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三個符合者
阿ど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往下看看吧,或許有你的實驗記錄」
我道也是,阿ど把他的那頁記錄翻過,連續幾頁陌生的人名,以及「不合格」的記錄,看來要「合格」不是那麼簡單,必須要滿足某方面一定的百分率,比如阿ど在「cd」這一項目的檢測結果就是85%,說明合格。
就在檔案夾內的記錄被翻到最後一頁時,阿ど和我都發現,這頁記錄的文字突然多了起來,上面記錄的是——
姓名︰岑悅歆;
性別︰女;
年齡︰24;
看到這里,我心想,這個女人的名字還挺好听,年齡和我差不多大,說不定還是個美女……往下一看病史,嚇了我一跳,只見上面寫著︰嚴重精神分裂、人格分裂,原發性癲癇,失憶,妄想癥。
阿ど也倒吸一口涼氣︰「有這樣的人嗎?這麼多病癥一起發作,生活都不一定能自理……」
我也嘆道︰「哎,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卻得了這些怪病。」
往下一看實驗檢測結果,上面寫著「cd︰92%;of︰40hz/s」,居然比阿ど的檢測結果都「高」,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字母和數據是什麼意思。
最下面對這個岑悅歆的附注是︰腦電波干擾衍生圖的波峰和波谷值平均超出正常人三倍,並且呈現出高頻率周期性斷裂的特征,極為符合,重點觀察。
實驗檢測時間是一個星期前。
看完後我呆了半晌,問阿ど道︰「這個女的就是你說的三個符合者之一,除了我們兩個的另一個?」
阿ど猛然回過神來,神色有些不自然,頓了頓,道︰「看樣子是。」
我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只有三個符合者?」
阿ど回答︰「我不經意听到地頭蛇和那幾個專家的談話,他們說的。」
我點了點頭,拿下了最後一個沉甸甸的檔案夾在手里,心里非常凝重。因為很可能這個上面就有關于我的記錄。
阿ど見我猶豫,伸出手,對我道︰「要不我來看?」
我擺了擺手︰「不必了。」深吸一口氣後,我慢慢打開了檔案夾,第一頁記錄的是一個叫做鄭乘的男性,年齡21歲,之所以提到他,是因為他這一頁的檢測結果欄有很大的涂改痕跡,前面有一個數據被涂畫掉了,我仔細一辨,依稀寫的是83%,不過這個數據被涂掉後,直接在後邊改成了「不合格」,所以也沒有附注。
往後翻過六頁「不合格」,第七頁的名字一欄上面赫然寫著︰張雪 。
我精神頓時緊張起來,因為這一頁記錄的字也比較多。我瞄了一眼檢測結果,果然不是「不合格」,也是一個兩個數據——cd︰87%;of︰35hz/s。這說明,對我實驗的檢測結果是合格。
我從小到大沒啥大病,我以為病史一欄會填寫「無」,看了一眼,我差點吐血,因為上面寫的居然是——未知
這一伙人自以為是,對每一個「實驗品」的背景都模了個清楚,結果還不是出來個未知?
關于我的附注是︰腦電波干擾衍生圖的波峰和波谷值平均超出正常人二倍,並且呈現出低頻率周期性斷裂的特征,暫未發現失憶病史,重點觀察。
實驗檢測時間正是我被擄來做實驗的這一天
我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記錄看了好久,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哪里特殊,但是又找不出來,地頭蛇也許不是空穴來風
我往後翻了幾頁,全都是空白,也是,我是最近的一個接受實驗者,再往後也許還有,但是我既然成為了一個合格者,就一定要知道哪里「合格」。
我把自己的那一頁記錄撕下來,裝進口袋,踮腳將上層檔案櫃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東西,這才把櫃門關上。
這時阿ど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道︰「等等」
我停止了動作,轉頭看著他,「干嘛?」
「那個檔案袋,拿出來看看,里面或許有我們要的東西。」阿ど道。
我怔了一下,還是拿下了檔案袋,遞給阿ど。不過之前我早就翻了一遍,里面全是一些理論的,或是現實的科學資料,我看不懂,也找不出什麼我們要的東西。
我將所想說與阿ど听,阿ど只是自顧自地低頭翻著資料,頭也不抬道︰「看實驗記錄前,我們或許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但是看完了實驗記錄,知道那里面有兩項比較重要的數據,我來查查這些資料,看有沒有關于那兩項數據的解釋。」
我一拍腦袋,直罵自己腦袋進漿糊了,本來我是想著逃出去上網查查那兩項數據前面字母的含義,現在想想,那樣可能太過空泛,或許阿ど手里的那沓資料就有我們想要的解釋。
于是我和阿ど分工,逐一查找,最後還真讓我們給找到了。
cd是「符合度」的英文縮略,of是「深層記憶腦波振蕩頻率」的超級英文縮略,原文縮略比這還要多好幾個字母,可能是專家為了記錄省便,所以才只采用了前兩個縮略字母。
而關于我們附注一欄中的「腦電波」也不是平常所見腦電圖上那三種腦電波,而是一種關于深層記憶的腦波。其他的一些深奧的解釋我和阿ど就看不懂了,只好將檔案袋放了回去。
過了片刻,我指著下面的櫃子,對阿ど道︰「把這個也打開。」
阿ど點點頭,蹲下來就去開櫃子,鐵絲剛捅進鎖眼內,忽然從櫃子里面傳來一陣類似于指甲抓撓和敲擊的聲音。
看樣子,這間地下室建立時間不短了,上面的日光燈都有些昏暗,周圍的一些實驗設備顯得死氣沉沉,周圍無比安靜,這時突然听到這麼一陣怪異的聲音在櫃子內響起,我頓時便感覺毛骨悚然。
不過聲音旋即就停下來了,阿ど蹲在那停止了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埋怨道︰「你開個鎖,弄出的聲音真夠嚇人的。」
阿ど立馬否定道︰「這聲音……不是我弄出來的里面別是進去了老鼠潮蟲一類的東西」
我左右看了看,「這麼封閉的一個檔案櫃,怎麼會進去那些東西?別是……」
我話沒說完,阿ど就又旋起了鐵絲,一邊說道︰「這只是一個檔案櫃,沒什麼的,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我想也是,不過心里還是在不斷打鼓,總覺得這間地下實驗室陰氣森森,不是什麼好地方。
沒過多會兒,只听「 」一聲,櫃鎖被打開,櫃門松動了一下,露出一道黑乎乎的縫隙。
阿ど並沒有馬上拉開櫃門,而是眉頭緊皺,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里面的味道不對。」
我這時才聞出,櫃子里面飄出一陣腥臭無比的氣味,我愈發覺得事情的不正常了,因為紙質文件發霉根本就不是這種味道。
我不禁捂上了鼻子和嘴,緊緊盯住櫃子門縫,試圖從那黑乎乎的縫隙中探出蛛絲馬跡。
阿ど雙手分別抓住兩邊櫃門的把手,慢慢朝後拉去。櫃門可能由于長久沒開合,拉動時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人听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不過阿ど還是很快把櫃門全部拉開,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櫃門中驀然探出一個面部血跡斑斑,披頭散發的人頭,同時撲面而來一股惡臭。
我和阿ど都嚇了一大跳,這種情況下,有心髒病的人都能給嚇死,因為我感覺自己的心高頻率怦怦跳著,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實驗室的燈光很合時宜地忽明忽暗地跳動了幾下,阿ど離櫃子最近,突然有一個女鬼一樣的面部探了出來,幾乎和他臉貼著臉。阿ど同樣一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癱坐在地,大叫一聲就往後退去,幾乎連滾帶爬,腦海中只有一個字眼︰跑
一個厲鬼一樣的女人,披頭散發,滿臉是血,毫無征兆地就從一個檔案櫃里爬了出來,這讓我想起了日本的一部恐怖電影——《咒怨》。
我慌不擇路地爬起來,撒腿就往實驗室門的方向跑,剛跑了兩步,忽然想起了阿ど,他沒跟上來,難道看上了那女鬼?
我漸漸安定了下來,回頭一看,阿ど被那女鬼抓住了腳腕,正沒了命地照那個女人的頭踹,周圍血跡斑斑,女人滿嘴的血,張開了大嘴便啃,阿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另一只手拼命去摳她的手指,嘴里狂暴地叫著︰「放開,放開上次我好心救你,你卻這樣對我」
听阿ど這麼說,我感到事情蹊蹺,但是情況危急,我顧不得多想,只得迅速踅回。
驚嚇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再恐怖的事物,習慣了也就那樣。阿ど現在大汗淋灕,一手抓著女人的頭發顯然漸漸不支,我忙上去幫助阿ど掰女人那扣住他腳腕的雙手,我分明感覺到,女人那一雙手硬邦邦的,冰涼無比,而且力氣極大,緊緊扣住阿ど的腳腕,我用盡了力氣,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掰開。
女人的頭發被薅住,遮蓋住的面部顯現了出來,雖然血跡斑斑,眼神顯得渙散無光,但是仍看得出此女還算年輕漂亮,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我又瞟了一眼,突然發現,這張臉孔,似乎似曾相識,而且越看越熟悉
但是我又想不起來她是誰,就像我看阿ど一樣的感覺。我仔細一想,突然朝阿ど叫道︰「她就是岑悅歆你不是把她救出去了嗎?怎麼會在檔案櫃里?」
(君子堂)