的腳步向著屋外逃去。
希娜站在原地，依舊保持著之前彎腰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可愛的師姐，你逃不掉的。」
……
午夜的鐘聲響起，月朦朧，星夜爭輝。
隆冬漸已遠去，雖然尤帶一絲刺骨，但依舊能感受到春意的到來。
一堆篝火在法師塔的頂端慢慢灼燒著，而塔頂站立著一個孤傲的身影。
站在這座全城最高的建築之上，俯瞰底下的眾生萬物，一切東西都變得那般渺小，夜風的拂面，能讓人的思緒變得格外的清晰。
站在塔頂時的那種感覺，沒有任何視野的阻隔，視野中的東西變得更加立體與鮮明，沖擊著人的胸懷。夜風吹蕩，將所有的抑郁一掃而空。
頂之上的那個身影從傍晚之時就站在了塔頂，直至等到現在，而那件斗篷中唯一能看到的那雙眼楮，一直沒有睜開過。
一道傳送法陣在塔頂中央處亮起，杰妮從里面走了出來，張望的眼楮立即鎖定了站在塔頂邊緣的那個身影。
她照著夢中的承諾來了，夢中的聲音指引著她來到這里，看著那個熟悉且又陌生的身影，她的腳步漸漸地向那邊走去。
「你是誰？」
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其實，那個背影的感覺讓她十分熟悉，只是此刻前方那人散發出的氣息又讓她無比陌生。
矛盾的錯覺……
「你終于來了。」
聲音帶著一絲溫柔，更多的卻是等待到來的輕松。
「希娜是你」杰妮的語氣頓時帶著一絲惱羞。
「希娜？你在指我麼？」
黑袍身影轉過身，將那頂兜帽摘了下來，那頭熟悉的紫發顯現在杰妮面前。
一雙明亮的眼楮漸漸睜開，如夜空般的星辰，閃耀著動人的紫色光芒，雖然那張面孔十分熟悉，只是那雙極具沖擊性的逼視眼神，讓她一陣不知所措。
希娜，本就不是她的真名，他原名杰拉爾，一名受深受阻咒的少年。現在的她只是為了解月兌背負的詛咒而選擇的生活方式。她本來是名男孩，有著一具原屬于另一具身體的靈魂，雖然一直在小心遮掩，但原來的自己，從來沒有改變過一絲。
「希娜，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原本那張絕美的臉龐，卻因為一個眼神的緣故變得極具英氣震撼，杰妮發現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地激蕩。
「哦，希娜麼？對了，這是我現在的名字……」
少女低聲喃喃著，自言自語地說著一切。
打開一個人的心扉，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兩顆貼近的心，必要先解開兩人身上所有的偽裝。所以，希娜變了，雖然她還是那人美得讓人窒息的少女，但此時，她回到了杰拉爾，那個不曾被人所知的少年，那個一直孤單的、話在詛咒中的、追逐生的希望的人。
他走上前，對視著杰妮的眼楮，跟進著那個一直後退的身影，直至杰妮退無可退，靠在了塔頂中央的一面魔紋壁畫上。
他的雙手架在杰妮肩旁牆臂上，讓她無可躲閃，再度輕聲問道︰
「為什麼要害怕？」
「你又為什麼會在這里？」
「為什麼不能是我？」希娜眨了眨眼，「夢中的一個身影指引著我要以另一種真實的形態站在這里，所以，我來了；有一個人需要我來解來她的心結，所以，我在這里等著。」
「不應該是由你來……」
「現在，你認為我是誰，我就可以是誰」
希娜迎了上去，重重地吻在杰妮的雙唇間，她的這個熱吻無比的濃烈，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霸道，在杰妮的嘴中吸吮著一切可以吸吮到的東西，包括所有的空氣。
不諳此道的杰妮很快敗下陣來，雖然因為夜色的緣故，她那張因為失氧而無比嬌艷的臉龐顯現得並不明顯，但她沉重的呼吸已經說明她的內心在那一吻下徹底亂了。
推開前面的希娜，杰妮終是得到了一絲呼吸的機會。可是希娜順勢拉住手，將杰妮拉往那處篝火旁。
「今夜，放下所有的負擔，和我戀愛一次如何？」
杰妮躲閃著希娜的眼楮，苦笑道︰「我不能拒絕麼？」
「你沒有繼續的權力……」
伸向衣袖之中，取出一張卷軸抓在中上，然後輕輕地抖開那張刻錄著六元素力量的高階卷軸，六團絢麗的元素能量團在兩人的周圍飛舞，各色光芒在夜空中閃爍，極具視覺美感。
「你做到了？」杰妮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本就是一個喜歡創造驚喜的人，不是麼？」
希娜轉過身，走在了杰妮身後，從後面摟住了杰妮，親吻向她的脖頸。
而此時的杰妮，被那一雙有力的手臂所摟住，她全身的力氣仿若在這一刻中消失怠盡，她無力地垂下腦袋，低泣道︰「為什麼我會有種想哭的感覺？」
「哭，一時的哭泣並不代表一個人的懦弱，相反，它讓一個人覺得真實，那時的她，才是最可愛的。」
「你為什麼要打亂我的生活這是我所選擇的生活方式，我從沒說過後悔」
「確實，你沒說過。可你將一個本不該擔負的重擔擔在自己肩上，渾然忘記了自己有多脆弱，雖然現在的你還沒覺得累到抬不起頭，但我不願意看著身邊重要的人這樣艱難地生活下來，這分負擔，我可以一同為你承擔，只要，你相信我。」
一只手滑上了杰妮的肩頭，將那件寬篷的法師長袍連同里面的褻衣一起褪了下來，露出一頭性感的肩臂。希娜的手指順著肩頭滑下，褪去了杰妮半邊的衣裳，漸漸又順著將整身衣服拉了下來，落到了杰妮的腳旁。
只余一條褻褲遮羞的杰妮沒有反抗，混然沒有在意希娜的一系列舉措，而另一溫熱的一吻印在了那雪白的肩頭。
杰妮敏感的身子被這一吻擊中，仿佛擊在內心深處，不由得無力地癱倒下去，一道晶瑩的淚花從臉頰中一流而下，滴在前方腳下那厚實的青石磚中。
希娜將身上的斗篷一扯，鋪在了兩人身前的地上，隨後彎子，在篝火旁的前面將杰妮輕輕側放而下，讓她躺在斗篷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