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造就了張須陀的悲劇人生。在某種程度上,張陵繼承了張須陀那種堅忍不拔的性格,但幸運的是,他沒有像父親那樣古板的性格……事實上,對于小婉所做的一些事情他還是多少了解的,而小婉也沒有房間瞞他。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才是真正的聖人教導。至于什麼‘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教子亡,子不得不亡,’那純粹就是封建君主愚民的思想,是為了統治的需要,張陵知道,小婉不會造反,也不會陷張家與火坑之中。
待到元夕之日,州衙開始放假,其實也就是輕松了,不夸張的說,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州衙沒有人報案了,一是張陵的治理確實卓有成效,另一個原因就是很少有人越級上報的,現在衙門里非常的清閑。
看著張陵還在那一本正經地瀏覽卷宗,唐宋便有些坐立不安,心里仿佛有一百只小貓在抓啊撓啊的,渾身的不自在。
唐宋少年時節便已經成名,經過了隋末的亂世及官場的黑暗之後,他既不願意以科考入仕,也不願意再入幕為人參贊謀劃,他的家和秦家也是世交,雖然久經離亂,兩家的交情卻未曾拋下,而且他也敬重張須陀為人,故兒秦瓊再三懇情,並且將張陵夫婦所為一一告知。
在一番思索之後,唐宋終于首肯,他一方面是為了故人,另一方面也是好奇……秦瓊在信里對張陵所說的好話並不多,只是贊了一句‘頗有其父之風’……這就足夠了,張須陀的風骨在隋末諸臣當中也是有口皆碑的。但是,秦瓊在信里卻是將小婉所做過的事情一一描述了些,雖然沒夸過小婉一句,卻是讓唐宋頗為好奇。
在到了張府之後,他一個幕僚當然不能與夫人多加接觸,但在小婉和張陵有意的營造之下,和紫鵑的接觸越來越頻繁,而且兩個人也彼此相得……話說紫鵑相當于小婉的內務總管,在耳目燻陶之下,紫鵑的水平也是飛速提升,府中府外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她的身契早就被告小婉交還,就是一打工的,雖然出身低了些,但與唐宋卻也還匹配,更何況紫鵑不僅自己有見識,而且也是小有身家的人,在曲江這段時間的接觸,兩個人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唐朝禮數沒地麼復雜,唐宋早就惦記著去看望佳人,張陵這麼做,明顯是壞人好事。
「子益,出去走走?」張陵總算是放下了案卷,一個提議又將唐宋忽悠到大門外面去了……沒辦法,未來媳婦在人家媳婦面前打工,自己也在對方面前打工,為了不被穿小鞋,唐宋只好答應出去走走。
這一走,唐宋立覺上當……出去走走干嘛要騎馬,直到出了曲江城,唐宋才迷迷糊糊的問張陵︰「大人,咱們這是要上什麼地方‘走走’?」
「子益,你看過不一樣的燈節嗎?」。張陵卻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今年就是一個不一樣的燈節」唐宋咬牙切齒地道,他本來是要回去早點兒吃飯,然後去約美女看燈的,全被張陵給攪了。
「哦,你都知道了?」
張陵一陣驚訝︰「那我就不多說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得給我個解釋」
唐宋怨念無窮,氣哼哼地道。
「我們去溫泉山莊,泡泡溫泉,你看如何?」張陵笑著問道。
「我看不怎麼樣?失陪了」唐宋作勢要撥轉馬頭。
「嗯,再見。」
張陵渾不在意地揮揮手,似是自語,卻又將聲音放得唐宋恰好能夠听到︰「也不知道紫鵑和雪雁她們有沒有到達溫泉山莊。」
剛剛轉了一半的健馬立即停了下來,唐宋問道︰「大人,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張陵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說過。」
「我沒說過。」
「罷了我今天不看燈了,也去泡泡溫泉」
唐宋一賭氣,打得快馬如飛,反倒跑到了張陵等人的前面,張陵和張松相視而笑,兩個人也不著急,在後面慢慢跟上去。
一路行來,唐宋也是感慨,道路早已經修好,兩旁還種上了果樹,還有用山石打造的路基,策馬在上面奔馳,真的有一馬平川的感覺。
「唐先生果然來了」
到得溫泉山莊腳下,有人便向他招呼,他見是張斯,便想起莊內收養的那些孤兒︰「張管事,今日帶我去見見那學堂。」
「唐先生,這可不成,你剛來怎麼著也得歇歇,再說今日是元夕,那些孩子們都在忙活著準備過節,學堂里都是空的,沒有一個人。」張斯笑道。
唐宋也不著惱,他倒是忘了這個碴了,扭頭看看莊子,果然在莊子的許多位置以及樹上,都掛滿了各種模樣的小燈籠,有的精致,有的簡陋,倒也有幾盞別具匠心的,「這都是那些孩子做的嗎?」。
「是的,唐先生。這都是那些孩子們做的,也是夫人教導的,讓他們從小就練習著做各種東西,有益于他們的智力開發。」張斯說道。
「唔,有幾分道理。」唐宋點點頭。
說話間,張陵和張松也到了,幾名下人過來接過馬韁,將馬匹牽入莊內,張陵走在前面,一路邊走邊打听莊子里的情況。
「夫人和紫鵑、雪雁兩位姑娘中午便帶著公子和小姐來了,現在正在忙活呢。」張斯稟報道。
「走,子益,先走喝口熱茶,然後再看她們鼓搗什麼東西。」張陵招呼著唐宋一起去書房。
張松自去休息,張陵和唐宋沿著小徑向書房走去。此時山莊已經放去年秋天的模樣大不相同,周圍環境布置得極為雅致,雖然說院子當中並沒有什麼名貴之物,但其中的一草一木無不經過匠心雕飾,曲徑通幽,連唐宋這種見多了南方園林之盛的人都覺得心曠神怡︰「這短短時間竟然將莊子布置到這種地步,真可謂匠心獨運,在這地方是請誰來修這院子的?」
「請人修?」
張陵奇怪地看著他︰「這種東西家里人就能夠做好,哪里需要請外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孩子做的,他們自己設計,自己選方案,然後再集體加工。」
唐宋有些無語了,他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種教育方式。
大概是看出唐宋的疑慮,張陵解釋道︰「以前的教書方式都是死記硬背,時間長了,許多人的腦子都迂了,多做一些事情能夠緩解學習帶來的解疑,還培養他們其它的能力,畢竟他們是不可能每個人都考上狀元榜眼的。」
二人進到書房,一個丫環在他們落座之後給倒上茶水,然後便輕輕地退下去,唐宋喝了口茶暖了暖身體,便想起剛才張斯答話是臉上有些古怪的神色,便問道︰「大人,紫……呃,我是說夫人她們去做什麼了?」
「她們做了一件據說是很有意思的東西。」
張陵的回答跟沒回答一樣,沒等唐宋說話,他又忽然問道︰「子益,你相信人能夠上天嗎?」。
唐宋一怔︰「大人,你是說白日飛升嗎?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個我卻是不信的。」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張陵搖搖頭︰「神仙鬼怪之事,哪個曾經見過?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是不會相信的。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人,可以借助某種工具飛到天上去。」
「不可能」
唐宋頗有幾分震驚地瞪大了眼楮︰「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嗎?」。
張陵淡淡一笑︰「我有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人,她就擅長實現各種不可能的事情,今天我們或許就能夠看到這一切。」
「什麼人?」
唐宋問題出口中,旋即醒悟過來︰「大人,你說的是夫人吧?她們現在在做什麼?」
「我也很好奇啊,不過在她沒有打發人過來請我們之前,咱們還是等著好了。」張陵從抽屜里面取出一付象棋,兩個人都有些神思不屬的下了起來。
「大人,你剛才移動的是我的棋子。」唐宋提醒道。
「噢,看來是這樣,可我的老帥怎麼在你的營里?」張陵用奇怪地眼神看著他,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唐宋問道︰「夫人一向這樣嗎?」。
「大概是吧。」
張陵聳聳肩︰「每次她準備給我制造驚喜的時候都會這樣。」
「難道你不準備立即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唐宋的語氣明顯是有些教唆的意思了。
「為什麼要去看?」
張陵搖搖頭︰「提前知道了哪還有驚喜可言。」
眼見天色將晚,兩個人都等得有些焦躁的時候,一名丫環走進來恭恭敬敬地道︰「老爺,唐先生,夫人請二位去莊後一趟。」
二人連忙起身,匆匆地向莊後走去。
等二人來到莊子的後面時,只見一群人已經在草坪上等候了,唐宋和站在小婉身旁的紫鵑微微點頭示意,目光立即就被草坪當中的那個東西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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