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啊,好東西!」
八卦爐雖然早已經真正變成了司徒的,但司徒昨天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在第一時間拿出來看,他怕自己一時情緒激動暈過去,強忍著到今天才又拿出來,但還是止不住的流口水。
倒也不能怪司徒不堪,身為一個道具加工大師,司徒不只是模過S級下階的道具,就連自己動手做出來的也有數件之多,怎麼也不會被一般的道具‘擊倒’,但也正因為司徒是一個道具加工大師,對八卦爐他卻怎麼也沒辦法做到漠視。
「哦,難怪這東西等階這麼低,也難怪會賣掉了。」
司徒在沒有使用這寶貝之前,先是里里外外的把它打量個仔細,這爐子不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要是評定S級下階一點也不虛,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困人的效果有沒有黑棺好,但只作為道具加工爐來講,已經是相當不得了的貨色了。
司徒對它的觀察只讓他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爐子嚴格的起來應該算是個要殘次品!
星光商會是怎麼弄出來的它,司徒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但身為一個道具加工師,換了是司徒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手中的殘次品出現在拍賣會上,這也許是所有在自己領域中有一席之地的人所共有的毛病,這樣的毛病連司徒這樣不出名的家伙都有,司徒不信阿寶大師會沒有。
之所以說這東西是個殘次品,因為司徒在這八卦爐的外表上撫模它的時候模到了它結構上的缺陷,也就是說在給道具塑形那一步的時候,材料結構穩定性有了偏差,只有那樣的情況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結構的穩定行上出了問題,會對這東西的材質造成致命的影響,這才是它被定為S級下階道具的原因,它的材質不足以支撐它長時間把火力維持在一個極高的頂點,而溫度的下降和上升也會對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說白了也就是溫度的大幅度變化有可能會使八卦爐碎裂開。
「倒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恐怕不拿這東西去做S級上階的東西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司徒輕輕模著這八卦爐暗想道。
有了材料有了爐子,加工個小玩意兒對司徒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連半天的時間都沒用上,司徒就把先著那墨玉翡翠做成了一個鐲子模樣的東西,閃爍著螢光的墨黑色玉鐲外表糾纏著一圈不知名的藤狀花紋,司徒給做成了個縷雕的樣子,功能先不去說它,就是這樣子恐怕就足以吸引不少女孩的眼球。
「我記得當時的那墨玉翡翠好像不止這麼點?再做一個。」
「……」
當蘇沐看到這手鐲時露出的表情著實讓司徒也有幾分得意,待听到她的話後司徒就只恨自己為什麼要把這安魂用的道具做得這麼漂亮了。
司徒的身份雖然蘇沐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沒辦法見到克里斯蒂娜,能見到她的外人除了蘇沐之外也沒有幾個,把鐲子給克里斯蒂娜送過去的任務自然也是交給了蘇沐去辦,史密斯家的人雖然奇怪蘇沐這個醫生為什麼要給克里斯蒂娜送來這個手鐲,但听說這東西對克里斯蒂娜有好處後也就不去管了,羅倫現在確實是有病亂投醫的心情。
「這東西真的對克里斯蒂娜的病有好處?」克里斯蒂娜的母親還是忍不住問道。
「……放心,伯母,就算她沒辦法醒過來,只要手上戴著這個鐲子發揮作用,她也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
「唉,克里斯蒂娜從小身體一直很好,從來也沒見她過得什麼病,可偏偏就在大婚之前病倒了,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因為不想嫁到安東尼家……」克里斯蒂娜的母親幾天來人也明顯消瘦了許多,與蘇沐說話時也時不時的喜歡嘮叨一下。
「蘇珊!」羅倫不失時機的向她喝道。
「……」
克里斯蒂娜的母親可不比羅倫,身為一個女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昏迷不醒,一時情急差點說出些錯話倒也有情可原。
經過羅倫提醒,蘇珊到底沒有再說出什麼來,站到一旁抹起了眼淚。
「……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也許會對克里斯蒂娜的病有一些幫助。」蘇沐對羅倫夫婦的舉動倒是不怎麼在意。
「啊,那快請她過來幫我們女兒診治一下好嗎?」听了蘇沐的話,蘇珊當即也顧不上擦眼淚,急忙問道。
「連蘇家的醫術都沒有辦法治好克里斯蒂娜的病,別人會管什麼用?永恆之城中的名醫我幾乎已經都找過了啊,難道是個隱世的高人?」羅倫疑道。
「他不是永恆之城的人。」
「是不是這里的人沒關系,只要能治好小女的病,報酬不是問題!」听蘇沐說‘神醫’不是永恆之城中自己已經請過的大夫,羅倫心中又有了一絲希望。
「他是個男的。」
「……」听了這句話,羅倫和蘇珊終于都不接話了。
作為他們這樣的古老家族,對男女之間的問題看的格外的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為克里斯蒂娜看病,不是他們一下能夠接受得了的,如果蘇沐要是說司徒是自己家里的管家,也許就想都不用想了,他們這些個大家族中的等階差距就是這麼的大。
听蘇沐說那個‘神醫’是男的,反倒是米歇爾和布魯克有了幾分興趣。
幾大家族的人交際圈其實非常的小,尤其是蘇沐還是家族繼承人的身份,能跟她說得上話的確實不多,她認識的朋友算上克里斯蒂娜也不過是有種的那麼兩三個人,她們也全都是女的,蘇沐會為克里斯蒂娜推薦的這個‘神醫’身為一個男人卻能讓她這麼信任,這個事情本身就有些詭異。
不管在場的這些個史密斯家里的人都有些什麼想法,蘇沐卻沒有再多說的意思,她知道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隨著克里斯蒂娜的婚期臨近,那個時候就算她不再提,羅倫也會先忍不住的。
隨著蘇沐的離去,羅倫和布魯克也開始了對蘇沐的交友圈開始了徹底的排查,這兩個家伙的目的雖然不同,但都想知道蘇沐口中所謂的‘神醫’到底是何許人……
一個看上去並不算大的四合院,正中有一張方正石桌,兩只鼓型石椅,除此之外就只有院子一角種著一顆不算很高的樹木,也看不出是個什麼品種,長的倒是十分茂盛,樹冠投入的陰影剛好遮住有院中那個石桌,此時石桌旁坐著的兩個人正在這樹陰下悠閑的喝著茶。
一個禿頂老者身穿一件白色的絲制短褂,下半身穿了一條不怎麼值錢的麻布長褲,正穩坐在石桌的一側,雖然年紀看上去不輕的樣子,但卻腰桿筆直,一點老態也無,只見了他輕抿了一口茶,閉目像是回味茶的余香似的,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楮,如水般波瀾不驚的雙目看向對面那人,嘴角隱有笑意,「你上次介紹來的那個小家伙手腳可是不夠干淨哦。」
「呵呵,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那小子本來是王家那邊介紹的,可沒成想竟是這樣的貨色,你這丟了東西後,听說王家已經把那人給殺了,可是東西卻找不回來了,听說已經進了星光商會的手中。」
對面是一個中年人模樣的男子,他听了這老者的話也只能無奈苦笑,雖然做出解釋,但就是他自己都覺得並不能讓自己面子上更好過些,老者看上去也不以為意,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自己杯中的清茶,那中年人見老者此種態度,心中終是一輕,放下了心來……
司徒接下來的日子很清閑,可以說相當的清閑,本來該他去做的采辦工作再沒有從顧老先生那發到他中來,司徒也怕是自己‘私吞公款’的事情被發現了,根本就不敢亂打听,他倒也樂得自在,自從另一個墨玉鐲被蘇沐拿走後,司徒也有些天沒見到這蘇大小姐了。
司徒時不時看看金塔爐中靜躺的艾菲兒,八真爐中溫養的丹藥,還有八卦爐中才扔進去提煉的那些材料,時常逗逗小白,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琢磨自己當初在艾絲翠德用出的那個冰柱神罰。
小白的情況開始時候司徒是非常擔心的,後來|經過他仔細的辨認發現這小東西是在進化,這才稍稍放下些心。
司徒知道妖獸是要進化的,就像進化出能力的人類一樣,但妖獸進化的時候具體是個什麼樣子司徒並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見哪個資料中有人提起過,恐怕要麼就是一般人不怎麼了解,要麼就是這種基礎的東西沒人願意說罷了。
妖獸的種類不同,一生中進化的次數也不大相同,小白是什麼妖獸連伯羊都搞不清楚,司徒也懶得去查,所以對小白這第一次進化司徒也不是十分上心,依司徒的想法,這小東西進化後體形能變的稍大些就謝天謝地了,他可不敢奢望小白能領悟出什麼天賦技能之類的東西,這點好像有些不現實。
倒是他曾經用過的那個‘冰柱神罰’倒是有些意思,司徒已經從中研究出了一些好玩的招式,結合變化系、放出系和操作系保證能有十分有趣的效果。
司徒心里有一個懷疑,他竟然覺得這些個各系能力其實本就是一個整體,根本就不應該分得那麼細,只看一個強化系的能力者或者是別的系覺醒的能力者並不限制學習別的屬性力量這一點,司徒就覺得足以支撐自己的理論,他只是沒有辦法去證明罷了。
對于妖氣和真氣、內力的了解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這兩種有別于能力者生命能量的能量並不像在能力者口中那樣不堪,起碼司徒很容易的就能看到其中的特別之處。
妖氣作為妖族早期使用的最頻繁的力量,在屬性上不說其他,只是質量上就比同等量的生命能量要強的多,有些像壓縮過的生命能量或是一些個特別的真氣,像先天罡勁一樣,它缺少的也不過是變化而已,相比較起生命能量,妖氣這種力量更善長的是直來直去的絕對力量,這也正是為什麼同階的妖族要比人類能力者攻擊力強大的原因。
而真氣與生命能量和妖氣相比較的話,倒像是兩種力量的綜合體,真氣比較起生命能量在變化性上稍差,比較起妖氣在威力上又稍差,但卻同時有兩種力量的特點,算是最中庸的一種力量,正是因為如此,真氣是一種平衡、溫和的力量,最適合一般人去學習。
「這三種力量難道也像是生命能量一樣,是一個整體……」
司徒只是稍一想就把腦袋中的這種想法給推翻了,不能說他不自信,只不過他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確實有些太瘋狂了,能力者、武者和妖族要是能混為在一談的話,那司徒覺得就算說自己是神,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可以相信的了。
不管這些個力量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司徒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琢磨,還是有一定的收獲,起碼他的攻擊手段又多了些。
「大小姐請您回去。」
「哦。」司徒嘴上答著話,手上的勁力也就難免一松,才推開的試煉之門就又重新關了起來。
這些天司徒日子過的自在,腦袋里一直在想著怎麼變強,竟暫時把周圍的事全都給扔到了腦後,什麼蘇沐啊,什麼克里斯蒂娜啊,全都像是從他的心里甩出去了一樣,冷不防听到下人說蘇大小姐有請,司徒差點沒反應過來。
擦了擦汗,司徒隨便把蘇家發出的長袍一套,再不去管身後的石門,跟著那下人朝山上走去,不出司徒所料,看那方向依舊是自己的住處。
司徒一直也沒搞明白這蘇家有什麼需要保密的,他來了這麼久竟連蘇家真正的大門都沒進過,他到現在為止也只知道蘇沐母女分別是當代的家主和未來的家主,整個蘇家竟好像沒別人了。
司徒對這些事情也不過是稍想一想也就算了,蘇大小姐的意願並不會隨司徒的想法而改變,見面的地點到底還是在司徒這個沒有人權的‘下人’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