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起源 第六百五十章 不同的生命,同樣的目的[第二更]

作者 ︰ 悟宅

听到司徒嘴里喊出這四個字,還不等該隱與雨幽嵐露出驚訝表情,該隱就覺得雙手間陡然一松,原本已是運使到極致的力量竟又有了動靜,手掌間的距離竟又開始縮短,只是一會兒就又近了數寸,而在其身前的那顆透明圓球也猛然又壓緊了許多,變得更小了些,而且這種趨勢一時好像還沒有定下的跡象。

司徒只是分出一部分力量來助該隱,因為他知道只是靠這東西禁錮並不能長久,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還是要轟殺他才可以,絕不能手弱,一出手就一定要盡到全力,只有這樣才能使拉茲爾瑟沒機會出手。

「萬法自然,變!」

司徒兩雙手掌同時翻動,隨著他每一個動作落下,總是會有一處稍有變化,原本被拉茲爾瑟的力量洗刷過,這里本不該再有什麼別的屬性力量,但以司徒對力量的了解,還是能在這里找到許多未受制于拉茲爾瑟的力量,它們每一股也許都數量極少,可當這麼多個種類的力量聚合在一起,總也還是有一定的變化,雖然不會馬上過拉茲爾瑟所釋放的那股光明力量,但也漸漸成形,靠司徒的力量為引,具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只眼楮。

沒錯,出現在眾人眼前,或者說是出現在拉茲爾瑟上空的正是一只巨大眼楮,不只是一個簡單形象,王敖天他們甚至還能分辨出這眼楮是一個人類的眼楮,當然也有可能是某種與人類眼楮極為相似生物所有。

眼眶、眼毛俱全,眼白、瞳孔一個也不少,瞳孔的顏色更是極為標準的黑色,是那種好像無星之夜一般的黑色,也只有當光芒照上去時,才有可能顯出些明亮的反光,在眾人看它的時候,它甚至也還動轉動了一下,輕輕眨了眨,明明十幾米大小,卻也能給人一種極為頑皮的感覺。

「……」

如果說王敖天他們在前一刻是對司徒出手感興趣,那顯然現在這個興趣已經以極快的度轉移了,他們現在都在好奇的看著這只孤孤單單的眼楮,他們有種感覺,這東西並不是幻化,而是真正有生命的存在,不同于用‘造物’力量創造出的生靈,它好像本就該是存在于天地間的自然生靈,它好像一直也就該存在,只是一直都沒有人能看到它罷了。

「這是……」該隱雙手間的距離還在縮小,禁錮拉茲爾瑟的那個水晶球也還在不停縮小,雖然已不像先前那樣明顯,可也看得出它是在變化的,只要有變化,就是好現象,起碼說明拉茲爾瑟應該還是要受制于該隱的,所以他也才有功夫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這是‘自然的力量’,真正的自然之力,世間萬物本就該存在的一種事物,只是它們太過不起眼、太過渺小,又或者是太過于默默無聞,但誰也不能否認‘它們’的存在。」司徒平靜說道。

司徒看著這個巨大眼楮,臉上並沒有一絲異色,更不會有恐懼或是慌張等負面情緒,他看著它的時候更像是在看一個十分可愛的小生命……像是能感應到司徒的情緒,本還在打量眾人的眼楮也終于看向司徒,經過某種很難解釋得清的判斷,它好像終于確定了某件事情,向著司徒眨了眨眼的同時,也不忘了把其中欣喜的情緒傳達給司徒,很顯然他認出了是司徒召喚出了它。

「……」听了司徒的話,再看這只眼楮,眾人也終于明白這個東西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正是因為知道了解,所以除了司徒以外的三人也都對他更感到驚奇。

在今天以前,四人間的關系也許只能一個‘亂’字才能形容得了,如果只是其中兩個也許還可以用仇敵來形容,可要是四個人混在一起,好像怎麼也說不清楚誰是誰的仇人,誰的仇又比誰的仇更深些,這些問題好像都是沒辦法解答的,因為他們一早就已經全都攪亂在了一起,只是此時他們站在這里卻莫名奇妙的成為了‘一伙兒的’,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他們間真正的了解好像也只能從這一天開始。

該隱這個人自然不必多說,在今天以前,司徒一直以為這家伙是個野心家、劊子手、戰爭犯子,他好像總是會因為些或有或無的原因給大陸帶來些紛亂和殺戳,有些時候司徒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理由這樣去做,好像也只是因為他喜歡,因為聯合議會有一個別的勢力比不上的強大實力,僅此而已。

王敖天卻又是另一種人,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年輕家主,不知是否因為壓力過大,又或是真如世人所傳的那樣,他其實是一個瘋子,比較起該隱來說,他好像更加的不可理喻,當初也只是因為那麼一個自己觸犯到他們家族聲名的理由,他就可以對自己下那麼高額的懸賞,最後把整個永恆之城都攪得一團亂,這些在他看來好像也不覺得有什麼錯,這本身就是很讓人費解的事情,就是見慣了那些大家族作風的司徒看來,也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別扭,好像明明是‘一’,在王敖天嘴里說出來卻只能是‘二’,別人想要跟他爭辯他就要殺了對方全家。

雨幽嵐是司徒先前最為不了解的,他與他的接觸也只是間接的,也是比較早的,比起王敖天還要早,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他聯合炎皇派出手下深入人類月復地打探情況,艾菲兒也就不會與自己失散,甚至也可以說也許後來她也就不用死。

這一切在司徒現在看來,也覺得是本不應該生的事情,只是因為雨幽嵐如同該隱一樣有野心,還有如同王敖天一樣的瘋狂,時刻想著要把人類全都殺掉,讓妖族能夠進駐人類世界,享受到人類所能享受到的,可他好像從來也未想過,就算有一天妖族真的進駐人類世界,他們又靠什麼來展,或者說他們又靠什麼來維持?

司徒可不比一般的能力者,他可是艾絲翠德的城主,在那個最早由妖族建立,現在卻是人類與妖族混居的城市,司徒早已經看清楚,在建設這方面妖族是永遠也比不過人類的,就算有人類樂于把這方面的知識傳授給他們,他們也絕不會有人樂于去學,在這方面他們好像更習慣的是安于現狀。

當然也許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妖族攻佔了人類月復地後,並不把人類殺光,留下一部分來奴役。只是歷史也曾證明過,人類實在是種韌性極強的生物,別說你是否能真的殺光他們,就是真有那個實力,而雨幽嵐又沒有那樣去做,反倒是留下了一些用做奴役,恐怕還不等雨幽嵐真閉上眼楮那天,妖族的暴政就已經被人類重新推翻了也不一定,歷史的輪盤中並非沒有那樣的一塊,反倒是有許多相似的事情生過,如果真有那一天,恐怕雨幽嵐都不會覺得意外,所以說他注定了只能是個悲情的角色,他永遠也看不見自己所希望的,以前不能,以後也是不能。

該隱假意投靠了‘神靈’一方,搞風搞雨其實卻都是為了對付這些‘神使’。王敖天對永恆之城幾大家族清洗,有意無意的也只留下一個與自己家族一樣有血脈之力的李家,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深意不得而知,可看他所倒向的那一方也不難看出,他其實也並不想要讓這些鳥人統治自己。而最‘悲情’的雨幽嵐本以為自己是找了個好‘主人’,這次終于可以靠著他們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夢想,可沒想到的是,結果到頭來自己反倒被人家給玩了,你想著奴役人類,好啊,那交給你們,可是我們要奴役你們。結果到頭來自己也只不過是把自己的對手由一個弱的換成了一個強的……

悲情的雨幽嵐反應過來的時候,雖然已經算是極晚,可幸好該隱卻沒有錯過這樣的機會,雨幽嵐的那些個手下雖然不能算是死得其所,但最終也算是逃過了更慘的命運,雨幽嵐雖然背上了害死自己手下、讓他們去送死的惡名,可到底還是逃過了背叛整個大陸的罵名,其中的利弊多少實在不好評論,只是他會覺得良心稍安,總算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鑄成大錯,他就是再恨人類,再想要使得人類滅亡,也實在是不必要用這樣的辦法,所以他對該隱的心情該是最為復雜的。

幾人間互有想法、互有恩仇,卻又因為對抗‘神靈’不得不在此時站在一起,有了這個契機,他們才算是真正了解,他們也都樂于用這極短的時間對對方盡量多做了解,因為他們都不能肯定是不是還有很多的時間。

拉茲爾瑟只是第一個,卻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就算這次他們僥幸真的勝了,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也許看不到勝利或失敗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在這一刻他們才能夠暫時放下心中的成見,盡量多去看對方的優點,把那些看得見看不見的缺點暫時都放到了一邊,幾人也才覺司徒的奇異之處,也才知道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能走到今天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人相信什麼眾生平生,那在此時此刻看來絕不會是那些禿驢,只會是司徒。

一個人如果只是尊重能看得見、有復雜思想的生靈,那樣的人被稱為尊重生命不奇怪,可要是一個人連一些個看不見的生靈也會去在意他們的感受,也會把它們的情緒放在心上,恐怕是很難真得有人做得到的。

這只‘眼楮’也許只會存在這麼一天,或者極短的時間,畢竟失去了司徒力量的維持,它也是很容易的就會散開,但它好歹也算是存在過,倒也算不白活一次。

眼楮中的情緒很容易就叫人能夠讀懂,只是作為一個幻化出的生靈,很少有人會真的在意它們的情緒,眾人雖然了解,但卻不能理解,在場的這些人中也只有司徒對它的情緒才能感同深受,因為這種不被人關心的感覺自己曾幾何時也曾擁有過。

「助我一臂之力!」

司徒對于自己召喚並且給予生命的東西並沒有命令,倒像是對朋友的一種囑托,雖然司徒並沒有多說,但看他該是對它十分尊重的,不只是因為它的情緒,也因為它所代表的力量,司徒尊重力量。

巨眼眨了又眨,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把目光盯視向下方的拉茲爾瑟,雖然他身體外也還有那個水球禁錮,但這眼楮卻好像根本不為所阻,目光盯視的同時,原本一直靜止不動的拉茲爾瑟臉上就已露出痛苦表情,臉上也好像是涂了一層墨汁一樣,臉色變得極差,只不過不是因為情緒的變化,而是他的身體好像受到了某種影響,不只是臉色變得有些差,就是身上的皮膚與羽翼也變得有些黯淡。

巨眼看上去能做得確實不多,該也是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只是剛讓拉茲爾瑟起了些變化,它就變‘淡’了許多,原本看上去還該是有實體的模樣,經過這一番力量的釋放,此時再看它已是成了一團虛影。

看著依舊沖自己眨眼,其中除了那情緒外,滿是天真,司徒卻有些說不清楚現在的自己該有一種怎樣的心情,「你做得很好,真的很乖,這家伙是壞人,他想要破壞整個大陸,如果讓他得逞了,你們也將不復存在,你做了你們都該去做的事情,你是你們中的英雄。」

听了司徒的話,這巨眼才最後眨了眨,露出一絲欣喜滿足的情緒,最終重新消散在天地間。

司徒雖然有辦法召喚出‘它們’,並且有能力把‘它們’組合起來,但他沒辦法讓它們真的‘活’下來。因為這些個力量畢竟不是屬于他的,反倒是屬于某種不可預知的存在,它們其實屬于整個大自然,司徒雖然有能力調動它們一時,可卻沒辦法僅僅只依靠自己的力量,使得它們可以真的像其他那些被‘造物’手段創造出的生靈那樣,使得它們可以一直存在,與整個天地相比起來,司徒實在太過渺小。

「呃……」本來在該隱禁錮中的拉茲爾瑟還算老實,先前也許是因為禁錮之力太強,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還沒有使出全力,不論是哪一個原因,先前他並沒有很劇烈的反抗,但現在看來他卻好像不願要再老實下去,該隱先前的注意力也在那只眼楮上,等到有所察覺時,雙手竟好像有些掌握不住拉茲爾瑟一樣。

司徒倒是不意外這種情況,因為他知道先前那只巨眼做過了什麼手腳,拉茲爾瑟有這樣的變化一點兒也不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看來反倒十分正常,而且只要他從禁錮出來,司徒敢保證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

「萬法自然,凝!」

司徒在說話的同時,心中同時也不忘了默念那些奇異音符,待得手上印訣捻動一陣過後,終于捏實了手印,正趕在嘴里說出的話剛停頓下來。

隨著司徒最後一個‘凝’一出,該隱就覺得雙手陡然一輕,根本不待反應過來,就已听司徒在一旁說道︰「快做準備,這家伙可是馬上就要出來了。」

不只是該隱,在場這幾位每個都是當世非同一般的高手強者,反應自是極快,還不等細去想司徒話里的意思,身體就已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反應,除了司徒所在的這處位置,其他三人剛好分守在了其他三個方向,先前本與司徒站在一起的該隱也是閃到了一邊,手中不知從何處幻化出一把長槍出來,只是這槍卻根本看不到本體,因為它通體竟都是一副電光繚繞的模樣,如果不是有一個長槍的狀態,只單看它的外表,恐怕也是會把這東西當成了一道雷電光芒。

雨幽嵐果然還是拿著那把大錘,只是此時他早已恢復氣力,不只是提著那巨錘不見有任何氣力不足的模樣,反倒精神爍爍的模樣,大錘上此時也出現一股奇異力量包裹,正在上面不停涌動,壓力非凡。

王敖天手拿卻是一把怪劍,雖然這劍的長短適中,只不過三尺稍長的模樣,也不過三指左右寬,但它卻是個細細長方條形模樣,劍身三個面全是劍鋒,卻看不出有劍尖,本該是劍尖的地方竟也是平整的,一看就知道這劍已舍去了‘刺’的功能,用起來該是以揮砍為主,如刀般模樣。

司徒這時候可沒功夫去看他們手里奇形兵器,因為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失去了該隱的掌控,恐怕拉茲爾瑟馬上就要月兌出禁錮出來了。

司徒先前使出全力助該隱一臂之力,使得本還需要很大力氣才能壓至極致的水晶球瞬間縮至極限,把這一過程所需要的時間完全都給省略個干淨,這禁錮了拉茲爾瑟的水球現在看上去只不過只有常人三四倍大小。

原本還有些渾濁的水晶現在看上去也是一副晶瑩通透的模樣,里面本來已要暴的拉茲爾瑟也再次暫時被禁錮結實,當然這次恐怕效果要更差,禁錮之力消失掉的也可能會更快,雖然這家伙的表情也被定的結實,但以這家伙先前的表現也能看出,此時的他恐怕並不會有很好的心情,當他出來以後必定就是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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