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夫人」
穿外傳來雪雁急促的腳步聲,語氣似乎也有些驚慌,小婉有些不悅地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門口……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慌慌張張,真得好好訓她一番了。
「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雪雁一頭沖進屋,臉上神色驚惶,微微有些發白。
「慌什麼?天又沒蹋下來,有話慢慢說。」小婉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少夫人。」
雪雁受她的語氣所感染,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總算是稍稍平靜下來︰「少夫人,門外來了一個官兒,自稱是萬安縣的縣尉房祖山,他說他是……」
「他是來做什麼的?有話直說」小婉還沒有想到與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他是來緝拿你的,說是你行凶傷人,正等在外面求見你。」雪雁說道。
什麼?
行凶傷人?
小婉不由的看了自己的肚子,就自己這模樣還行凶殺人?說笑話也不能冷到這個程度吧?
等等……那個縣尉在外面求見自己?呵呵,看來那個縣尉也是個妙人啊
小婉淡淡地一笑︰「雪雁,請那位縣尉大人去廳中待茶,我這就過去。」
「是,少夫人。」雪雁答應一聲便要出去。
「等一下。」
小婉喊住雪雁,吩咐道︰「先別驚動了老夫人,另外找人通知張忠一聲,招待一下那些差役,每人賞一貫錢。」
「是,少夫人。」雪雁答應一聲便向外走去。
听著雪雁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小婉撫著額頭琢磨那位房縣尉的來意……毫無疑問,這位房縣尉的表現是懷有善意的,但有一個事實是︰他確實是為一件傷人的案件而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在折騰自己呢?
大約一刻鐘左右,雪雁又匆匆地回來,這回她的動作不像剛才那才那樣惶急,舉止多了幾分沉穩︰「少夫人,奴婢已經請房大人客廳待茶。」
小婉略一思索,指著床角一個櫃子道︰「打開那個櫃子,里面有一個包袱拿出來。」
「是。」
雪雁應聲找到開鎖的鑰匙,然後將那個大櫃打開,取出一個用紅布裹著的包袱。
「少夫人,是這個嗎?。」雪雁問道。
小婉點點頭︰「不用打開,帶上它,我們一起去見一下那位縣尉大人。」
大廳中,房祖山正在輕輕啜飲手中的香茗,他不好茶道,但喝起來也覺得這茶水確實好喝,不知不覺中已經將一杯茶喝完。
「縣尉大人若是喜歡飲茶,等下回去的時候,我會讓人給你包上一些茶葉。」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房祖山抬頭一看,眼珠子好懸沒掉出來,心里咒罵道︰「靠這些人簡直是瘋了」
在廳門口,款款走進來一名相貌姣好的**,後面還跟著一個手捧包裹的丫環……這一切都沒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名**是個孕婦,而且還是一個貌似很快就要生產的孕婦。
房祖山不知道是該佩服那位的膽大妄為還是該嘲笑他的無知,就算是誣陷也不能這麼離譜吧?
「下官萬安縣縣尉房祖山見過張少夫人」房祖山確實是個妙人,上前不說別的,把自己的架勢放得很低。
「房大人客氣了,快請坐」小婉淡淡一笑,並沒有覺得不妥,以她的身份,受縣尉這一禮也說得過去。
等房祖山落座之後,小婉這才入座,雪雁將包裹放在桌上,然後親手為房祖山斟上茶水,侍立一旁。
「房大人,不知道此行所為何來?」小婉問道……你來干什麼啊?
房祖山臉上出現一抹苦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裝的還是怎麼弄的︰「張少夫人,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今天上午,吏部侍郎劉天德大人到縣衙報案,說是他的兒子劉毅于昨晚被你持刀捅傷,他已經責令縣令許大人著手緝捕你歸案。」
「持刀,捅傷?」小晚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嘴里重復著這個字眼!
昨晚關她什麼事?還持刀傷人,她挺著一個大肚子還能夠傷誰啊?自殘還差不多。看起來那個劉毅是不敢招惹屈突翔,拿自己當軟柿子來捏。
想到這里,小婉不禁眉頭一皺,向房祖山沉聲道︰「房大人明鑒,我這個樣子能夠‘持刀傷人’嗎?。」
微微一頓,她沒等房祖山回答,便繼續說道︰「你說的那位劉毅我倒有點兒印象,昨天晚上我和兩個朋友去鹿鳴春,出來的時候,那個劉毅無禮的想糾纏我的朋友,卻恰巧踫上了我義母的兒子和屈突翔少將軍,屈突翔少將軍在制止他後,劉毅惱羞成怒跟屈突翔少將軍大打出手,卻不幸落敗,從始至終就沒見他們動過家伙,而且你也看到我的情況了,可能持刀傷人嗎?。」
「張少夫人,請問你義母是哪位?」房祖山還真的就不知道小婉的義母是哪位,但能夠與屈突翔少將軍在一起,說明對方的身份也大不一樣。
「盧國公程知節的夫人就是小婉的義母。」小婉淡淡地答道。
得又是一尊大神
房祖山心中快意,許國瑞這次又得罪了一尊大神,恐怕以後的日子不僅難過,或許就根本不用過下去了。
小婉卻又說道︰「房大人,我那位朋友就是公孫婷,無論去什麼地方我都可以捧著良心說話,在事件的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人使用武器……哪怕是一柄水果刀,至于為什麼會發生沖突,過錯更不在我這一方,如果秉公調查處理,我半點不懼!」
「當然,下官完全相信張少夫人的話。不過,縣令許大人是劉侍郎的得意門生,這個案子可不太好結。」
房祖山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剛才我擔心少夫人不在家,特地又派了人去平陽公主府找你,現在可就放心多了。」
小婉目光一閃,知道對方這是向她透出信息,已經向平陽公主府求援了,她微微點頭︰「房大人,許縣令是什麼意思?」
「縣令大人的意思是要緝拿凶手歸案。」房祖山答道。
小婉微微一笑,向雪雁道︰「雪雁,將包裹打開,請大人驗看印信。」
驗看印信?
房祖山有些不明白,看著雪雁從包裹里取出印信,他驗看之後,差點兒當即跪倒在地。
「下官方才失禮無狀,請大人恕罪」房祖山急忙告罪。
他看到的是什麼?
五品官的印信,小婉至今還兼著王府的女官,而且品級和他的直屬長官許國瑞是平級的,就算沒有諸多的理由,房祖山也沒膽量緝拿一名五品官。
「房大人客氣了,倒是小婉應該感覺房大人的提點。」小婉淡淡地道。
房祖山這回可不敢實打實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只坐了半拉︰「大人,听許大人的意思,劉毅是想逼大人將鹿鳴春連鎖獻給他,然後才肯罷休。」
小婉點點頭,看來,那個叫劉毅的是存心要將事情鬧大很好,咱們走著瞧!小婉倒想看看當那個家伙知道自己要與平陽公主和皇後掰手腕,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房大人,許縣令可是勒令你今天就要緝捕我歸案?」小婉問道。
「這倒沒有,他說的是盡快,可這緝捕一事是由我作主的。」房祖山答道。他有些不解,在他看來,小婉這五品女官的身份不僅許國瑞沒辦法動,便是吏部侍郎劉天德也沒權利動她的,這件事情已經是就此解決,甚至不需要驚動公主府。
但他卻不知道,小婉是真的怒了。小婉這女官的身份,是當年平陽公主為了避免她卷入奪嫡的紛爭中,弄了這麼一個職位,保她不受太子建成和李元吉的迫害。這些年來,她基本上也沒去公主府入職,但也沒有繳上去,而且她手上還掌管著幾分產業都有平陽公主的份子,便是擔當這個女官,也沒什麼不妥。
然而,在商言商,小婉可從來沒有用這種關系或者人脈方面的優勢,為自己謀什麼利益。但是,如果有人覬覦她的產業,那可就是觸了她的逆鱗,這是絕不允許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對方惦記自己的產業,而且率先破壞游戲的規則,那就別規她不客氣了,想到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楮也開始放出危險的光芒。
房祖山正要喝口茶潤喉,無意中一抬眼,正看到小婉臉上那絲笑容和危險的目光,他頓時感到一陣竦然,身體都有些轉頭不靈了。
「房大人,既然有人報案了,我身為大唐的子民,理應配合破案,還案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你看這樣好不好……」
小婉低聲地跟房祖山商榷起來,房祖山一邊听,一邊點頭,額頭沁出絲絲的汗意,也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緊張的。
「就這樣吧。」
小婉臉上又露出了笑容︰「雪雁,去給房大人包一些茶葉帶回去。」
「是,少夫人。」雪雁應道。
「那就多謝大人了,下官告辭」房祖山也如釋重負一般,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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