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再練了好不好,每天做這些動作實在是太無聊了」小月苦著臉站在桌前,左腿繃直站在地上,右腿也是繃址……不過卻是擱在桌上的,而且下面還墊著幾塊磚。她一臉哀求地看向旁邊做著同一動作的她們家小姐,同時也在心里面對那位大唐的儲君充滿了憤怒,什麼吃飯被噎著、喝水被嗆著、騎馬來個馬失前蹄……反正就沒什麼好事兒——這一切都起因于某個人說什麼劍舞剛健婀娜、剛柔並濟,凡正是她們家小姐將這些事情都記在心里,這一路上有事沒事的就向公孫婷請教劍舞,公孫婷拗不過張楠,就先將一些基本功教給她,讓她有空兒練習,而本著‘有難同當’的精神,張楠就拉著小月一同練習。
「不行」
張楠板著臉,很堅決地向小月說道︰「今天必須堅持增個時辰,如果不夠時間,堅決不許睡覺」
「可是,小姐,我都十四歲了,骨頭關節都已經硬了,根本練不出來。」
小月輕輕柔著膝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們家小姐,輕聲說道︰「小姐你看,我的膝蓋都快僵了,明天怎麼趕路,就算要練,今天也實在是練不成了,小姐你行行好,咱們不要再練了好不好?」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怎麼連這點決心都沒有?」
張楠還待教導,可看著小月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不忍,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你啊,還說什麼和本小姐患難與共,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下,說那大話干什麼?」
「多謝小姐」
小月現在哪里顧得上這些,倏地收回腿,然後歡快地道︰「小姐,你先練著,我去給你燒洗腳水。」說著,唯恐張楠後悔似的跑出去聞。
「這個小丫頭。」張楠好笑地搖搖頭。
這熱水卻是不用燒的,小月去前面詩討了熱水,不一會便端了回來,「小姐,我听前面那李安統領說了,明天就可以跟高士廉大人會合,最多三天就能夠到滄州了。」
「是嗎?太好了」
張楠先是興奮,但臉色隨即又黯淡下來……到了滄州,她就要住到兄嫂家里,不可能再跟著李承乾了。
「小姐,你不高興嗎?。」小月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胡說,當然高興。」張楠有些言不由衷。
小月嘿嘿一笑,當然不會揭露自家小姐心口不一,而是說道︰「小姐,水快,快泡一泡,昨天還要早起呢。」
……
滄州張府。
張陵回到屋里,一個丫環端著一盆熱水放在地上,張陵拿了一本《論語別裁》,吩咐那名丫環下去,,然後將鞋襪月兌了,將雙腳浸在熱水里,舒服得他發出一聲申吟。
燭光微微一跳,小婉過去將燭花剪去,然後把燭台拿到張陵身旁︰「今天接到張忠派人傳來的書信,大概再過個三、四天,囡囡就到了。」
「好啊,給娘去封信,別得娘擔心。」張陵放下書欣然說道︰「都說黃毛丫頭十八變,也不知道跟以前有什麼區別。」
小婉笑道︰「能有什麼區別?當然是越變越漂亮了。」
「呵呵,不知道有沒有人跟娘提親。」張陵笑道。
「有一件事。跟囡囡一起來的除了公孫婷之外,還有一位……」小婉臉上露出神秘的模樣︰「你一定想不到是什麼人。」
「什麼人?」張陵好奇道。
「太子殿下。」小婉輕聲道。
「什麼?」
張陵的聲音陡然拔高。
「小點兒聲」小婉瞪了他一眼。雖然張府的下人還是很可靠的,但萬一出過閃失,那就是潑天的禍事。她舉著燭台出去轉了一圈,看沒有什麼人,正要回去,卻听見前面有細碎的腳步聲,卻是上夜的僕婦帶著幾個人過來,正要稟報。
「夫人,門窗都鎖好了,各房的火都熄了。」僕婦低聲稟報道。
「嗯,該休息的就去休息,值夜的人也精神一些。」小婉叮囑一聲,見幾個人應聲去遠了,這才回房。
「沒人听到吧?。」張陵緊張地問道。
「有人。」
「誰?」
「我」
看他那緊張樣,小婉不禁噗哧一笑,來到他身旁坐下︰「水涼沒涼?用不用添些?」
「還熱乎著呢,不用。」張陵搖搖頭。
「他們是在路上遇到的,當時太子正好感染風寒,所以她們相伴一起過來的。」小婉說道。
「糟糕」張陵皺起眉頭。
「怎麼了?」小婉問道。
「你忘了娘上次來信?」張陵提醒道。
「哦,你是說囡囡喜歡太子?」小婉笑道。
「你還笑?」張陵苦惱地瞪了她一眼。
「不笑還哭啊?」
小婉不以為然道︰「**女愛原本是尋常事,囡囡喜歡太子這沒什麼關系,關鍵是太子是怎麼樣的,如果太子要娶囡囡,那就沒有辦法了。」
「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小婉說道︰「我們張府嚴格說起來也是世家,而且我們家的財富也不低于那些世家,哪一點配不上他了?
「噤聲」
張陵嘆口氣道︰「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皇宮比侯們還要深幾分,囡囡進那里,還不是提心吊膽的生活?那是絕對不行的。」
「阿陵,感情這東西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其實我覺得倒也沒什麼,以李承乾的個性,如果真娶了囡囡,那就一定會對囡囡好的,而且以囡囡的聰明,將來只要在宮里得個名份,也不會有什麼閃失。」
小婉其實也是有些言不由衷,她從心里對那種一夫多妻的制度深惡痛絕,不過有些事情可不是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張楠這孩子個性挺強的,李承乾已經有了太子妃,可她還是如同飛蛾投火似的往上湊合,如果有機會,她是絕對不會錯過的,所以小婉並不主張阻止,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張陵卻是有幾分不喜,嫁入皇宮看似尊貴,卻沒有嫁入尋常人家的平淡,以張家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缺錢,也有了一定的權勢,而他也沒有憑籍妹妹的關系博得富貴,所以才會有此反應。
說話間,小婉已經鋪好了被褥,等張陵擦了腳,便喚丫環進來將水盆拿走,然後吹了燭火與張陵並頭躺下,看著穿處透進來的清冷月色,小婉又道︰「娘讓囡囡過來,未嘗沒有讓她避開與太子見面的機會,但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他們在路途上也能夠見著,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那也是天意,只要囡囡明白其中利害,你這做哥哥的也算是盡到了做兄長的義務。」
張陵一把攔住了小婉道︰「不要想不要想,這件事情至此為止,船到橋頭自然直,你說的對,主意還要囡囡自己拿。」
小婉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只要從旁邊提供意見,無論如何,囡囡是我們的家人,只要是對她好,我們都會做。」
第二天張陵照常上衙門辦公,也就是整理整理公文之類的,王守拙倒向他試探了一下,意思是既然回來了,碼頭和路還是交給他……這個卻被他拒絕了,用張陵的話說,重傷初愈,受不得辛苦,還需要靜養一下。
王守拙模不清張陵的態度真是假,卻也沒有其它的方法,只好同意,所以他現在還是挺悠閑的。
半上午的時候,張府卻又來了一位客人,而且還是一位外賓——尼摩。
「尼摩先生能夠卷土重來,當真是可喜可賀」小婉見他穿得光鮮,出手竟然是一對長達兩尺的象牙和一對夜光杯,便知道這胖胡日子光得不錯——那對夜光杯可確確實實是用美玉雕成的,絕對不是玻璃制品,既便在波斯那邊,也是價值不菲。
「不過是區區薄禮罷了,還有一些在船上,老頭兒手懶,就先拿兩樣過來,如果不是張夫人提點,恐怕至今還恢復不了元氣呢」尼摩呵呵笑道。
上一次他的船出了海禍,損失極大,小婉從他那里知道了咖啡豆的產地,便也告訴他如何烘焙咖啡豆,沖制出美味可口的咖啡……咖啡價值不菲,可咖啡豆極為便宜,尼摩這個老頭兒頗有魄力,租了一艘船之後,將所有的資金都購買了咖啡豆和糖,回到西域後大發其財,而小婉對他的唯一要求是不得將咖啡豆販入大唐境內,現在鹿鳴春所有的分店,都已經開始銷售咖啡飲料和新釀的酒水。
雖然是胡人,可尼摩挺知道感恩的,這次來大唐的第一站就直奔滄州,向小婉表示感謝。
「尼摩先生客氣了,互助才能互利嘛」小婉笑道。
「張夫人說得好。」
尼摩的臉上露出一些微微帶有一些狡猾味道的笑容︰「听說鹿鳴春最近有幾種新酒頗為不錯,張夫人,那個鹿鳴春是你們張府的產業嗎?。」
「沒錯,尼摩先生對酒的生意也有興趣?」小婉笑道。
「是啊,那些果酒和那種叫做威士忌的烈酒在西域一定會有很大市場的。」尼摩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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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涅凰》作者︰曾經的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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