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兒童?
這可是重罪
溫如輝今年四十有五,他有能力,而且做得還很有成績,還想著在這一任期滿之後再上一步,至于說州里有一些害群之馬,那又有什麼?
龍生九子,九子各異,看待一個地方官吏的政績,要看整體,出現一兩個欺行霸市的人物還真是不算什麼。但這樁罪行就嚴重了,嚴重到影響他政治生命的地步。
是的,張懷義的後台也很強大,但還沒有強大到恐怖的程度,溫如輝的腦子非常好使,略一思索便知道如何取舍。尤其是听說途中有州衙的總捕頭參與設卡,他立即想到州里的捕快可能和張家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對王遠所說的保密也立即有了認識。
「是,老爺」答應的是管家,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但老爺既然吩咐了,就是再晚、再失禮,也要去把人找回來。
鄂州司兵參軍的姓氏有些意思,姓文,文亦戈,估計他的父母也是希望這個兒子能夠文武雙修的,看來他的父現在算是達到了初級期限望。此刻,在衙門中待了一天的文如戈剛剛享受完晚飯,正在愜意地在妻子的視角之外跟旁邊侍候的丫環眉來眼去,很有一番曖昧。
忽然,門外傳來稟報︰「回稟老爺,刺史大人派管家前來傳話,有公事邀請老爺過府商談。」
這傳話是有技巧的,公事當然是要穿官服,而且還要有執行各種公備的準備,執于其它事情縱然不是明言,也自有處理的方式,這樣才不至于到時候尷尬。
「請來人稍候片刻,老爺立即更衣。」妻子韓氏是個賢惠人,聞言吩咐了一聲,然後立即幫著文如戈更衣。
「老爺,是不是哪地方又遭搶了?」韓氏是經歷過隋末動亂的,有不少親戚就是死于亂民手中,一听到公事立即有些緊張。
「胡說」
文如戈瞪了她一眼,這種事情哪是胡亂猜測的︰「現在哪里有什麼搶劫的事情,鄂州境內沒有一個盜匪」
這話要是讓別人听到,那可是抹殺他和刺史大人功績的黑筆,境內有盜匪未加緝捕,那就是他的失職。不過……文如戈也在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公事讓刺史大人竟然等不到明天上衙就來召喚他。
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跟著溫府的管家來到刺史府之後,大廳上還有另外兩個陌生的人,溫如是輝也不介紹,讓他立即召集二百名州兵出去絹捕匪類。
「大人,不通知陸總捕頭嗎?」不跳字。文如戈奇怪道。
「找不到他。」溫如輝也有些奇怪。雖然他並不想找陸易行做這件事情,可派人查了一下之後,發現不僅陸易行不在,衙門里還有一些捕快不知去向,就像集體失蹤一樣。
文如戈不敢再問,刺史大人將這件事情弄得如此保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某一句話會不會犯了忌諱,而且他也看出,溫如輝對那兩個年青漢子的態度非常客氣,連帶他也跟著客氣起來。
一直到了遠離夏口城,溫如輝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文如戈這才知道為什麼要保密……張府在鄂州的瓜葛還是相當復雜的,泄密持可能不是沒有,就是到現在也不敢說就是萬無一失,所以他也只是記在心里。
至于對事情的本身……正義感就如同女人的,需要的時候總會擠出來一些,多少就另當別論了。所以他很恰當地表現出同仇敵愾的模樣,但隨後又問了一句︰「如果對方已經將人轉移走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
王遠答道︰「對方設卡緝捕,與其說是擔心泄密,還不如說是心疼那筆錢,而且以他們在官府中的勢力,平常的時候就算是官府這邊要動手,也會有訊息傳過來。」
溫如輝和文如戈二人都是默然以對……確實就是這個問題,如果平常接到這種案子,雖然不至于嚷嚷得路人皆知,可泄密的風險絕對存在,也就是溫如輝忌憚小婉的身份,不得不立即行動。
唐代男女之間沒那有後世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那似乎是在宋代以後才真正的流行起來的……說朱子害人,一點兒也不假。
小婉本來就是穿著一套騎裝,預備了坐車累了就騎馬,也省得衣服換來換去,後來坐在車里跟魚玄忠兄妹說話實在是太別扭了,她便也從馬車里出來,換乘了一匹馬。
「這馬不錯,應該是突厥戰馬吧?不少字」魚玄忠看了一眼說道。將門之子,但有不識馬的。
小婉點點頭︰「大公子好眼力,這匹馬正是我從草原上帶回來的。」
「車里那幾個孩子是不是陸易行要抓捕的?」魚玄忠的話題跳躍性很強,換一個人還真就未必適應。小婉微微一笑,知道沒能避開這位觀察縝密的魚家大公子。
她向周圍看了一眼,見那些捕快距離尚遠,便微微點頭︰「大公子果然目光如炬……」
世家弟子之間勾心斗角那是常有的事情,但她和魚玄忠可不是這種關系,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要借魚玄忠的勢。魚玄忠不將這件事情埋在心里,而是直接問她,其實就等于釋放出了一個明顯的信號——說出實情,我盡量幫你擺平。
而小婉也不能大大咧咧的就像人家欠她似的,而是先婉轉的道歉,表明事非得已,然後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喪心病狂」
「太可惡了」
「罪該萬死」
三兄妹就差直接將張懷義宣判死刑了。
「張夫人準備怎麼辦?」魚玄忠問道。他是清楚小婉有女官身份的,但雙方論是是私交,若是再熟悉一些,應該稱呼‘弟妹’的。
小婉便將她的安排說了一遍,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盡可能拖住那些官差,免得打草驚蛇,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群人不回去,恐怕謹慎的人也會感到可疑.
「光是這樣可不行!」
魚玄忠果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招手將大管家叫到近前,低聲吩咐了幾句,大管家訝然看了小婉一眼,然後點點頭飛快的向後面而去,不知道是要辦什麼事情.
看到小婉一臉疑惑的表情,魚玄忠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將事情做得更合理一些,我編造了一個理由,請陸總捕和劉捕頭到寒舍做客。」
魚俱羅雖然死了,但他的夫人李氏還在,小婉在長安時曾經見過一面,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接觸,後來這個人就回鄂州,再沒有見過。六十多歲的李氏一看上去就是一個極為精明厲害的八面玲瓏型人才,談吐舉止恰到好處,瞬間時間就給人親切和藹隨和的印象。
這一次見面顯然要熱情了許多,在打听了張楊氏和長安一些朋友的狀況之後,短暫的會面便宣告結束,期盼的豐盛晚宴開始擺上桌來。
晚宴上的食物主要就是當天的野味,那些官差另外有人招呼他們,一個個自然是酩酊大醉,至于用沒用藥就不好說了,但魚玄忠顯然將事情向李氏稟報了,在晚宴結束之後,小婉就被單獨領到另外一個房間,諸玉清和另位兩個孩子已經在那里了,而那兩個受傷的孩子卻不在,想來是在房間休息。
「小婉,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嗎?畢竟我們兩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李氏說道。
「當然可以,老夫人」小婉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這孩子,」
她指了指諸玉清,「擔心找不到地方,想要親自去縣里一趟,你是怎麼想的?」
「老夫人,我手下有幾個護衛身手不錯,正準備讓他們去一趟,而且刺史大人派兵過來時也需要一個引路的。」
「你打算親自過去?」李氏听明白了小婉的話,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也好,有些事情就要自己親自去做才會放心,我家老爺雖然過世了,但也留下了一些可以派上用場的人手,而且他們也熟悉武昌縣城的情況,領你們一起去好了。」
這簡直是太棒了
小婉連忙致謝,旁邊的諸玉清也乖巧地謝恩。
「怪可憐的孩子,」
李氏嘆了口氣,看著諸玉清的眼神也露出幾分慈愛︰「那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早就听說張懷義那小子是個紈褲子弟,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這般混帳事」
武昌縣城。
張懷義坐在大廳上看著窗外愈來愈暗的天色,心中有幾分焦躁不安,陸易行和劉遠志都沒有回來,這不能讓他不疑惑,據他所知,這兩個人可不那種公而忘私的人,那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呢?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管家匆匆忙忙的走進廳里。
「什麼事如此慌張?」張懷義沉著臉問道。
「回稟大人,劉家有消息了,說是魚府的人今天出去行列,回來的時候路遇劉捕頭和陸總捕幫了點兒小忙,所以邀他們去魚府喝酒。」
「喝酒?倒是真有幾分可能。」張懷義的心情輕松了許多。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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