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一群人各自散去,多是成雙成對的,就剩下徐子皓二胖和肖柔三個人了。***
二胖家住得近,跟他們也不同路,也就先走了。
徐子皓看著肖柔,臉頰有些泛紅,但腦袋還保持著清醒。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徐子皓把酒給總量控制了,反正就是不能讓她喝多。肖柔屬于喝多了之後找酒喝的類型,就秉承著一個原則,自己灌自己。
現在已經放假了,她家里人一個校長一個老師,在家的可能x ng非常大,而且管得比余苑家要嚴得多。
「你打車回去還是走路回去?」徐子皓征求著意見。
「走回去,我想散散步。」肖柔低著頭小聲說。
「那我送你回去。」這大半夜的,一個nv生在外面走多少有些不安全,想著還是送她回去要安心一些。
肖柔想要推辭,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以前跟徐子皓總是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獨處。可以一起放學,一起吃早餐,上課穿紙條,只要去上課天天都能遇見。可是到了現在,這種曾經就在手邊的幸福此刻卻離自己那麼遠。
她默默地點點頭,兩人肩並著肩走著,路上行人不多,路燈顯得有些明明暗暗。天氣有些y n冷,寒風撩起肖柔的劉海,露出她微微紅腫的眼楮。
肖柔一直不說話,低著頭走得特別慢,腳上像拖著鉛塊。徐子皓兩手ch 兜,走路的腳步還是遷就著她。可是nv生走得再慢也不至于那麼慢吧,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還慢了。徐子皓看著她,表情有些不對,問道︰「你不舒服麼?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還好。」肖柔猶豫了一會,又說道︰「想想那時候我們放學也是這麼一起走回家呢。」
「恩。」徐子皓點點頭,看著肖柔的表情,此刻似乎都活在回憶里,一種難得見到的微笑掛在嘴角。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話剛說到嘴邊,肖柔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趕緊扶著一個牆角就開始猛吐。
徐子皓一邊輕輕幫她順著背,又拿出紙來給她擦了擦,發現她的臉s 顯得好了不少,這才開口說道︰「沒事吧,叫你少喝點你又不听,你這個小酒量。」
肖柔花了好半天才緩過來,這吐過之後人也感覺舒服不少,揮揮手示意沒事,想要繼續走。
徐子皓想要去扶著她,手臂卻被她給挽住。肖柔喜歡這樣走,徐子皓也就順著她,只是她還有力氣抓住自己的手,應該沒什麼事了。
「你剛才像說什麼來著?」
吐過之後人變得清醒,到嘴邊的話一旦錯過一次,便不想再說了,現在問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肖柔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想說,那時候我們一起上課,我成績一直比你好,但是到後來,你突然就超過我了。而現在,我在一中成績也達不到拔尖了,你卻開了公司開始賺錢,這變化真快啊。」
徐子皓點點頭,听到她那麼說起來,自己也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時間過得太快,還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
肖柔依舊慢慢走,但現在卻不是走不動,只是因為想保持這種感覺久一點。想想當初也是這樣,如果當時能一直挽著他的手,能在吃薯片的時候抓著他的手不放,現在也不會這樣了吧。就因為一時的猶豫沒有抓緊,一個含蓄沒有說出口,就一直錯過了吧。
「對了,那天你跟小雨說了什麼?」徐子皓問。
「哪天?」
「就是那天啊,那天吃飯,我有事先走了,你跟她在金泉公園聊天,到底是聊了什麼啊?」徐子皓倒是對著件事情很感興趣,小雨那邊不肯說。
「沒說什麼,就聊聊天咯,聊聊小時候,聊聊進初中後的生活,還有……聊聊你。」
「我?」
「聊你的事情啊,她想知道更多你的事情,我就跟她說了。你這個人喜歡做神秘,不確定的事情不喜歡先說,不想說的事情怎麼問都不說,問多了你還會煩;不喜歡主動跟人說話,但是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你不喜歡說謊,但是遇到不想說的就說一半留一半,讓別人曲解意思,最後被發現了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說別人沒有完全理解你的意思……」
肖柔叨叨地說著關于徐子皓的事情,那些很小的細節,肖柔都能記住,連徐子皓已經習以為常的東西卻都能被她總結起來。難怪小雨變得比以前更加順著自己的意思了呢,原來還有肖柔在旁邊指導過了。
再看看她那臉龐,臉上的紅暈已經散去,只剩下無限地蒼白,惹人生憐。
徐子皓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想想她現在酒勁也慢慢下去了,也不會全身發熱,臉上都變白了,估計也是這冷風吹的吧,而手卻還挽著自己,于是問道︰「你手這麼放在外面不冷麼?放口袋里暖和點吧。」
「我還好,不冷。」肖柔繼續緊緊挽著,就是不願意放手。
徐子皓無奈,喜歡挽著就挽著吧︰「馬上小雨就回來了,到時候一起出來玩,我請你們吃飯。」
肖柔點點頭,但依然覺得有些心酸,只是盡量掩藏著不表現出來,還露出一種很期待的表情。但一想到徐子皓跟小雨裹在一起的畫面,她最後的心理防線也就崩塌了,木木地放開手,放進自己兜里,看著前方公路盡頭,只剩一排孤單的街燈。
「就送我到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了,你從這邊回家也近,明天我可是可以一直睡覺,你還得去上班呢。」肖柔想自己靜一靜,畢竟長痛不如短痛,自己放不了手,只會越活越m 茫。
但徐子皓卻並不明白她的意思,還是想要送她回去,把nv生就這麼丟下也太不讓人安心了。
「還是我送你吧。」
「不用。」肖柔直直的往前走,加快了腳步,連頭都沒回。
「真不用?」徐子皓快步追了幾步上去。
肖柔回頭看看他又露出微笑︰「真的不用,你快回去吧。改天有空了再出來玩。」
徐子皓點點頭,真要轉身卻發現肖柔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使得自己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徐子皓千萬沒想到肖柔竟然會推自己,絲毫沒有防備,而且憑她還能使出那麼大的力氣,還真讓自己詫異。
突然只听「砰」的一聲,一輛小車竟然竄出了人行道,把肖柔撞飛了出去,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PS︰實在沒靈感寫更多了,硬憋出來的東西大家看著也不爽,我得醞釀幾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